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观察网 历史 刘裕北伐为何失败?灭后秦夺关中高开低走,因私念最终功亏一篑

刘裕北伐为何失败?灭后秦夺关中高开低走,因私念最终功亏一篑

晋军入关,缴获了大量的金银玉石、绫罗绸缎、稀世珍宝。刘裕保持着极度克制,全部赏给了将士。刘裕灭秦,使东晋帝国的辉煌达到顶点。

刘裕和将领们以及整个晋国都在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是继续进攻扩大战果,还是见好就收,就此收兵?

不仅刘裕在考虑这个问题,东晋的邻国也非常关注这个问题。

晋军北伐,刘裕入关,已经震动天下,北方各国都在猜测刘裕下一步的计划。最紧张的莫过于西北三个小国:北凉、西秦和胡夏。因为他们国力太弱,不像北魏那样有恃无恐。北凉和西秦先后派使者向东晋称臣,伸手不打笑脸人,你总不该对我兵戎相见吧!

西秦属于游牧民族,居无定所,近似于无赖。西秦王乞伏炽磐态度明确,无非想从东晋的北伐战争中分一杯羹,并且已经开始行动,抢走了后秦西北边疆几个州郡。

北凉国主沮渠蒙逊老奸巨猾,嘴里叫嚷着配合东晋北伐,实则按兵不动。

从内心讲,他不希望后秦灭亡,因为他与后秦是近邻,刘裕如果灭掉后秦占领关中,唇亡齿寒,将会直接威胁到凉州地区的匈奴政权。当他听说刘裕灭掉后秦后,既惧且怒,心情烦躁不安。汉人刘祥衣冠楚楚地进宫奏事,沮渠蒙逊竟然将怒火发泄到他的身上:

“你听说刘裕进关,心里很高兴吧?穿得如此漂亮!”

于是下令将刘祥拖出去斩了。

胡夏王赫连勃勃也有些不知所措,但他手底下有一位叫王买德的高参。王买德告诉赫连勃勃,叫他不要害怕,刘裕在关中不会待太久,更不会留在关中。

“为什么呀?”赫连勃勃不相信。

“刘裕老了!”

赫连勃勃说:“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老了就不能打仗了吗?况且,刘裕不是一般人,他能服老吗?”

王买德冷笑道:“刘裕是不老,但也五十四岁了,最多还活十年,可他还有一件大事没有做啊!”

“什么事?”赫连勃勃吃惊地问。

“他要做江南人的皇帝。”王买德说,“继续北伐,或许能统一中国,可皇帝的宝座可能就坐不到了。所以大王不用担心,关中是我们的,是上天赐给我们的,你不想要也不行。”

除王买德外,还有一个人看透了刘裕的心思,他就是北魏大臣崔浩。崔浩对北魏皇帝说:“刘裕之平祸乱,司马德宗之曹操也。”

刘裕并没有回江南的意思,而是准备在河北大干一场。

他有远大的目标,先灭后秦,再收拾北魏。北魏是北方强国,同北魏打仗,必须集中全国人力物力、财力,才能与之一搏。

所以当晋廷派琅邪王司马德文、司空王恢之赶赴洛阳修谒皇陵时,刘裕提出了迁都的设想。

北伐将领们似乎都拥护迁都的决策,但被参军王仲德的一席话给否定了。王仲德说:“不寻常的事,不是常人所能接受,一旦迁都,必然引起举国惊骇骚动。将士们在外作战已久,士有归心,迁都计划,暂时还是不要讨论吧!”王仲德的“士有归心”只是托词,

第一句话才是关键。迁都大事,东晋百姓一时难以接受,高门士族在江南经营近百年,怎么可能放弃江东地区的既得利益呢?

