武陵观察网 历史 以退为进,唐朝官员的自保之术有多高超?

以退为进,唐朝官员的自保之术有多高超?

官员在为官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会或多或少卷入政治纷争中去,部分官员会选择以致仕的方式,或是更好地进取,或是退出政坛、保全自身。一般情况下,致仕是官员的退身之路。但在部分颇有心机、深谙权术之道官员的眼中,进与退都是政治上的一种相对运动,进取往往是为了更好地退身,求退往往是为了更好地进取。于是倚仗着皇帝的信任,致仕在他们的运作下,就成了以退为进的一种手段。

一、以退为进,谋取权位

唐朝将致仕作为政治智慧加以运用,而得以保身的官员有则天朝左御史中丞宋碾。宋瑕为人刚正不阿,由于看不惯武则天宠臣二张的做派,对其“独不为礼,二张衔之,屡欲中伤之”。宋璩则聪明地“先向武后乞休致”,以退为进,并向皇帝表明心迹,博得了则天的同情和理解。之后“二张虽屡言骡短,欲中伤之,后皆笑置不理”。

将致仕作为固宠保禄、升官进爵手段的亦有人在。高祖朝张后胤,曾为身为秦王的李世民讲授《春秋左氏传》,有师傅之恩。太宗登极后,张后胤以先前所言“李姓必得天下”之言上奏皇帝,得太宗赐宴接见。席问又不露声色地夸赞君王,“太宗甚悦,赐良马五匹,拜燕王府司马”。可见此人政治上颇有心机,且善于迎合帝王心理。后张后胤因事“出为睦州刺史”,虽连升四阶,但毕竟远离政治中心,无法随时知晓朝廷动态、受到皇帝召见。在职官方面重内轻外的唐代前期,其政治前途未卜。

于是张后胤凭借其与皇帝的密切关系,面见太宗主动乞骸骨,希望能得到皇帝特别照顾。“帝见其强力,问欲何官”,太宗亦知其心思,于是主动点破。张后胤假装谦虚,“因陈谢不敢”。倒是太宗为人直爽豁达,直言日:“朕从卿受经,卿从朕求官,何所疑?”张后胤如愿得到国子祭酒的职位。于是通过以退为进的“致仕”,张后胤既升了官,又重新回到了朝廷,继续受到太宗宠信。一个政治上善于投机钻营、八面玲珑的形象跃然纸上。

玄宗朝萧嵩,因战吐蕃有功,受到玄宗重用,晋位中书令。因与同为宰相的韩休不协,“互于玄宗前论曲直”,主动向玄宗乞骸骨,要求保全首领、得以自遂,言语间乃至“流涕”。皇帝好言安慰之,因“眷嵩厚,乃许嵩授尚书右丞相(右仆射),令罢相,以休为工部尚书”。@萧嵩的一席政治表演不仅打动了玄宗,自身升官进爵,也达到了排挤韩休的目的。可见此人精通权术之道,又洞悉皇帝心思。不仅如此,“是日,荆州进黄甘,帝以紫吩包赐之”,又“擢子华给事中”。萧嵩的一番请致仕可以说获益颇丰,胡三省亦对此评价日:“萧嵩为乞怜之态,既以自保宠禄,亦所以倾韩休”。

二、主动致仕。

在政治环境险恶,或政治形势于己不利的情形下,部分官员出于规避风险、以免祸患及身的考虑,选择主动请求致仕。

避免受皇帝惩治。部分官员在仕宦过程中,因自己行为疏忽,无意间得罪了皇帝,或是在与皇帝争夺权力过程中处于不利的形势。为避免皇帝进一步的政治打击,这些官员往往选择以主动致仕的方式逃避可能发生的政治灾难。高宗朝太子右庶子、同中书门下三品李义琰,因“改葬父母,使舅氏移其旧茔。高宗闻而怒曰:‘岂以身在枢要,凌蔑外家,此人不可更知政事。’义琰闻而不自安”,托以足疾,自请致仕,得到批准。

宋人范祖禹在《唐鉴》中评论此事日:“高宗责义琰为宰相而陵其母家,不可以率天下,斯言当矣。然己以防杀元舅而不自知恶,何以责臣下之薄于母党乎?”说得有一定道理。但我们认为,高宗对“以防杀元舅”一事并非“不自知恶”。先前高宗与武后合力打击、清除关陇贵族集团势力时,武后指使许敬宗诬陷长孙无忌谋反,高宗于半推半就之间认可了许敬宗的诬告,“上以为然,竟不引问无忌”,并直接将其流放,后逼其自缢。

虽出于政治斗争的需要,高宗坚决铲除了长孙无忌及其政治集团。但从人情的角度而言,长孙无忌毕竟是其舅舅,对当年晋王确立太子地位起到过重要作用,如今却对亲人如此痛下杀手,高宗内心难免亦有愧疚,颇不自安。从此长孙无忌一案成了高宗的一个心结。李义琰使舅移茔的举动正触犯了皇帝的忌讳,高宗认为李义琰照搬自己先前“陵其母家”的行为,皇帝的权威被触犯,李义琰对自己大不敬,于是怒而痛斥。

