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观察网 历史 刘宋第一荒唐皇帝-刘子业,和刘骏算是历史最丑陋的父子

刘宋第一荒唐皇帝-刘子业,和刘骏算是历史最丑陋的父子

刘骏临死前留下遗诏:

太子刘子业继位,江夏王刘义恭、尚书令柳元景、始兴公沈庆之、尚书仆射颜师伯辅政。

嘱咐刘子业,遇事先咨询刘义恭、柳元景二人的意见,颜师伯处理尚书省内部事宜;

遇大事请始兴公沈庆之参决。军事交给沈庆之负责。

刘子业时年十六岁,即位之后,追尊父亲刘骏为孝武皇帝,庙号世祖,尊皇太后路氏为太皇太后,皇后王氏为皇太后。

皇太后是刘子业的生母,但母子情分很淡。王太后守丧三个月,因悲伤过度而身染重病。刘子业只顾玩乐,从未进宫探视母亲。皇太后的病情日见沉重,自知时日不多,派宫人召刘子业进宫见一面。刘子业冲着宫人怪怪地说:“

生病的人房间里很多鬼,朕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呢!

宫人回去如实禀报皇太后。皇太后气得差点昏厥,大叫:“你们快给我取 把刀来!”

宫人忙问拿刀干什么。

皇太后悲愤地说:“

拿刀剖开我的肚子,看肚子里面是什么样的,怎么生出这样一个不孝之子啊!

宫人慌忙劝慰,皇太后怒气才稍稍平息。没过多久,皇太后便去世了,可怜的皇太后,临死前想见儿子一面的愿望也没有实现。

当时,戴法兴、巢尚之等人仍然在朝中担任要职,参与国事。

刘义恭辅佐刘骏的时候,唯恐犯错遭到处罚,整天提心吊胆,刘骏死后,他才松了一口气,禁不住私下庆贺说:“

从今以后,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

”话虽如此说,但他始终不敢有丝毫懈怠,受遗命辅佐新帝,仍然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可以不管的事,绝不插手。

孝武帝时代呼风唤雨的戴法兴见刘义恭有意回避,趁机总揽大权。

戴法兴的嚣张可以用“狂妄”来形容。他并非辅政大臣,却专擅朝政,诏令出自一人之手,俨然一个大皇帝。身为辅政大臣的皇叔刘义恭,畏惧戴法兴成为习惯,竟然无动于衷。一个小小的中书舍大,怎么有如此胆量?

这是由南北朝特定的政治环境决定的。

刘裕时代,皇帝用藩王对抗士族豪门,用平民出身的官员牵制藩王宗室,这些平民出身的官员便是中书省的中下级官员和各地的典签。

皇帝独揽大权,国家大事只与身边的人商议,辅政大臣似乎成为摆设,秘书们乘机狐假虎威,作威作福起来。

蔡兴宗负责荐举人才的工作,他经常劝刘义恭选拔、任用贤能之人,刘义恭只是不听。蔡兴宗只得上奏举荐,结果举荐上去的人又被戴法兴、巢尚之调了包,换成他们的人。

蔡兴宗对刘义恭、颜师伯发牢骚说:“陛下年幼,无法亲自处理国事,然而,我递上去的奏章常被人调换,推荐的人才,也多被篡改。上面的批示,并非出自二位之手。难道当今有两个天子不成?”

刘义恭、颜师伯二人羞惭得无地自容,并把蔡兴宗的话转告戴法兴。戴法兴咽不下这口气,借机诬陷蔡兴宗,将他贬为新昌太守。诏书下发之后,刘义恭不禁有些后悔,令蔡兴宗仍留住京中。

尚书袁粲被降为御史中丞,袁粲不受,辞官而去。戴法兴向来嫉恨领军将军王玄谟,乘机将他贬为南徐州刺史,另授湘东王刘彧为领军将军。

第二年改元永光,戴法兴又将湘东王刘彧贬为南豫州刺史,命建安王刘休仁为领军将军。不久,雍州刺史宗悫病故,戴法兴又调任刘彧为雍州刺史。

戴法兴忘记了手中的权力从何而来,不但视朝臣为玩物,甚至连少年天子刘子业也不放在眼里。当刘子业行为不检点或想亲政时,戴法兴竟然出面阻止,狂悖地丢下一句狠话:“

陛下这样胡来,难道想做营阳王吗?