刘裕出身寒门,掌权后颇慕风流,极力往名士堆里靠,常与名士们高谈阔论。

纵然如此,士族们大多还是从骨子里瞧不起他这个庶民出身的大老粗。刘裕其实也知道这一点,但高门士族的态度,他不能不考虑,只得暂时打消迁都的念头。

晋廷已加封刘裕为相国,管理百官,总掌百揆,赐给他十郡,封为宋公。刘裕上表佯装推辞。正欲进军西北时,突然从京中传来急报,刘穆之得病身亡。刘裕潸然泪下,不胜悲伤。

刘穆之是刘裕的心腹,刘裕西征后,刘穆之内揽朝政,外供军需,决策时刚毅果断,大小事都处理得恰到好处。属吏抱来的奏章堆满一屋子,刘穆之眼看耳听,手批口答,不用多长时间就处理完了。

刘穆之平时喜欢结交名士,常常是宾客满座,谈论时从无倦容。

但在饮食方面却很奢侈,即使是一个人吃饭,也常常是一大桌子山珍海味。一次,他对刘裕说:“

我出身贫贱,差点连自己都养不活,要不是遇到你,我哪有今天的荣华富贵。我知道你对我奢侈的饭食不满,但除了这一点我让你失望以外,其他地方没有一丝一毫辜负你。

刘裕当然是笑着应允,对刘穆之深信不疑。每次出师,无论国事家事,全都委托他处理。刘穆之也尽心尽力,勉力报效。不久,晋安帝降旨,赐刘裕九锡礼。刘穆之非常惊异,因为他竟然不知道这件事情。后来了解到,原来是刘裕派行营长史王弘向晋安帝恳请的九锡礼。刘穆之因自己没有参与这事件,非常愧惧。愧惧从何而来?

刘穆之是刘裕的心腹,刘裕如果称帝,他是名副其实的开国功臣。愧的是这件事本应由他来办,不应该由刘裕开口,他觉得对不住刘裕。想到与刘裕的亲密关系,刘裕还要对他有所隐瞒,也就惧意顿生。不久,既失落又愧惧,郁郁寡欢,竟一病不起,以致病亡。

刘穆之的死讯传到关中,刘裕悲痛不已,一连几天不吃不喝。悲痛是为刘穆之,震惊却是为自己。因为刘穆之死后,刘裕“以根无所托,乃决意东还”,这句话突出地表明,刘裕对建康的官员不信任。

刘裕到底有什么心思而对所有的人充满警惕呢?因为他有一个大阴谋,崔浩说得不错,刘裕是曹操,他要改朝换代,他要做皇帝,他要建立属于自己的王朝。

“八王之乱”以后,北方政权更迭频繁,五胡十六国,做皇帝的不计其数,但南方政权却一直维系着司马氏正统。刘裕出身庶族,没有惊天动地的功绩,想取而代之,绝无可能。北伐是争取人望的佳径,刘裕每次俘虏敌国君臣,总是将国君送往京城建康闹市口斩首,真实目的就是炫耀自己的战功。刘裕以随军的次子刘义真为安西将军,都督雍、梁、秦州三州军事,镇守关中。

刘义真当时只是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小孩子,刘裕任命谘议将军王修为长史,王镇恶为司马,沈田子、毛德祖、傅弘之为参军从事,命他们辅佐刘义真。三秦父老听说刘裕东还的消息,来到军营前哭着挽留说:“

这里的汉民饱受胡人的压迫百余年,今天能有幸再睹汉仪,大家都十分高兴。长安十陵是汉室的祖墓,咸阳宫阙是汉室旧宅,刘公你舍弃这里,还能去哪里啊?

”刘裕也黯然泪下,劝慰说:“我受命朝廷,不得擅留此处,我深感你们的诚意,所以让儿子刘义真及文武贤才留在这里守护你们,你们就安心地在这 里生活吧!”

关中人明白地告诉刘裕,关中是你的家,你哪里也别去。刘裕并不这样想,他必须东还,那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刘裕东归等于是放弃关中,抛弃关中人民。

他可以抛弃关中人民,关中人民当然也可以抛弃他。后来,关中人民不仅抛弃了刘裕,甚至不惜把匈奴人引进来。

刘裕安排王修与王镇恶、沈田子、毛修之、傅弘之等将领并守关中,众将互相制约,谁也不给他们绝对权力。其实他最不放心的是王镇恶。入关中,王镇恶战功第一。王猛深得关中人心,关中百姓对王家人倍感亲切,过于倚重王镇恶。

有一件事情,反映了刘裕的微妙心理。有人告诉刘裕,说王镇恶私藏姚泓的御辇。刘裕非常吃惊,以为王镇恶有“异志”,立即派人调查这件事。发现王镇恶只是贪图御辇上的珍宝装饰,悉数剔取后,御辇早就扔弃到墙旮旯里了。刘裕虚惊一场,但也放心了。