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政治灾难,李义琰为了躲避,才不得已致仕。另一方面,李义琰曾极力反对武后“摄知国事”,“固争,以为不可,事竟寝”,一定程度上得罪了高宗、武后二人。虽然致仕之后,李义琰又被起为怀州刺史,但“义琰自以失则天意,恐祸及,固辞不拜”,可见这种避难行为后来仍有所表现。

唐后期权宦仇士良,在文宗朝权势熏天,亦作恶多端。史称“士良杀二王、一妃、四宰相,贪酷二十余年”,在侵夺皇权、与皇帝朝臣的斗争中取得了巨大胜利。武宗即位后,形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帝明断,虽士良有援立功,内实嫌之,阳示尊宠。李德裕得君,士良愈恐”。面对着君相一体的局面,仇士良风光不再,无法像当年对待文宗那样随心所欲凌驾于皇帝之上。

他又不甘于此,于是谣言煽动左右神策军向朝廷表达不满,但亦告失败。仇士良为此“惶惑不自安”,感到随时可能受到皇帝的罢黜,为了避难,于是主动“以老病求散秩”,随后“以左卫上将军、内侍监致仕”。其神道碑中描述仇士良颇知进退之道,因“每念祸伏福中,禄为身累。将持盈满,莫过退休”而致仕,显然有虚美的成分。跋扈、骄纵权宦的避难与致仕,意味着宦官专权受压制,君权重新振作,及朝廷政局逐渐好转的形势。这在唐武宗一朝均有所体现。

逃避权臣迫害。部分官员因为权臣所忌,或在与权宦之政治斗争中处于下风,为了避免受其进一步打击迫害,遂主动辞官求退,以保身家性命。有的官员因避难请致仕后得以再次升迁,处境较好。如中宗朝官员杨元琰,参与神龙政变有功,官至卫尉卿,但武三思仍在朝,担心受害,“奏请削发出家,仍辞官爵实封”。随后政变首领张柬之等受武三思迫害而死,“元琰竟以先觉获全”。文宗朝户部尚书崔从,为“裴度、李德裕所善”,而当朝宰相李宗闵与裴李二人是政治对手,因此对崔从“内不喜”。

崔从感受到李宗闵的排挤后,“求致仕,除太子宾客,分司东都,告满百日去”。但是朝廷舆论倾向于崔从,“众哗语不平,宗闵惧,复授检校尚书左仆射、淮南节度副大使”,崔从又再次起复。可见作为权臣的李宗闵,其权力尚不足以一手遮天。

避免藩镇报复。部分官员在任时因得罪了地方上的强藩重镇,受到其威胁,为了避免随时可能到来的政治打击而不得己致仕。如昭宗朝太傅、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韦昭度,曾劝阻皇帝拒绝了邻宁节度使王行瑜请为尚书令的无理要求,“行瑜怨”。后又受到奸臣挑拨其与藩镇的关系,“行瑜乃与李茂贞数上书讥诋朝政”,形势对韦昭度非常不利。“昭度惧”,为了避祸自保,于是“称疾,罢为太傅,致仕”。但还是没能逃脱藩镇的追杀,后“行瑜、茂贞、韩建联兵至阙下……而行瑜收昭度于都亭驿杀之”。

藩镇势力兴起于安史之乱后,其中的叛乱型藩镇为祸区域主要在河北、河南两道,对于京畿地区则偶有威胁。但到了唐末,有问鼎之志的藩镇往往可以擅自带兵入京,将天子作为政治傀儡争来夺去,或者对不满意的官员兴师问罪,威胁其生命安全。韦昭度的避难致仕就是唐末中央集权严重衰落、藩镇肆意凌驾皇权之上的体现。

唐代前期,在李姓皇族与武氏集团争夺中枢权力的过程中,政治形势往往较为险恶。如武则天夺权成功、改朝换代时,为树立威望、打击异己力量,于是实行酷吏政治。天官员外郎杜承志,因看到则天当政后“罗织事起”,政治形势对己不利,感到“恐惧,遂称疾去官而归,卒于家”。

中宗朝太子李重俊叛乱被诛后,除了魏元忠因避武三思党致仕外,另有太子左庶子平贞奋,因为是太子李重俊的宫僚,受到政治牵连,“出为涪州刺史,未往,又转卢州司马”,与魏元忠连续遭贬的情形颇为类似。眼见政治形势不利于己,为避免接二连三的政治打击,平贞奋亦主动请退,得到批准,“致仕久之”。

三、总结

为避险恶政治形势,部分官员在任时因政治形势变坏,朝堂上无处容身,为避险恶政局的波及,于是主动请致仕,以求获得人身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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