”营阳王刘义符是刘裕的长子,刘宋皇朝的少帝,因胡作非为而被辅政大臣废掉。

戴法兴威逼刘子业,满心以为小皇帝离不开他,殊不知刘子业绝非循规蹈矩之人,更不想当一个傀儡皇帝。

刘子业身边有一个名叫华愿儿的小太监,甚讨刘子业欢心,刘子业只要一高兴,就很大方地赏赐华愿儿。皇帝大方乱花钱,管钱的不干了。戴法兴经常截留华愿儿的赏钱。华愿儿因而怀恨在心,借机对刘子业说:“

民间流传‘宫中有两个天子:法兴真天子,官家假天子’,官家久居深宫,不接触外界。

戴法兴和刘义恭、颜师伯、柳元景结为一体,往来门客数百人,内外士庶无不畏惧。戴法兴又是陛下的亲信大臣,久在宫廷,如今和别人作成一家,恐怕皇帝的宝座不会再属于官家了。”

刘子业吓得不轻,立即亲写诏书,

将戴法兴赐死,巢尚之免官。

颜师伯本来与戴法兴、巢尚之二人勾结,权倾内外,突然听说少年天子亲自降下圣旨,大惊失色,感觉到自己的好日子不长了。才过几天,刘子业又下一道诏令,任命颜师伯为尚书左仆射,撤销所有兼职;晋升吏部尚书王彧为右仆射,让二人处理尚书部的事务。颜师伯又惊又怕,慌忙与柳元景密谋废立之事。

柳元景、颜师伯二人密谋,想废掉刘子业,改立刘义恭。

刘义恭做梦也想当皇帝,当然是求之不得,议来议去,就是决心难下。柳元景决定请一个人参谋一下,这个人就是沈庆之。

柳元景千算万算,但他万万没有算到,跨进沈庆之府第,等于是进了阎王殿。沈庆之与刘义恭本来就不和,也看不惯颜师伯的蛮横专断,当着柳元景、颜师伯之面,并未作明确答复,二人离开之后,立即进宫向刘子业告密。

刘子业处理谋逆者的手段极为残忍,亲自率羽林军包围刘义恭的府第,不仅将刘义恭和他的四个儿子全都杀了,而且还惨无人道地肢解了刘义恭的身体,大卸八块,肠胃挑出来扔了一地,把眼睛剜出来做成粽子,称为“鬼 目粽”。

刘义恭被满门抄斩,柳元景、颜师伯二人当然也难以幸免,带着全家人共赴黄泉,追随刘义恭去了。

刘子业除掉三个辅政大臣后,正式接管朝政。改元景和,接受百官朝贺。任命沈庆之为太尉,兼任侍中;袁觊为吏部尚书,并赐爵位;尚书左丞徐爱善于逢迎,自然也得封赏,并得到爵位。

从此以后,刘子业狂暴昏淫,无所忌惮。

刘子业有个同胞姐姐山阴公主,芳名刘楚玉,已嫁驸马都尉何戢为妻。刘子业将这位姐姐召进宫,不让她回去,留她在宫里同餐同宿,过起了夫妻般的生活。

刘子业的父亲刘骏纳堂妹为妃,儿子刘子业召同胞姐姐侍寝,这是中国历史上最丑陋的父子俩。

刘子业召姐姐进宫,并不忌讳,有时乘车出游,也把山阴公主带在身边,命沈庆之陪同,袁颉为后随。可怜的沈庆之已是古稀之年,竟然受荒淫之君如此驱使。

山阴公主非常淫荡,仅与亲弟弟淫乱似觉意犹未尽,便向弟弟要驸马。刘子业吃惊地问:“姐姐不是已有驸马了吗?”

山阴公主笑着说:“我与陛下虽男女有别,但都是皇家血脉,陛下有三宫六院,嫔妃无数,而我仅一个驸马,太不公平了吧!”

“你想怎么样?”

“我也要男人,要很多很多的男人。”刘子业猥亵地说:“你就不要弟弟了?”

