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在1397年2月,朱元璋70岁高龄,生命仅剩一年。可谁能想到,就在这几年里,一件大案子展开了。
这一年,明朝照例举行了三年一次的科举考试。来自全国各地的考生齐聚南京参加考试。朱元璋经过深思熟虑,选择了德高望重的翰林学士刘三武为考官。当时刘三五已经85岁高龄。朱元璋之所以信任他,是因为刘三武参与了教育工作,而明朝的科举制度正是刘三武重新建立和完善的。再加上刘三武是跟随朱元璋的老部下,非常值得信赖。这可以看作是领导退休回国前给的一个机会。
明太祖
但在名单公布的当天,候选人立即被吹走了。其中51人全部来自南方,没有一个来自北方。他们不相信北方的候选人会这么优秀。于是有人开始喊:诈骗!欺诈罪!阴森森的!阴森森的!
因此,朱元璋下令组建调查组,重新审查飞行文件。试用一个月至四月。考试成绩曝光:这次任务考核没有问题,但是北方人答题太好了,考试成绩也没有问题。
调查结果公布后,锅又炸了,舆论火上浇油,正在慢慢平息。
就连没有参加第一波吵闹的同学也加入了声讨队伍。这样的结果相当于北方学生“没办法”的说法。这明目张胆的打脸,激怒了北方的学生,他们隔了很多天才赶到南京。来自朝廷的北方官员也加入了指控。
就连身为皇帝的朱元璋本人也注意到了舆论的兴起。想来想去,他去找主考官刘三武和副主考官白道信等人,详细了解调查情况。事实上,朱元璋有意妥协,选拔一些北方士人为进士。元璋挑选稽查组,特意要求增补北方人。之前榜单的前三名分别是陈安、尹长龙和柳诗儿。他还被特意选为调查组成员。皇上的态度其实一开始有点糊涂,差不多就好了,让北方士人招揽一些人。
而这也是朱元璋后来大发雷霆的原因之一。他说要补录,这帮官僚还跟皇帝斗!
老刘三五也很倔强,非要以考试成绩来选人,而新科的状元也说北方的秀才不够好,所以局面就僵住了。但朱元璋不是一个向官僚妥协的人。
5月,朱元璋下旨:主考官刘三武、副主考官白道信等人为“青玉残党”,还翻出刘三武十多年前来信控诉胡惟庸的旧报.调查组20余人因此被拘留或驱逐出境。
本来是行政技术问题,变成了政治路线问题。冠亚军先是被开除,后来又被指责太容易,最后被朱元璋砍掉。我们可以称他为历史上最倒霉的冠军。只有探花是按照朱元璋的命令,从北方招收士子,还好。
还没结束。6月,朱元璋亲自应试,亲自查卷,将61个录取名额全部给了北方考生。冠军是山东的韩克忠,第二名是山东的王舒,第三名是山西的焦生。至此,南北榜事件已经结束。
这一制度在明代得到进一步发展,后期发展成为十分严格的区收制度。今天的分省高考,也有明代南北名次的影子。
事后分析
在学者刘三无和张欣看来,这是一道完全公平的试题。在朱元璋第二次请求重审的时候,如果这两个人能够“审时度势”,凭功从北方招募一些人,那么朱元璋的下场绝对不会这么不幸。朱元璋之所以如此下手,除了这些官员激怒了龙颜之外,更重要的是朱元璋看到了这件事背后的可怕后果。
经济优势地区开始在资源和事业上对落后地区进行压迫,这是一种无意识的、自主的压迫。这让朱元璋尤为谨慎。
科举考试
没有一定程度的经济独立,就谈不上教育。地方越富裕,教育越成功,能考的人当然也越多。但科举可不仅仅是像今天的高考那样的选拔考试。录用人员将有仕途,成为官。如果接待明显偏向某个地区,那么整个国家的资源也会偏向那个地区。这是人之常情,当同事看到同事时,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真正走到这一步的时候,是明末东林党和楚党的早期出现。这群小团体将无法执行国家对他们的任何政策。
朱元璋见状,终于采取了严厉的措施。
在明初的北方地区,仍有不少文人对元朝忠心耿耿,自认为是元朝遗民。
如果南方人完全垄断了科举考试,北方的士人就会对元朝望而却步。元朝的科举考试虽然明显歧视汉人,但至少选拔了一百人,其中包括蒙古人、色木人、汉人、南人二十五人,而且名额是固定的。
