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观察网 历史 大明王朝1566:对比海瑞的治河工款,才知严世蕃和河道官署有多贪

大明王朝1566:对比海瑞的治河工款,才知严世蕃和河道官署有多贪

《大明王朝1566》在总结嘉靖39年的财政超支情况时,特意提到了工部在修河方面的亏空,其中首先提到的就是江苏的吴淞江和白茆河。虽然这次修河亏空在现实历史中并不存在,但是编剧刘和平也不是胡乱提到这两条河流的,其出处还跟该剧有着非常“密切”的联系,因为整疏这两段河流在历史上最有名的官员正是海瑞。

剧中的高拱提到工部的亏空时说:“修江苏的白茆河、吴淞江工部年初报的是二百万两,这回结账是三百五十万两。”也就是修这两段河工部超支了150万两。由于没有参照对象,我们也不知道剧中的河道衙门和河道监管(太监)以及工部,在修这两段河上贪污了多少。

隆庆三年(1569)六月,55岁的海瑞,由提督誊黄右通政迁为右金都御史,总督粮道巡抚应天十府,吴淞江和白茆河所在的地界,都在海瑞的管辖范围内。从南宋东南海潮入浸开始,直至元末吴淞江的淤塞已经非常严重,明朝建立之后,当地政府对疏浚该河道做了很多工作,但是收效不大。海瑞到任那年,太湖流域爆发了特大水灾,“水灾之后无从取米,饥民汹汹”。

海瑞给大家留下最深的印象是抬着棺材,上《直言天下第一疏》骂嘉靖,似乎他就是一个只会死谏的文臣,其实海瑞在地方上的工作也是做得非常出色的。比如,海瑞到任碰到太湖流域的水灾后,认为应将处理水利和饥民问题联系在一起综合考虑,当务之急是疏浚吴淞江。

海瑞做了很多具体的工作,除了对《禹贡》、《三吴水利录》等专著能潜心钻研外,还亲自前往吴淞江段进行实地考察,工程开始后,海瑞还亲自到现场督工,“坐一艘小船,往来巡视各处”。由于疏浚吴淞江的河工本为灾民,所以热情很高,工程进展很快,不到两月已告竣工。

白茆河位于今天常熟东北,它是太湖平原入海的重要通道之一,所以就在吴淞河的疏浚工程即将结束前,海瑞又一鼓作气,对白茆河进行了整疏。虽然,白茆河的疏浚工作进行得非常快,但是由于海瑞的职务很快发生了变动,该工程还是草草收场了。

海瑞治理吴淞江和白茆河的工作进行得并不顺利,他请求赈灾银两和修河工款的奏疏迟迟得不到批复。当然海瑞也没有死等着上面批银子来,他看到当地的灾民多数处于饥饿无食的状态,特地实施了“兴工之中,兼行赈济”的“以工代赈”的策略。(你是不是想到了剧中后面高翰文所提的“以改兼赈”的方法?)

海瑞在治河过程中以“不取之民,不损之官”为准则,让饥民当河工,既疏浚了河道,也解决了流民的流离叛乱的危机,还大大节省了治河的费用。

根据海瑞的《开吴淞江疏》《开白茆河疏》以及顾炎武的《天下郡国利病书》(第3册)的记载,海瑞疏浚吴淞江段预计所需工银是76120.29两,实际结算的工程款只有50000余两;白茆河段的预计工款是41238.4两,实际也差不多用了这些,没有超支。而且,海瑞这次疏浚吴淞江所花费的银两,也仅占嘉靖初年李充嗣任巡抚时疏浚白茆河费用的十之二三!

历史上海瑞疏浚两个河段的总部工程款也就9万2千两左右,哪怕按照嘉靖初年李充嗣修河时的比例来预估的话,一般大明官员修吴淞江白茆河的费用也就90万-100万两左右。虽然编剧刘和平为了剧情夸大了修这两段河的费用,但是剧中工部结算时花了350万两的费用,着实太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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