“那是随时的事啊!”山阴公主说,“我还要更多的男人。”

刘子业满口答应,封山阴公主为会稽长公主,让她监管各郡王。

并为她征召三十名美男子,当时称为“面首”。

公主得到许多面首,轮流淫乐,时间一长,又现厌倦之感。这一天,山阴公主遇见一位叫褚渊的名士。褚渊并不是无名之辈,也是一位驸马,他的妻子是宋文帝刘义隆的女儿、山阴公主的姑母南郡公主。褚渊是山阴公主的姑父。

山阴公主可不管什么姑父不姑父,只要她喜欢,就欲投怀送抱,于是向刘子业倾诉相思之苦,请刘子业帮她成其好事。

刘子业笑着说:“人我能帮你召来,后面的事,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刘子业于是召褚渊进宫,安排宿在禁中一处香阁中。褚渊有些莫名其妙,但君命不可违,也就只好住下来。

香阁虽然布置优雅,但毕竟环境陌生,且不知此来的目的,褚渊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不安。正当百无聊赖之际,突闻一股清香的气息传过来,猛然回头,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大吃一惊,问道:“谁?”

“连我也不认识了吗?”山阴公主道,“一个人是不是很寂寞,我来陪你, 好吗?”

“山阴公主,怎么会是你?”褚渊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的住处啊!不在这里出现,还能出现在哪里呢?”山阴公主说罢,乘势靠了过来。

褚渊正襟危坐,冷冷地说:“公主请自重。”

“良辰美景,孤男寡女,我就不相信你能自持。”

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一个风情万种、投怀送抱的美女,一般人是很难把持的。褚渊不是一般人,他是一个非礼勿视的正人君子,当这个正人君子有足够定力的时候,荡妇即使用尽了浑身解数,仍然无济于事。

一个正常的男人和一个风情万种的荡妇共度十几天,会发生什么事?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因为男人是褚渊,他可以从日落西山到月亮西归,始终保持一个姿态,不识风情,似痴似呆。

遇到这样的呆子,山阴公主一筹莫展,一怒之下,赶走了褚渊,好在她还有三十个面首,并不缺男人。

刘氏家族是一个奇怪的家族,无论男女,淫乱起来不论尊卑亲疏,无论堂兄堂妹甚至亲兄妹,只要对上了眼,照样可以寻欢作乐,不避人言。

山阴公主没能勾引到姑父。刘子业却留住了姑姑。

因为他是皇帝,全天下独一无二的皇帝。公主有了美男子,刘子业只好另寻新欢。

刘子业的发妻何氏颇有姿色,无奈已经去世,刘子业追封她为皇后。新任皇妃路氏是太皇太后的侄女,辈分是刘子业的长辈,虽然年轻秀美,但貌不妖媚,不是刘子业喜欢的那种女人。

刘子业在后宫没有找到意中人,把眼光投向宫外,猛然想起宁朔将军何迈的妻子、宋太祖(即爷爷刘义隆)第十个女儿新蔡公主,即刘子业的姑姑。新蔡公主生得杏脸桃腮,千娇百媚,虽是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

刘子业立即下诏,召新蔡公主进宫。新蔡公主应召进宫后,刘子业也不顾姑侄名分,顺手牵扯,拥入床帏。妇人家有何胆力,只得由他摆布,为所欲为,流连几个晚上,缠缠绵绵,二人的热情急剧升温,竟然难舍难分。

几天之后,宫中突然传出新蔡公主暴毙的消息。刘子业派人将一具棺材送往何迈的府第。棺材里确实躺有一具尸体,但这具尸体并不是新蔡公主,而是一位被毒药毒杀的宫婢,真正的新蔡公主已经改姓谢,被封为贵嫔,宫婢们称她为谢娘娘。

一天,刘子业与谢贵嫔一同去太庙,看到高祖武皇帝刘裕的画像,他指着画像说:“你也算是个大英雄,能活捉数名天子!”

看到爷爷刘义隆的画像,咂咂嘴说:“你也不差,可惜到了晚年,被儿子砍掉了脑袋。”

然后,又指着父皇刘骏的画像说:“你是个酒糟鼻,怎么不糟!画工呢?赶快将这幅像改成酒糟鼻子。”

新安王刘子鸾为父亲守丧,暂住京中,还没有回藩地。刘子业忽然想起当年自己的储位几乎被刘子鸾夺去,心里就来气,便勒令刘子鸾自尽。这一年,刘子鸾才十岁。临死时,他对身边的人说:“希望下辈子不要再生在帝王家!”

