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道元年(683),李显继位,是为唐中宗,第二年(684),他被母亲武则天赶下台,降为庐陵王。从此,武则天成为唐代真正的领袖。
也就是,当年9月(684年),扬州的徐敬业以匡扶唐中宗复位为接口发动了叛乱。部队迅速壮大,武则天急忙派人去压制。在短暂的失败后,那一年十一月,叛乱被镇压了。
但是由于徐敬业叛乱,武则天感到自己的地位非常不稳定,心中知道有许多人对她不满。因此,她大开告密的大门,重新利用了酷吏,对李的后代和与自己心存异志的大臣们实施了疯狂的屠杀和恐怖统治。
在此期间,有许多酷吏由于有效告密,被武则天重用,其中以索元礼、万国俊、来俊臣、周兴四人是最著名的,他们被称为武则天时期的“四大酷吏”。在武则天的授意和信任下,这些人肆意妄为,构陷忠良,屠杀无辜,使朝廷内外的人们惊慌失措。根据《资治通鉴》记载:中外畏此数人,甚于虎狼。然而,武则天“以为忠,益宠任之”,相信他们并给予恩惠。
在这些酷吏诬陷的忠臣良将当中,最著名的是被誉为“杰出人物”的狄仁杰。
天寿元年(692年),时任“同凤阁鸾台平章事”(职位同宰相)的狄仁杰被诬告叛乱,被捕入狱。当时,法律规定,在审讯时供认阴谋的人可以免除死刑。不承认“罪”的,就会受到严刑逼供,直至承认为此。酷吏可以通过“畏罪自杀”来充分解释,被刑讯逼供而死的人。监狱里的狄仁杰对此很清楚,所以在受审时,他立即承认了阴谋谋反罪,如《新唐书·狄仁杰传》中就有载,当时狄仁杰说:“有周革命,我乃唐臣,反固实。”
来俊臣得到了狄仁杰满意的答复,于是他把狄仁杰关进监狱,等待处决。与此同时,他放松了警惕。同时,狄仁杰用被子上撕下来的一条丝布写下自己的冤屈,然后巧妙地把它送回了自己的家。狄仁杰的儿子狄光远拿着父亲的丝绸书,上告武则天求情。武则天知道之后,质问来俊臣等人。来俊臣伪造了“谢罪表”,武则天看了谢罪表后,审问狄仁杰:“你为什么承认叛乱?”狄仁杰对说:“如果我不承认叛乱,会被拐杖打死的!”然后武则天给他看了谢罪表,狄仁杰说:“我没有写。”。所以,武则天才知道“谢罪表”是伪造的,他原谅了狄仁杰。
狄仁杰被赦免后,来俊臣的同党们极力劝说武则天杀了狄仁杰。武则天说:“圣意已下,不可反复。”于是狄仁杰被降为彭泽县令。
就这样狄仁杰在酷吏的严酷统治下幸存下来。据史料记载,狄仁杰幸免于难,主要有两个原因。
首先,大丈夫能屈能伸
狄仁杰当然可以被称为“大丈夫”,但是与一些“大丈夫”不同,他拒绝承认自己在虚假的指控下死亡,这些指控对他的名誉有害。狄仁杰在朝中,早就听说过来俊臣等酷吏的残酷行径。他知道,如果他不承认“欲加之罪”,等待自己的结果,而且只有一个结果,他就会被拷打致死。所以他一开始就选择承认“欲加之罪”,首先是为了挽救他的生命。
其次,武则天爱才惜才
在狄仁杰被诬陷之前,武则天提拔他为宰相,这说明武则天仍然非常欣赏狄仁杰。
同时,当武则天夺权唐朝时,他最担心的是唐朝的老臣们会反叛自己,而反叛罪则被狄仁杰的谢罪表所承认。按说,武则天心狠手辣,看到这样的“谢罪表”,一定会很生气,是要杀人的。然而,当她看到狄仁杰的“谢罪表”时,她显得很冷静,并亲自审问狄仁杰找出真相,这进一步说明了武则天对狄仁杰的重视。
虽然武则天原谅了狄仁杰,但根据武则天的性格,她对狄仁杰并非没有怀疑。而来俊臣等奸佞之辈正是利用武则天这一点,极力劝说武则天杀狄仁杰。然而,武则天只是把狄仁杰降级,理由是:“圣意已下,不可反复。”事实上,武则天的这一做法其实有两重意思:一是珍惜狄仁是个“能人”;二是贬低狄仁杰,降低他的影响力,以“继续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