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吉思汗可能是历史上占有领土最多的首领,但是一生没有称帝,他只称大汗,大汗只是部落首领的称号,当时的蒙古部落是游牧民族的组织形式;成吉思汗也没有建立国家,直到忽必烈时期才有所谓的国家政权。
国家政权与部落的区别在哪呢?国家政权的交接有固定秩序,大多是和平进行,统治者和统治人民相互依赖,人民主动和被动服从统治者,依靠税收维持国家运行;军队负责保护当地人民的安全,在有天灾时免除税务甚至救济难民。
少数民族的部落不一样,政权的交接一般没有固定秩序,以武力夺取为主;没有固定疆土,打倒哪里吃到哪里,也懒得修建城池。他们在征服的土地上抢劫、放牧,资源用尽后全体迁徙,不对当地百姓负责。
成吉思汗攻占了匈牙利,在当地烧杀抢掠,几乎杀光了当地居民,然后撤走,他没打算在当地征税、定居,资源耗尽就走,匈牙利也不承认蒙古对他们统治过。匈牙利能否算作成吉思汗的国土?不算。这是少数民族的游牧作派,而不是文明国家的形式。
与成吉思汗同时的辽、金,经过汉民族的多年同化,已经是农耕国家的组织形式,他们不再以屠杀人民为乐,改以税收为统治手段,以长期统治为目的。具备这个形态后,他们推广文字,制定法律制度,这就是典型的国家了。
从这个角度看,清朝以前的外蒙古地区,一直都处于部落形态,而不具备国家特征。忽必烈建立的元朝,资源来自中国,所以算是中国政权;在中国以外的地区采取游牧形式,所以随着军事力量的衰落,蒙古人在当地的痕迹也迅速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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