刘子鸾同胞弟弟南海王刘子师以及妹妹同时被杀害。刘子业似乎还不解气,下令毁掉殷贵妃的墓后,还想毁掉父母的景宁陵。幸亏太史上言,才肯作罢。

义阳王刘昶是刘子业的九皇叔,当时担任徐州刺史。刘昶向来心直口快,肚子里藏不住话,有什么不满就要说出来。当时有一种讹言,说刘昶要造反。

刘子业正想用兵,出些风头,碰巧刘昶派使者进京请求回京。刘子业对来使说:“义阳王曾与太宰串通一气,我正想出兵讨伐他,他倒自请还朝,好得很,好得很!你回去叫他赶紧回来。”

刘昶听了使者的报告,吓得魂飞魄散,急忙招募士兵,传檄各镇将,竟然没有一人响应。

又听说刘子业督兵渡江,命沈庆之统率诸军,即将兵临城下,自知不敌,丢下老母和妻儿,带着女扮男装的爱妾投奔北魏去了。

当时魏主拓跋濬已去世,太子拓跋弘继承皇位。

拓跋弘听说刘昶博学能文,对他很是器重,不但赐他爵位,还将公主嫁给他。

刘昶的母亲谢容华等人回京,刘子业特别开恩,没有怪罪她们。

吏部尚书袁原本是刘子业的亲信,失宠后请求调出京城,刘子业任命他为雍州刺史。袁的舅舅蔡兴宗颇识天象,极力阻止他去襄阳。袁则回答说:“形势紧迫,甥但求脱离虎口!”

恰巧朝廷降旨,令蔡兴宗镇守南郡。蔡兴宗上表请求辞官。

袁劝道:“朝廷形势,人所共知,在内的大臣自知朝不保夕。陛下让舅舅出居南郡,占据长江上流,甥我在襄阳,与舅舅很近,水陆交通也很方便,一旦朝廷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共建齐桓公、晋文公的大业。舅舅为何要推辞,自陷罗网呢?”

蔡兴宗微笑着说:

“你想外出求全,我想居中免祸,想的都一样,只是做法不同而已。

袁匆匆辞行,日夜赶路,到了寻阳,他才松了一口气说:“现在总算保 住了性命!”

蔡兴宗待在京都,后来又恢复了吏部尚书的官职。

没过多久,新蔡公主又被加封为夫人,出入宫的排场不亚于皇后。驸马都尉何迈不傻,明知棺材里面的尸体不是妻子,自己的结发妻子让刘子业霸占了,

心中既恨且愤,于是暗中蓄养死士,想伺机除掉刘子业,拥立宋世祖的第三子晋安王刘子勋为帝

刘子业得到这个消息后,立即率禁军偷袭何迈的家。何迈虽然孔武有力,究竟双拳不敌四手,白白丢了性命。

沈庆之看不惯刘子业的所作所为,经常从旁规劝,刘子业将沈庆之的话当成耳边风,不予理睬。沈庆之多次碰钉子后,灰心敛迹,闭门谢客。

吏部尚书蔡兴宗伺机拜谒沈庆之,

劝沈庆之顺应人心,除掉暴君,而后入承大统。沈庆之始终不同意,蔡兴宗扫兴而归。

沈庆之的侄子沈文秀被调任为青州刺史,临行前哭劝沈庆之除掉暴君,沈庆之仍然不听。几天之后,沈庆之的祸事临头了。

原来,刘子业杀掉何迈后,欲册立谢贵嫔为皇后,唯恐沈庆之进宫劝谏,便命人先堵住青溪的路桥,断绝沈庆之进宫的路线。沈庆之怀着愚忠,想入朝进谏。发现桥路被堵死,怅然折回。

当天晚上,直阁将军沈攸之(沈庆之的侄子)带着毒酒来到沈庆之家,说是奉旨赐死。沈庆之不肯喝。沈攸之竟然扑上去,用被子捂死沈庆之。刘子业收到沈庆之的死讯,对外诈称沈庆之病亡,并厚葬沈庆之,赐谥号忠武。沈庆之一死,老一辈功臣几乎丧亡殆尽。刘子业更加肆无忌惮,欲立即册封谢贵嫔为正宫。

