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743年春天的一日,唐玄宗和杨妃在宫中在沉香亭观赏牡丹花,乐伶们准备准备表演歌舞以助兴。
这时,唐玄宗兴致极高。便对杨玉环说:“赏名花,对妃子,岂可用旧日乐词。”因急召翰林待诏李白进宫写新乐章。
这当然是李白显露自己才华的好机会,也是李白在皇帝面前邀取宠信的绝佳时机。于是,李白极尽其赞赏、颂扬、美誉之能事,写下了这三首诗。虽然历史上描写皇帝身边美女的诗词浩如江海,但是要论起既得到了当事人的喜爱,又受到后人一致好评的恐怕还是李白这三首《清平调》了。
音乐上,也把这三首词称为《霓裳羽衣曲》:
(一)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二)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三)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然而正是因为这三首诗歌,成为很多人心目中的李白污点。不止一次有人说过,几首诗虽然文采风流,写得花光满眼,人面迷离,但这哪是“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的人物所为?即使没有实现鸿鹄之志,沦为御用文人,也不至于把马屁拍得砰砰响呀。李白,你“直挂云帆济沧海”的壮志哪里去了?你“欲上青天揽明月”的豪情哪里去了?
但这其实是和李白闹了一场误会。
因为李白把玄机深藏在第二章的“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一句里。他把杨玉环比似赵飞燕,赵飞燕何许人也?是历史上因美貌而成为淫惑皇帝的一个代表性人物!当老公汉成帝被亲妹妹赵合德抢去后,飞燕耐不住寂寞,就在妹妹寝宫少嫔馆隔壁的远条馆大招情夫,由精壮男至翩翩男至才学男,最后是集精壮美貌才情于一身的宫奴燕赤凤,搞得不亦乐乎。
而杨贵妃也被传说和干儿子安禄山关系暧昧,把杨贵妃比作汉宫赵飞燕,深意可想而知。
于是李白的深意,虽醉而骂,虽骂而不显。尽管后来高力士识破了玄机,到杨贵妃处告了李白一状,李白就被唐玄宗赐金放还了。
所以,我们也就不必责怪李白为讨好皇帝,大肆铺描人花美艳,君王痴情吗?也不该再责怪李白没有参透功名。只是我们还不懂李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