王镇恶有一个最大的毛病:贪。每次打仗都要掠夺财物。

后秦府库充盈,王镇恶让手下士兵明取暗拿,不计其数。由于他的功劳最大,只要不谋反,多搞几个钱,刘裕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计较。

沈家是江东望族,沈田子、沈林子兄弟二人跟着刘裕南征北战,也立下汗马功劳。

青泥之战,沈田子以区区千余人,大败姚泓数万大军。他认为,如果没有他摧毁后秦关中大军,王镇恶绝不可能偷袭得手,因而对王镇恶扬扬得意的做派很看不惯。

刘裕东归前,沈田子对他说:“王镇恶的老家在关中,不可以完全相信他。”

刘裕是一个聪明人,他应该看出了将领之间的矛盾,为了避免矛盾进一步恶化,他完全可以调王镇恶回建康,或完全相信王镇恶,驳斥沈田子的无稽之谈,但他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对沈田子说:“我留下文武将士精兵万人,王镇恶如果图谋不轨,只能自取灭亡,你们别再多说了。”

刘裕是流氓出身,做人并不厚道,而且还喜欢玩小伎俩,私下里还对沈田之说:“三国时钟会之所以叛乱失败,是因为有卫瓘在。俗话说:“猛兽不如群狐',你们十几个人,难道还怕一个王镇恶不成?”

古人有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刘裕既然委任王镇恶镇守关中,却又与沈田子说那般话,显然是不明智的,真是太可惜了。

当时的后秦西北,有一座统万城,那里是夏王赫连勃勃的领地。赫连勃勃原本姓刘,父亲名叫卫辰,后来被北魏杀死,刘勃勃逃到后秦,后秦任命他为安北将军,驻扎统万城,镇守北部。

秦、魏通好后,刘勃勃背叛后秦自称夏王,将姓氏改为赫连氏,并屡次侵犯后秦边境。刘裕出兵讨伐后秦,赫连勃勃对文武百官说:“姚泓不是刘裕的对手,而且他们兄弟不和,怎么能抗拒别人?刘裕定能夺取关中,但不会久留。如果让儿子和将吏们留守关中的话,那么关中必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之后他屡次骚扰后秦边疆。

刘裕心里有数,他要安抚赫连勃勃,于是给他写了一封态度诚恳的信,派使者送给他,约为兄弟。

赫连勃勃还真能忽悠,他让中书侍郎皇甫徽准备一封回信,自己先将书信背得滚瓜烂熟,然后当着刘裕使臣的面,口授回信,让中书舍人执笔。

刘裕真被忽悠住了,看过信后,欣赏赫连勃勃的才华,叹息地说:“我不如赫连勃勃啊!”

赫连勃勃听说刘裕返回江南,知道机会来了,准备出兵夺取关中,询问王买德有何良策。

王买德认为关中地理位置非常重要,刘裕却让幼子镇守,自己狼狈而归,这是要急着回建康篡国,无暇经营中原。

天赐良机,不可错过。

因此他建议:“青泥、上洛是南北险要重镇,先派游击部队切断晋军的退路和补给线,然后派兵东阻潼关,切断关中晋军与本国的水陆通道。然后向三辅地区发布檄文,恩威并举。如此一来,刘义真小儿,必将掉进网罗之中。”

赫连勃勃立即派儿子赫连璝率二万铁骑直奔长安;派另外一个儿子赫连昌屯驻潼关;任命王买德屯驻青泥,赫连勃勃自率大军为后继。

赫连璝率军到达渭阳,关中民众望风而降,这就是刘裕抛弃关中人民的回报。关中守将沈田子与傅弘之率兵御敌,听说夏兵声势浩大,不敢前进,吓得退守留回堡。沈田子派人向王镇恶等人求援。

王镇恶对王修说:“刘公将十岁幼儿托付给我们,我们应该竭力辅佐,大敌当前,我们却拥兵不前,以后怎么退敌呢?”于是呵退来使。

沈田子听了信使带回来的话,又气又怕,心里想:我们地位平等,你王镇恶凭什么对我大呼小叫,当初不是我,你进得了长安吗?

