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黄金时代并错过2017年格莱美奖可能是一个悲伤的开始。请阅读下面小编整理的相关内容。
2017年格莱美颁奖典礼告别了黄金时代。
如果说苛刻的话,如果排除碧昂斯的孕妇光环和华丽的全息投影,三个小时的格莱美典礼几乎没有奉献出真正击中心灵的感同身受的时刻。
2017年格莱美奖会以什么方式被铭记?或者换句话说,会被记住吗?
早在美国时间2017年2月12日仪式举行之前,这个问题就被各路媒体和评论员挂了。这种期待不难理解。作为彰显欧美乐坛繁荣、预示未来音乐创作风格走向的标杆,拥有半个多世纪历史的格莱美奖以其全球影响力被誉为“音乐界的奥斯卡”。一年一度的格莱美颁奖典礼也是颁奖季的亮点之一。2017年的格莱美颁奖典礼恰逢这样一个时刻:新总统及其移民政策的余波尚未消失,许多传奇音乐人的离去仍令人悲伤。希望这些复杂的现实和难以言说的情感,能够在一场音乐行业的聚会中得到一定程度的表达和折射。
然而,今年的格莱美颁奖典礼并没有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格莱美离这个解体的时代太远了。
怀上双胞胎的碧昂斯以史诗般的表演拉开了颁奖典礼的序幕;阿黛尔赚了很多钱,最后获得了全部5个提名奖项,第59届格莱美颁奖典礼就此落幕。留给人们的只是一堆支离破碎的印象。无论是新主持人詹姆斯柯登在开场笨拙地摔倒,还是明星们唱着《Sweet Caroline》自拍,这些老套的桥段都让人徜徉在几年前的奥斯卡现场。但除此之外,男生组合Twenty One Pilots获奖后当众脱裤子,阿黛尔在致敬演出中爆粗口。这些噱头,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仍然挽救了连续两年下跌的格莱美收视率,同时提高了推特互动率。
数字繁荣的背后,是颁奖典礼乏善可陈的无奈事实。这场本该代表欧美乐坛最高水平的盛典,充斥着各种技术故障和“车祸”表演。为了纪念去年圣诞节去世的英国歌手乔治迈克,阿黛尔演唱了《黑色《Fastlove》。因为跑调,阿黛尔中断了演出,要求从头再来。因为过程中说了脏话,这位英国女歌手上台领奖时还一直在道歉。在Lady Gaga和Metallica的演出中,Metallica的主唱詹姆斯海特菲尔德不得不和Lady Gaga共用一个麦克风来完成演出。演出结束,愤怒的主唱直接踩在了自己的话筒上。
颁奖仪式后,《名利场》杂志的电视评论员MareenRyan写道:“怀旧无处不在;它存在于流行文化、电影、电视,甚至各种服装潮流中。所以请原谅我错过了那些不介意在电视上发表有争议的政治言论的音乐人。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周日晚上的格莱美奖离我们生活在一个分崩离析的时代太远了。”
与马林瑞安的观点相反,许多评论家抱怨这个仪式“太政治化了”。事实上,仪式中有很多表达心意的时刻。无论是著名的希拉里粉丝“水果姐”凯蒂佩里,还是名为Quest的说唱组合A Tribe,都在表演中高呼口号。但两位评论家都认同的是,相比以往麦当娜、普林斯等巨星带来的精彩表演,本次盛典除了碧昂斯的视觉盛宴,并没有真正有感染力的表现。如果更苛刻一点,如果排除碧昂斯的孕妇光环和华丽的全息投影,三个小时的仪式几乎没有奉献出真正击中内心的感同身受的时刻。
找一个怀旧的对象,不需要追溯太久。在2014年第56届格莱美颁奖典礼上,麦当娜和流行说唱组合麦克摩尔瑞恩刘易斯颁发了《The Same Love Open Your Heart》 (《Same Love》是一首关于同性爱情的歌曲,由麦克摩尔瑞恩刘易斯原创)。在滥情的歌声中,30对情侣在台下交换戒指。
次年的第57届格莱美颁奖现场,中国钢琴家郎朗与当年获得最佳流行歌手的PharrellWilliams合作,重新编排的版本《Happy》也是激动人心的七分钟。这些让现场乃至电视屏幕前的观众都被感染的表演,真的印证了2014年主持集体婚礼的女演员QueenLatifah的一句话:“我们常说音乐有力量,我们是认真的。”
在第59届格莱美颁奖典礼上,最接近这一时刻的可能是颁奖嘉宾席琳迪翁的出现。回想起18年前和丈夫一起出席格莱美颁奖典礼,这位女歌手一度哽咽。这天晚上,她亲自给阿黛尔颁发了她当年获得的年度歌曲奖。很多媒体将这一刻视为歌手的代际传递。
大卫鲍伊的代表作《BlackStar》在2017年的格莱美奖上获得了五项大奖。大卫鲍伊和莱昂纳多科恩、乔治迈克以及披头士乐队的经纪人乔治马丁爵士代表了一个黄金时代的消失。(CFP/图)对遗产的赞颂也是对过去的嘲弄。
相比歌手的更迭,更尴尬的是这个时代传统唱片业的惨淡未来。从2004年到2009年,格莱美的收视率逐年下降。受社交网络的刺激,格莱美自2008年以来也放下了架子。除了每年提前半年开始在社交网络上造势,这个传统奖项还开始邀请网络名人在典礼上献唱。得益于这些努力,从2010年到2013年,格莱美甚至迎来了一个高口碑、高收视率、高网络话题的小高潮。
相比二十年前靠电影红遍全球的娴静的席琳迪翁,阿黛尔显然拥有这个互联网时代青睐的气质。除了唱功和销量,她还有综艺感。除了在直播中爆粗口,打碎奖杯,她还在颁奖典礼上向碧昂斯的一句“我希望我是你的女儿”致敬,显然吸引了各路媒体。赢得所有五项提名的记录也使她被网民称为“格莱美的亲生女儿”。
13年前的2004年,她也捧着5座奖杯,碧昂斯也曾是那一年的“女儿”。然而,时过境迁,如今大力支持丈夫Jay-Z(肖恩科里卡特)创办的数字音乐流媒体Tildal的碧昂斯,已经成为加速本已低迷的传统唱片业衰落的“敌对势力”。《Lemonade》专辑中的政治、种族和性别话题显然不符合格莱美的胃口。在这种情况下,碧昂斯今晚的两个奖杯已经看起来像是一个伟大的胜利。毕竟,摇滚传奇人物DavidBowie在世时从未获得过唱片奖。他的遗作《BlackStar》在这个夜晚连续获得五项大奖,这是格莱美对已故音乐家的致敬,也是对过去的微妙讽刺。
2014年,普林斯当场给独立摇滚歌手贝克颁奖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在短暂青睐独立音乐人之后,格莱美回到了最传统、最保守的选择路线。两年前亲自呈现独立音乐荣耀的普林斯也于2016年辞世。与同年离开的大卫鲍伊、莱昂纳多科恩、乔治迈克和披头士乐队的经纪人SirGeorgeMartin一样,这些消失的人物代表着一个黄金时代的消失。
录音学会主席NeilPortnow在仪式前信心满满地表示,“录音学会和美国音乐家呼吁总统和国会继续完善音乐演奏法规,推动音乐教育,维持美国对艺术的投资”,然而,本届格莱美的平淡或许只能预示着一个悲伤的开始。在压抑的录音环境下,人们会越来越频繁地怀念黄金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