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宗景德元年闰九月,辽承天后和辽圣宗再度领兵大举入侵宋境,途经保、定二州,直抵澶州,大有进逼北宋国都东京(今河南开封)之势。
北宋整个朝廷皆震惊恐惧,副宰相王钦若等人看见敌人跟遇见老虎一样,张皇失措,极力主张迁都南逃。
新任宰相寇准却极力阻止这种逃跑的提议,主张宋真宗北上澶州,指挥部队抵御敌人的入侵。
宋真宗迫于内外的压力,接受了寇准的建议,于当年十一月以御驾亲征的名义,率军离京,向河北进发。
而副宰相王钦若,则被派到大名守城。
宋、辽在澶州大战,未有分出胜负。十二月,两国在澶州城下的黄河岸边签定了和约:两国停兵讲和,辽帝以兄弟之礼事宋主,而宋则要向契丹交纳十万两白银、二十万匹绢。史称此次盟约为“澶渊之盟”。
“澶渊之盟”虽非寇准所愿,但毕竟结束了宋、辽之间连续数十年的战争,所以,他为此“颇自矜”(非常自负)。
而真宗对这个结果甚为满意,对劳苦功高的寇准也特别厚爱。
王钦若见此状况,嫉恨难平,不甘心寇准所获得的成功及其声望、地位的提高,于是想方设法对寇准横加诽谤,以离间真宗和寇准的关系。
一天,群臣会朝,当寇准先行退下时,真宗久久地对他以目相送,流露出敬重的感情。
站在一旁的王钦若忽然阴阳怪气地向真宗发问:“陛下敬寇准,因为他有社稷功劳吗?”
真宗答曰:“正是。”
王钦若做出大惑不解的样子又问,澶渊一战,陛下不以为耻,反而把它当成寇准的不世之功,这是为什么呢?
真宗对此话感到惊讶,反问王钦若此言怎讲。
王钦若回答说:“城下之盟,《春秋》耻之,澶渊之举,是城下之盟也。以万乘之贵而为城下之盟,其何耻如之!”
真宗听了这话,颇受震动,“愀然(脸色一变)为之不悦”。
王钦若见此情境,又进一步火上浇油地挑拨说:陛下听说过赌博吧?赌棍在他的钱快要输光时,往往要把剩下的钱全部押上,这就叫做“孤注”,“寇准之孤注也,斯亦危矣”。
王钦若的这些话,正好戳到了真宗北上澶渊时畏敌如虎、屡欲退缩的痛处。
他回想起寇准督迫自己北渡黄河的情景,越想越觉得后怕,对寇准的感情一下子由敬重转为怨恨,从此以后便逐渐开始疏远他。
景德三年,真宗干脆罢去了寇准的宰相职务,把他打发到陕州(今河南三门峡)当知州去了。
尽管对于北宋来说,“澶渊之盟”是个屈辱的条约,它加重了北宋人民的负担。但它也有积极的一面——结束了辽宋之间几十年的战争,开启了以后一百多年来辽宋和平相处的新局面。
像寇准这样有才干之人,依然会在政治斗争中被人陷害,以致于晚年孤苦伶仃地在大宋边疆小城去世。
我们现代人遇到的人际方面的问题,其实一点也不比古人少。
寇准的遭遇是历史的遗憾与教训,它能给我们以启迪,让我们明白,很多问题只要尽了一己之力就够了,剩下的评判就交给其他人和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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