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元朝的评价,在互联网上存在两种主流声音:一种是认为元朝的版图旷古烁今,是中华民族的骄傲时代,另一种则认为元朝的存在,是汉民族较为尴尬的历史。不过,不论如何评价元朝,都改变不了元朝曾经存在的历史事实。
元朝的前身是成吉思汗的蒙古汗国。蒙古汗国的军力横扫欧亚大陆都没遇到过对手。但是,元灭南宋,却成了蒙古汗国——元朝在军事上的绝唱。因为南宋灭亡后,元朝事实上依旧对外扩张,但是这些扩张基本上属于无用功——尽管元朝投入很大,但是基本上没有收获任何实质上的效果。
那么,为什么元朝灭掉南宋以后,对外战争就开始一路下滑?
1、元朝的下坡路
其实物理学上的熵增定律,在历史学也一样适用:比如一个政权,一个国家,运营到一定程度,往往就会出现很多弊端和问题。而这时候就需要最高决策者投入更高的管理成本来解决这些额外功问题。当行政成本高到一定临界点的时候,往往意味着垮塌。
其实元朝的正式开张,本质上恰恰是蒙古汗国衰败的开始。
在忽必烈之前,蒙古汗国其实已经有了多次内耗:比如海迷失后弄权就是典型的例子。可以说,从成吉思汗去世后,蒙古汗国就因为权力分配、大汗继承问题,而存在各种隐患。这些隐患一旦爆发,很容易削弱蒙古汗国的国力。但是事实上,蒙古汗国始终没能解决这个问题。所以,当蒙哥汗去世后,蒙古汗国出现了两个大汗并存的情况:阿里不哥和忽必烈都主张自己是蒙古汗国的正统大汗。最终,忽必烈战胜了阿里不哥。
忽必烈虽然依靠武力夺取了汗位,但是蒙古汗国分封在其他地区的贵族们,对忽必烈的汗位是不承认的。所以事实上,从忽必烈成为大汗的那一刻,蒙古汗国事实上就解体了。
忽必烈也是在解体后的蒙古汗国基础上,建立的元朝。而元朝本质上,也是沿着蒙古汗国的下坡路,在前进的。而元朝之所以能打败南宋,本质上是一个开始衰败的王朝,对一个衰败到极点的王朝的征服。
2、元朝的对外战争
当然不论是蒙古汗国还是元王朝,其建国的基础逻辑就是不断对外扩张。因此元朝灭掉南宋以后,元朝继续对外扩张。
忽必烈首先想到的是灭掉南宋之前的两大烂尾工程:一个是第一次元日战争,一个是蒙越战争。这两场战争,蒙古(元朝)都没完成战略意图:既灭掉日本和越南。
于是忽必烈对日本发动了第二次元日战争。而由于当时的日本对元朝的东征早有准备,且因为第一次元日战争,而有了一定的和元军交战的经验,而元军方面,这对海战经验特别少。所以,第二次元日战争,元朝再度溃败——毕竟,从战前的准备工作,就不难预判出结局情况。
而蒙越战争是在蒙哥汗时代爆发的。当时蒙哥汗计划绕道川边,通过夺取大理国和越南的地盘为根据地,配合北方的蒙古军,捏碎南宋。蒙古军灭掉大理国没耗费多大力气,但是在越南却遭到了一定的损失:毕竟越南的气候让蒙古军感到很难接受,所以蒙古军在越南的非战斗减员比例很大。同时越南也因为蒙古军的进攻,而蒙受巨大损失。所以最终,蒙古和越南之间互相让步:蒙古暂时放弃灭掉越南的想法,越南向蒙古称臣。
随着南宋灭亡后,忽必烈打算完成蒙哥汗时代没完成的工程:干掉越南。于是元军浩浩荡荡杀向越南。一时间越南军伤亡惨重。不过,还是因为越南的气候问题,导致元军损失很大。最终忽必烈不得不放弃灭掉越南的想法。
此外,忽必烈时代,元朝还先后对缅甸、八百媳妇(今泰国境内)、爪哇(今印尼境内)发动过讨伐。最终结局都是以失败而告终。而之所以如此,主要原因之一莫过于元军实在不适合东南亚的气候,更不适合海战和丛林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