谢贵嫔自觉惭愧,再三辞谢。刘子业便仍册封路妃为皇后。

刘子业担心在外供职的各位皇叔造反,将他们全部召回京囚禁起来。湘东王刘彧、建安王刘休仁、山阳王刘休祐都长得高大强壮,年龄又长,是刘子业最不放心的几个人,全都成了阶下囚。刘子业似乎还没玩够,竟变着法子挨个取外号,羞辱几位皇叔。

湘东王刘彧最肥,叫作“猪王”;刘休仁叫“杀王”;刘休祐叫“贼王”。

养猪要有猪食、喂猪的器具。刘子业叫人找来猪槽,添上饭,加上杂食,并搅拌均匀。猪住的地方不能太干净,他让人在地上挖了一个大坑,里面灌满泥浆、脏水,剥光“猪王”刘彧的衣服,赤条条地放进泥坑里。猪有猪的规矩,猪王必须趴在槽边用嘴吃槽子里的残食。

刘子业瞧着皇叔们肮脏下贱的模样,非常得意,就你们这德性,也想和我争夺皇位?想着就来气,下诏“杀猪”。

“猪王”刘彧、“贼王”刘休祐横眉冷对。“杀王”刘休仁倒是一个能屈能伸之人,自甘堕落,学猪叫、打滚儿、奉承、阿谀,变着法子取悦刘子业。

刘子业的玩心大,别人一说好听的,马上就高兴起来,前后数次要杀“三头猪”,每次都让刘休仁化险为夷,大家才得以保全。

东海王刘祎又丑又笨,刘子业称他为“驴王”,但对他没有猜疑。桂阳王刘休范、巴陵王刘休若二人年幼,刘子业没有为难他们。

晋安王刘子勋是刘子业的三弟,五岁封王,八岁出任江州刺史。

刘子业因历代先皇在兄弟中都是排行第三(太祖刘义隆为宋武第三子,世祖刘骏为太祖第三子),害怕三弟刘子勋将来抢他的皇位,想趁早除掉他。

又听说何迈曾谋拥立刘子勋为帝,心中更加猜忌,于是派侍臣朱景云拿药酒赐刘子勋死。

刘子勋的典签谢道迈得到消息后,连忙报告长史邓琬。邓琬以刘子勋的名义传令全城戒严,并动员同僚协力讨伐昏君。参军陶亮表示愿意做先驱,众人随即纷纷响应。邓琬任命陶亮为谘议中兵,令他统领全军,长史张悦为司马,功曹张沈为谘议参军,南阳太守沈怀宝、岷山太守薛常宝、彭泽令陈绍宗三人同为帅。

不到几天时间,邓琬就召集了五千人,屯兵大雷。

刘子业对外面的情况一概不知,仍然在宫中过着荒淫的生活。他将公主、王妃召进宫,关在一个房间里,令自己的亲信宠臣任意淫乐。南平王刘铄的妃子江氏抵死不从,刘子业威胁说:“你如果不依从,我马上派人杀掉你三个儿子!”

江氏仍然不依,刘子业恼羞成怒,一面命人鞭打江氏,一面派人杀了江氏的三个儿子刘敬深、刘敬猷、刘敬先。刘铄早已过世,自此也就绝后了。刘子业因江氏的事情有些败兴,于是又想出新花样,将后宫所有妃嫔、婢女、侍卫召集起来游华林园。

游到宽敞的竹林堂,命令所有男女脱光衣服,裸体追逐嬉戏,如同牲畜一样任意交配。刘子业甚至想入非非,命令宫女与羝羊猴犬交媾,一个宫女不肯照他说的去做,当场被杀。其他宫女大惊失色,只得从命,可怜一群貌美如花的女子,竟供犬马蹂躏,有几个毁裂下体,当场死亡。

刘子业以此为乐,得意扬扬,一直玩到傍晚才回宫。

夜间睡梦中,刘子业恍惚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突然闯进来,指着他的鼻子痛骂:“你荒淫无耻,作恶多端,活不到明年麦熟!”

刘子业一惊而醒,回想梦境,仿佛就发生在眼前。第二天早起,刘子业照例要巡视宫禁,刚巧有一个婢女貌似梦中女子,当即将她斩了。

当天晚上,刘子业又梦见所杀的宫女披头散发前来,冲着他厉声骂道:“我已经跟天上的神仙说了,他们马上就会来取你的狗命!”

说罢,竟将手中的头颅砸向刘子业,刘子业大叫一声,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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