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公主,本是唐高祖李渊之女,李世民的妹妹,李治的姑姑。
有一天,千金公主府中一位侍女与人幽会,被公主发现。
公主勃然大怒,准备将二人处死,却无意间发现这个侍女的情人竟然长得眉清目秀,一表人才。
公主觉得,这么英俊的男人,就这么处死了太可惜,于是大发善心,将他留了下来,准备自己享用。
问过姓名,得知此人名叫冯小宝,本是市井中靠卖野药为生的小货郎。
过了一段时间,千金公主对冯小宝越来越满意,不仅身材魁梧结实,而且能说会道,有一张善解人意的小嘴。
千金公主心想:这次算是捡到宝了!
她这时不禁想到,自己的侄儿媳妇武则天,虽然临朝称制,权势滔天,但是一个人寡居已久,在宫中想找个男人都难,恐怕日子过得未必有自己舒心。
想着想着,千金公主眼睛一亮:这可不就是我的机会吗?
千金公主正想着通过什么方法去讨好武则天,这不是现成的吗?
千金公主想到就做,她也是个大气的人,毫不吝啬,哪怕对冯小宝爱不释手,还是毅然决定忍痛割爱。
当千金公主亲自为冯小宝沐浴更衣,送到宫中之后,武则天也是大吃一惊!
男欢女爱 ,本是人之常情,可是她作了多年的皇后,思想还一直没转变过来,现在李治已经死了,哪怕养一个面首,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空虚多年的武则天 ,很快便为体貌魁伟的冯小宝所迷,为了掩人耳目,武则天让冯小宝削发为僧,如此便可常往宫中。
所谓日久生情,时间长了之后,武则天对冯小宝也有了一定的感情,得知他并非士人出身,为了让他以后能有个一官半职,光宗耀祖,武则天还给他找了个家。
让冯小宝改姓薛,取名怀义,并入太平公主的驸马薛绍一族,还让薛绍认他做叔父。
此后,薛怀义开始飞黄腾达,而引荐有功的千金公主也成了武则天的好闺蜜 ,二人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垂拱年间,也就是唐睿宗李旦第一次在位期间,武则天为了谋夺李氏江山,大兴告密之风 。
索元礼、周兴、来俊臣、侯思止等酷吏揣摩上意,为武则天清理政敌而纷纷告密,惹得朝中大臣,以及宗室子弟人人自危。
688年,琅琊王李冲于博州起兵,越王李贞于豫州起兵,没过多久,李冲与李贞兵败而亡。
武则天害怕宗室中其他人也纷纷效仿,便决定先下手为强,让酷吏周兴对宗室展开清洗。
韩王李元嘉、鲁王李灵夔、黄国公李撰、东莞郡公李融、常乐公主等都被武则天逼迫地自杀而亡。
这其中有李渊的儿子、女儿、也有李渊的孙子、李世民的儿子。
李姓诸王、那些自己的兄弟、侄子、甚至侄孙的死已经让千金公主吓得瑟瑟发抖。
常乐公主的死,更是让千金公主感觉自己的脑袋离脖子越来越远。
常乐公主是李渊十九女,也是最小的女儿,而千金公主则是第十八女,本就与常乐公主年龄相仿,走得最近。
常乐公主死后,千金公主夜不能寐,茶不思、饭不想,急得头发都白了,虽然她自认献薛怀义有功,但是出身天家的她,非常清楚,上面那个位置有多恐怖,武则天不可能会因为一个薛怀义而对她网开一面。
除非,她真的成为武则天的自己人。
几经辗转,千金公主还是决定去求武则天,让她一定不要将自己与那些同族兄弟姐妹联系到一起,这时候她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千金公主一见到武则天就磕头,口呼万岁,表情自然又真挚。
武则天见这个闺蜜这么上道,也非常高兴,毕竟她代表着李姓宗室,还是开国皇帝李渊的女儿,辈分上比自己还高一辈,她都对自己磕头,代表她认可了自己。
武则天很给面子的跟千金公主开始了闺蜜间的对话。
千金公主:“陛下以女子之身治理天下, 为万世表率,更是天下女人的骄傲!”
武则天谦虚地笑笑。
千金公主趁热打铁:“能者多劳,我看这天下就应该是您的,反正您与我们李家也是一家人,大家都不是外人,与其让那些平庸之辈祸害祖宗江山,还不如彻底交托给您,以打造万世基业!”
武则天点点头:“说的倒也是,要是儿子成器,朕也不用亲自劳累。”
千金公主见武则天神色已缓,便祭出了自己准备的大杀器,当场跪下,请求拜武则天为母,并请求赐姓武。
武则天这下被震惊地不轻,这千金公主怎么说也是李治的亲姑姑,她曾经也要喊一声“姑姑”的,怎么会如此自降辈分,作自己的女儿呢?
不过,武则天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很快便知道她是被自己之前的举动给吓坏了,是前来服软的。
武则天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毕竟这样没啥意义,反而会让人说三道四。
可是千金公主的一句话马上改变了武则天的态度。
“陛下本就是一国之母,是天下人之母,我拜陛下为母乃是天经地义!”
武则天想想也是,也就答应了千金公主的请求,并重新给她改了一个封号,为“安定公主”,而这个封号正好是她早逝女儿的封号。
改了封号的安定公主,悬着的心终于踏实了,总算逃过了这一劫,至于拜武则天为母,生在天家的她,早已看淡了这些虚名。
从骨气上面来讲,千金公主无疑是没有这东西的,为了保命,她不惜认侄儿媳妇为母, 可谓是丢尽了脸面 ,连大唐宗室的脸面都让她丢光了!
可是从保命上来说,李姓宗室不争气,让一个女人踩在他们头顶,那些男人不仅没能除掉她,反而让她借题发挥,搞得人人自危,千金公主本身也是遭受池鱼之殃。
你觉得,千金公主的做法到底是自取其辱,还是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