而朱元璋在北伐时提出的口号是“驱逐鞑靼,光复中华”,但现在新王朝的北方士人还不如蒙元时期的。
明军北伐喊出“驱逐鞑靼人”的口号
所以,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就是一个政治炸弹。很有可能北方人会惹是生非。因此,如何收拢北方士人的心,是明初的一个重要政治问题。按照朱元璋的说法,这是打北元、安民心、稳定北方的政治问题。明朝初期,北方经济不好,教育水平未必好,但是就因为这样,南方的教育和仕途都被垄断了?太糟糕了,人们仍然有能力扭转局面。朱元璋清楚地知道翻盘的后果。
连接南北,重建中国
事实上,在北宋时期,由于南北经济差异,科举的弱点在北方表现得更为明显。朝廷曾就应试名额是否应按地域划分争论不休。当时,司马光说:不同地区等级不同,配额要分地区分配。但欧阳修却说:若有专门,则应全国统一。按照一种标准,谁考得好谁就能考上。这种讨论,如果再详细讨论,根本就没有结果。它只能在大框架中看到。
明代朱元璋定都南京,南方较早稳定。北方正处于北元与明朝之间摇摆不定的过程中。幽岩地区从唐末开始脱离中央,到明朝开国已经过去了500多年。
朱元璋对以草原为据点的北苑发动了17次大规模反攻。直到1388年,蓝羽才率领15万大军对付北苑一次。而此时,距离南北榜事件爆发,也仅仅过去了9年。也就是说,北方完全稳定的时间还不够,这个时间还不足以让北方的学生接近南方学生的水平。
一个封建王朝的生产力解决不了“北俘边寇”的问题
中国一直是一个混合的巨型文明。不同的地区有不同的职责。北方几个省份经济不佳,但处在抗蒙前线,肩负着国防重任。南方要想过上平静的生活而不被北方骑兵横扫,就必须承担更多的税收压力。就像今天的中国,虽然媒体上总说东南五省+北京举全国之力,但总要按全局来算账。
中西部省市向东部输入廉价劳动力和资源。大多数农民工在工作中没有享受社会救助和养老金。东部省份虽然收获了经济高速发展的红利,但付出的经济回报却不多。
因为大部分奉献了青春的农民工,在晚年都会回到家乡。不会有经济负担,能买房住得下的农民工就是纳税人。东部省份实际上利用了两者。从这个角度看,东部财政补贴中西部既合情合理,也合情合理。走自己的路,就得给别人活命的机会。
朱元璋当然知道不给他活命的机会会是什么结果。难道他自己不是因为没有活命而投兵兵变的票吗?这段经历告诉朱元璋,他必须在政治上出手,给北方水果。更何况,读书人被附魔的时候,造成的伤害要比普通农民大得多。
过去,朱元璋晚年有几起大案,如空印案、蓝玉案、南北叶案等。大部分评论还停留在朱元璋嗜血的治国之道上。但其实我觉得朱元璋在位31年最大的成就就是弥合了南北差距,堪称复兴中华。民族不仅是血缘共同体,更是思想共同体和利益共同体。如果不是朱元璋这样做,近代欧洲的民族主义浪潮早就席卷全球,改变了全世界人民的意识。南北差异可以无限扩大。
中国确实会分为南北两个民族。
当然,朱元璋的办法并不仅仅是营利,他还做了大量的制度建设,让北方人才参与到国家建设中来。所以南北榜不是朱元璋一帮被气死的官僚。这位老人的政治思想非常全面和成熟。翻看明朝前期的历史就会发现,朱元璋在查户籍、清田的时候,推行了黄书制度。既有高层次的大纲计划,也有深入细致的设计说明。不同地区发展时间不同,政策推动的力度也有所不同。光是清田,就清清了南宋以来200年的呆帐。朱元璋的政治才能被大大低估了。
看看我们的邻国俄罗斯和乌克兰之间的竞争。
看看宋朝之后脱离中央政府的越南。明朝曾短暂恢复其管辖权,但在15世纪中叶恢复了独立。它现在已经成为一个强大的地域竞争者。细看,台湾与祖国分离不过百余年,1949年后,不少大陆人移居台湾。现在的岛国乱象丛生,中青一代基本上把祖国当成了敌国。分裂很容易,但桥接很难。很难高估明朝在弥合南北之间数百年鸿沟方面的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