王镇恶还真不是要嘴皮子的人,呵退沈田子的信使,立即率兵前往支援。

沈田子不但不领王镇恶的情,反而对他更加愤恨,明面上对王镇恶表示欢迎,暗地里却在寻机下黑手。

他派人在军中散布谣言,说王镇恶要杀尽兵营中的南方人,只留下数十人把刘义真送回江南,自己占据关中,背叛朝廷。王镇恶对这些尚蒙在鼓里,更没有料到沈田子要暗算他。

沈田子见自己放出的谣言已经有了效果,便派人请王镇恶到傅弘之大营议事。王镇恶毫无戒心,独自来到傅弘之大营,进营后不见傅弘之本人,只见沈田子笑脸迎了上来,很友好地搂着王镇恶的胳膊,说有要事单独相商。

王镇恶不知是计,随沈田子走进营帐,刚要问有什么事时,沈田子的亲信沈敬仁突然从幕后窜出来,一刀戳进王镇恶的胸脯。

“你······”王镇恶只说出一个字,便轰然倒下,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啊!沈田子砍下王镇恶的脑袋提在手里,出营向士兵们宣布:“奉刘太尉之命,诛杀谋反主谋王镇恶。”

傅弘之虽然也曾向刘裕进言,说王镇恶不可信,但他并无杀人之心,突然发现沈田子将王镇恶杀死在自己营中,大惊失色,骑上快马,飞奔回长安。刘义真听完傅弘之的报告,吓坏了。因为事情来得太突然,他根本就来不及分析原因,立即召来长史王修商量应对之策。

王修反应非常迅速,立即在城外设下埋伏,以防万一。当沈田子带着数十人到了城外,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发生了:刘义真与王修一身甲胄,左右的士兵如临大敌,挡住了去路,吃惊不小,可也只是瞬间之事,他立即回过神来,冲着刘义真喊:“王镇恶谋反,我把他杀了。”

王修见沈田子没带多少兵马,下令开城门放他进来。沈田子刚进城,伏兵齐出,一拥而上,将沈田子及随从全都绑了。

王修斥责沈田子擅杀国家大将,并下令将沈田子斩首。还没有与敌人交战,东晋就因窝里斗,损失了两员大将。

王修杀了沈田子,任命冠军将军毛修之为安西司马,命他与傅弘之等一起出城迎战。东晋的将领个个都能打,先后在池阳和寡妇渡两败夏军,形势一度大好。虎父也有犬子

刘义真毕竟是个小孩子,击败赫连璝之后,觉得强敌也不过如此,思想放松了,玩兴也上来了,成天与侍奉左右的那些佞人嬉戏、玩乐,赏赐无度。

王修为人正派,受刘裕的重托,不时对刘义真进行规劝。

刘义真不得不有所收敛。如此一来却得罪了刘义真身边那班阿谀奉承的小人,因为刘义真不玩,他们的赏钱就少了,甚至刘义真答应给的赏钱也因王修的干预而泡汤。

小人只有个人利益,没有道义可言,他们合起伙来挤兑王修,向刘义真进谗言:说王修是关中人,和王镇恶是一路人。王镇恶谋反,沈田子杀了他。王修杀掉沈田子,难道他不想谋反?

虎父也有犬子,刘义真就是这样一个犬子,他不但贪玩,而且缺乏明辨是非的能力,一个人说不相信,说的人多了,就有些架不住了,信以为真,派人以议事为名,召王修进府,竟然将王修给杀了。

王修一死,关中的人心就散了,经手下人撺掇,刘义真又下令,将外驻蒲阪和渭北的晋军全部召回长安,龟缩在城里。

刘义真收缩防线,等于是示敌以弱,“关中诸郡均降于夏”,赫连勃勃接着又攻占了咸阳,导致“长安樵采路绝”。关中闹翻了天,回到建康的刘裕却官运亨通,借北伐的声威晋升为相国,封宋公,赐九锡。

王镇恶死了,他没有深究,当即奏请追封王镇恶为青州刺史,并任命彭城内史刘遵考为并州刺史,兼领河东太守,镇守蒲阪;任命荆州刺史刘道怜为徐、兖二州刺史,调任徐州刺史刘义隆为荆州刺史,命到彦之、张邵、王县首、王华等为参佐。刘义隆年少,府里的一切公务都由张邵裁决。

