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炀帝杨广到江都巡视,在这里,隋炀帝生活更加荒淫糜烂,江都宫中一百多间房,每间房中都极尽豪华,内住美女,每天以一房美女做主人。这真是作死的节奏啊!江山马上都丢了,还这样?
其实当初隋炀帝也是一个聪明有能力的孩子,结果竟变得如此下作。
见江山岌岌可危,隋炀帝也就破罐子破摔了,每天酒杯不离口,用买醉来麻痹自己。
不过隋炀帝看到天下大乱,心情忧虑不安,处理完朝中事后,就头戴幅巾,身穿短衣,拄杖散步,走在行宫的楼台馆舍,不到晚上不停下,不停地观赏四周景色,唯恐再也看不到。
杨广也愁啊!
因为当初杨广曾经被封晋王,对江都有感情,这也是他现在来这里的原因。
炀帝也是一个才子,曾自己作词作曲,编写出军的军歌。
杨广曾经拿着镜子照相自怜,回头对萧皇后说:“好一个头颅,该由谁斩下来呢?”
萧皇后惊异地问杨广为什么这么说,隋炀帝笑着说:“贵贱苦乐循环更替,又有什么值得伤感的呢?”
这一句倒是实话,你享受太过,自然会被惩罚。
内史侍郎虞世基等人认为这个主意不错;右候尉大将军李才极力说明此举万万不可,请隋炀帝御驾回长安,并与虞世基争论得面红耳赤而拂袖而去。
门下录事衡水人李桐客说:“江东地势低洼,气候潮湿,环境恶劣,地域狭小,对内要奉养朝廷,对外要供应三军,百姓受不了,恐怕最终要起来造反的。”
御史便弹劾李桐客诽谤朝政。
这个时候隋炀帝还蒙在鼓里,自欺欺人地以为天下太平呢!于是隋炀帝下令修造丹阳宫,准备迁都丹阳。
当时江都的粮食都吃完了,隋炀帝的“骁果”(骁勇果敢)禁卫军大多数是关中人,长期在外,思念故乡,见隋炀帝没有回长安的打算,大都谋划叛逃回乡。
虎贲郎将司马德戡很得杨广信任,杨广就让他统领骁果军,驻扎在东城。
司马德戡与另一位要好虎贲郎将元礼、直阁裴虔通商量,说:“现在骁果军人人想逃跑,我想把这件事告诉皇帝,又怕说早了被杀头;不说,事情要真发生了,也逃不了灭祖,怎么办?”
大臣和皇上之间怀着这样的心,怎么还能干好工作。
司马德戡说道:“如果骁果军逃亡,我们不如和他们一起逃跑。”
元、裴二人都说:“这样最好!”
事情都到这地步了,杨广还能有好吗?
于是相互转告联络,连内室舍人元敏、虎牙郎将赵行枢、鹰扬郎将孟秉、符玺郎牛方裕、直长许弘仁、薛世良,以及城门郎唐奉义、医正张恺、勋侍杨士览等都参与同谋。
这是组团忽悠隋炀帝杨广了,可见此时人心的向背了。
有一位宫女听到了他们的计划,就告诉了萧皇后,说:“外面有人想造反。要赶紧告诉皇上才行。”
萧皇后:“那你亲自去报告吧。”
宫女高兴,以为可以邀功,就跑去给隋炀帝报告。
谁知道杨广大怒,认为这不是宫女该过问的事,就直接把这个宫女给杀了。
萧皇后太“坑了”,多年的夫妻 她当然知道杨广的脾气,可你不应该坑别人啊!
改变计划,由逃亡变成“造反”
赵行枢与将作少监宇文智及交情深厚,杨士览又是宇文智及的外甥,赵行枢和杨士览便把他们的计划告诉给了宇文智及,宇文智及很高兴,当时司马德戡等人定下三月月圆之夜,结伴西逃。
宇文智及说:“皇上虽然无道,可是他的威令还在,你们逃跑,就是和以前的窦贤一样,自寻思路。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司马德戡等人赞成他的意见。
众人经过商议决定公推宇文智及的哥哥右屯位将军宇文化及为首领,宇文化及性格怯懦,听说后,吓得脸色都变了。后来又听从了众人的安排。
司马德戡召集全体骁果军,宣布了起义计划,军吏们都说:“愿意听从将军的调遣!”
当天便实施了行动计划,到三更时分,司马德戡在东城集结数万骁果军,点火与城外相呼应。
裴虔通回答:“草坊发生了火灾,外面的人正在救火呢。”
早先,隋炀帝特意挑选了几百名勇猛矫健的官奴,类似于皇帝的贴身保镖,把这些人安置在玄武门,称为“给使”,以防突然之变,这些人的待遇相当优厚,杨广甚至把宫女赐给给使们享用。
宇文化及为了防止这些给使带来麻烦,在行动之前,就勾结司宫(宫中女官)魏氏,假传圣旨放了全体给使们的假。
裴虔通和元礼领兵进了永巷寻找杨广,有宫女出来将隋炀帝躲藏的地方指出来。
校尉令狐行达拔刀冲上去,隋炀帝躲在窗后对令狐行达说:“你想杀我吗?”
令狐行达回答:“臣不敢,不过想让陛下西还长安罢了。”说完收起刀扶着杨广下阁。
天明后,众人将隋炀帝带回寝殿。
参加起事的马文举说:
“陛下抛弃宗庙而不顾,不停地巡游,对外频频作战,对内极尽奢侈荒淫,致使强壮的男人都死于刀兵之下,妇女弱者死于沟壑之中,民不聊生,盗贼蜂起;一意任用奸佞,文过饰非,拒不纳谏,什么叫没罪!”
这应该是对隋炀帝的“盖棺论定”,对他一生的总结。
这样的皇帝可以说死有余辜。
原来,深谙占卜相术的隋炀帝料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就经常用罂装毒酒带在身边,对宠幸的美女们说:“如果贼人到了,你们要先喝,然后我再喝。”
可等到真的出现乱事,找毒酒时,左右都跑掉了,竟然找不到。
唉,众叛亲离,不都是自己招致而来的吗?
杨广只好解下身上的练巾交给校尉令狐行达,令狐行达勒死了杨广。
一代暴君就这样魂归乡里。
史料出自于司马光《资治通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