刘裕又召来刘义隆,对他说:“王昙首器宇深沉,是宰相之才,你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去咨询他。”刘义隆应命而去。

沈田子死了,刘裕仍然没有动心,只是当他听说王修死了以后,这才知道关中完了。此时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的宝贝儿子不能死。

刘裕急令辅国将军蒯恩率兵速去支援,并召回刘义真。随之关中换将,朱龄石走马上任,都督关中诸军事,代替刘义真镇守长安。临行时,刘裕又决定放弃关中,叮嘱朱龄石说:“你到长安后,告诉义真,务必轻装速发,到了关外才能慢行。如果关右实在守不住,你也同义真一起回来。”

朱龄石出发后,刘裕又派中书侍郎朱超石慰劳黄河、洛水一带的军民,安定人心。蒯恩抵达长安后,催促刘义真收拾东西东归。

刘义真入关后,搜集到的奇货异宝不计其数,足足收拾了三五天,还没有收拾完,朱龄石也赶到了,刘义真还在那里磨叽,搜刮到的财物还没收拾完。

朱龄石一再催促,刘义真才慢腾腾地从长安出发。一路上,随行的亲信们走一路,抢一路,劫财劫色,前进的速度缓慢。赫连勃勃得知消息,派赫连璝率三万骑兵追击刘义真。

眼看晋军行军像蜗牛爬行一样,傅弘之非常着急,对刘义真说,所带辎重太多,日行不过十里,倘若匈奴人追上来,一定会人财两空。

因此,他建议刘义真丢弃这些车辆,轻装疾行,如此才能免除灭顶之灾。刘义真还未开口,身边那些人叽叽喳喳地就说开了,有的说:“我们弄到这些东西多不容易啊!怎么能说扔就扔呢?”

有的说:“带着这些东西回江南,我们都是富翁,扔掉后,我们不是又成了穷光蛋吗?”

“我说扔掉了吗?”刘义真吩咐,“随行车辆,一辆也不能落下,大家提起 精神来,走快些。”傅弘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回到后军去了。

夏兵追上来了,傅弘之、蒯恩拼死拒敌,且战且走,好不容易撤退到青泥,又遭到王买德的劫杀。傅弘之、蒯恩力竭被擒。毛修之在乱军中寻找刘义真,结果冤家路窄,遇上了王买德,被后者活捉了。

刘义真借着夜色,趴在草丛里不敢出来,突然听到有人呼叫他,觉得声音耳熟,听出是参军段宏的声音,立即从草丛里蹿出来:“段宏吗?我在这儿呢!”段宏拍马跑来,跳下马:“快,上马,我们只能乘一匹马逃走。”

刘义真倒还有些良心,说道:“

咱们一起走吧!如果情势危急,不要顾及我,尽可割下我的人头,带回江南,叫父亲不要再想念我。

”段宏哭着说:“生死与共,下官不忍心那样做。”于是把刘义真绑在背上,两人乘一匹马逃走了。

寒风刺骨,滴水成冰。赫连勃勃脱光了傅弘之的衣服,将他丢在雪窖中,傅弘之叫骂而死;蒯恩伤重而亡;毛修之扛不住刑讯利诱,临阵降敌。

赫连勃勃在长安大摆庆功宴,把数万晋军的人头堆积在一起筑成“京观”,号称“髑髅台”,以彰其武功。长安城内,居民愤恨晋军无道,自发起义,将朱龄石驱逐出城。

朱龄石临走时,丧心病狂地放了一把火,把后秦经营多年的华丽宫殿烧个干净,自率残兵狼狈出城,前往曹公堡投奔东晋龙骧将军王敬。朱超石抵达蒲阪,得知哥哥朱龄石在曹公堡,也投奔到那里。

夏国前将军赫连昌进攻曹公堡,先切断曹公堡的水源,晋军缺水干渴,失去战斗力,城池将破时,朱龄石对朱超石说:“我们兄弟都死在异城他乡,父母会何等伤心,你快从小路逃走,我死在这里也无遗憾了。”

“人谁无死?要死,我们也死在一起。”朱超石大哭,不愿独生。

曹公堡失陷,兄弟二人同死于关中。轰轰烈烈的北伐,最后的结局竟然如此凄惨。刘裕万万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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