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封建时期历朝历代,唐朝当之无愧是巅峰的代表,国民思想解放,经济迅速发展的代表时期,探索这一时代的种种痕迹,不难感受到该时代的魅力。
以该时代的体育运动为例,唐朝兴盛蹴鞠,大明宫中的处处遗迹便是典型例子。
宫中设鞠场以供皇帝、大臣以及后宫妃嫔使用,被视为上至朝堂,下至百姓,皆可欢庆共乐的项目。
唐朝这项兼容两性的运动也展现了该时期之下,国民思想解放,体育运动事业发展迅速的特点。
01蹴鞠
唐朝之前,蹴鞠已经发展了一定时期,现有文献推断战国时期便已经有了蹴鞠的痕迹。
初唐时期,国家根基尚且不稳定,大环境的影响之下,民众的物质生活条件单一。
体育文化作为对物质条件提出要求的上层建筑之一,在当时的唐朝环境当中的发展受到遏制,但蹴鞠的发展命运却显现出不一样的迹象。
唐朝时期的蹴鞠最初应用在军队竞技方面。唐朝建国之初,周边战事不断,军队训练需求极大。
蹴鞠的军事作用被挖掘,在当时的军队训练思想当中,蹴鞠是一项有助于提高将士作战技能的训练方法。
从军事训练开始,蹴鞠从众多的体育运动项目当中,进入到唐朝人民的视野当中。巅峰时期,成为了上至最高统治者,下到普通百姓都颇为喜爱的运动项目。
蹴鞠在初期阶段出现在健国强军、祭祀活动之上,被视为彰显国力、鼓舞军队气势的运动。
当时的士人文化已经兴起,诗词歌赋成为唐初文化建设方面的代表,蹴鞠也成为了诗人挥洒笔墨的写意题材,双方在相互作用的过程当中,将蹴鞠传播到世人的面前。
当唐朝进入繁盛阶段,该时期展现出经济繁荣、政治民主化的特点。
蹴鞠事业的传播发展也不再只局限于诗人的笔尖,宫内宫外都出现了蹴鞠专用的鞠场。
宫内的鞠场一大明宫为例,唐朝的大明宫宫内设置多处鞠场,从功能性的角度分析,这些鞠场无一例外都是以多功能运动场的属性为游戏者提供便利。
不仅可以满足平常的蹴鞠需求,同时还可以作为打马球的场地。大明宫中的球场颇多,以麒德殿附近的球场为主。居于大明宫的皇帝因其场地大的特点,多喜欢在这里举办蹴鞠活动。
往往举办一场蹴鞠盛事,参与者不仅会有皇帝以及宴请的文武百官大臣,后宫的妃嫔甚至是宫女,都可能是赛场上的队员之一。
02大明宫中的蹴鞠
唐朝的历代皇帝当中,最为痴迷蹴鞠者当属唐穆宗的儿子唐敬宗。史书有评:“帝性好土木,自春至冬,兴作相继。”
唐敬宗在位时期,多次大兴土木,只为修建鞠场。
在封建时代的政治体制下,最高统治者的兴趣爱好在某种意义上可以决定整个国家的风向,甚至是经济发展的方面。
各地藩镇在得知当朝统治者的爱好之后,纷纷在各地寻找擅长蹴鞠者,并将其送入宫中陪统治者游戏。
甚至有不少官员选择以蹴鞠使用的运动服作为朝贡物品。“长庆四年,丁未,御中和殿击球,赐教房乐工绫绢三千五百匹。”从敬宗的赏赐足以窥见其对蹴鞠的爱好早非一般。
宫廷内的蹴鞠活动更具有娱乐性和社交属性,皇帝举办活动往往是为了满足个人,同时也借助蹴鞠团体作战的特点,借此机会宴请各位大臣。
在朝堂之外的地方维护上下感情,这样的蹴鞠活动更多展现出社交属性。
宫门之外,蹴鞠出现的地方无非就是军营和百姓之间,军营的蹴鞠更强调活动的实用性,以蹴鞠为基础演变而来的打马球便是军营当中最为常见的的活动。打马球所使用的马匹都选用军中战马,其体力自然不在话下。
打马球往往呈现出速度快,冲击力强的特点,往往因为打马球的缘故落下终身残疾的情况大有人在。
这并没有削弱将士对于打马球的喜爱,反而成为了军营之中炙手可热的训练方式。
在当时的认知当中,打马球是一项既可以提高将士体能,又可以提高作战能力的训练方式。
唐朝统治者对蹴鞠的军事性能认可以追溯到唐太宗立国时期。
这一点与唐朝的宿敌-匈奴有关。匈奴居于北方艰险之地,长期居于如此艰苦条件的生活情况造就了北方匈奴善战的民族特性。
作为游牧民族,匈奴人善骑射,但是资源匮乏的现实情况也使得他们对资源丰富,生活条件更为舒适的南方地区虎视眈眈。
自唐至宋,匈奴骚扰边境问题从未停止。
面对敌人善骑射的优势,倒逼唐朝历代统治者思考如何同其对抗,由蹴鞠发展而成的打马球正是这种思考的成果。
从打马球被确认为军营训练方式之后,下至军营将士,上至皇亲国戚乃至皇子,都被要求掌握这项军事技能。
来自朝廷的重视成为蹴鞠乃至打马球等体育项目能够不断发展的重要原因。
03蹴鞠:女子也可参与的全民运动
蹴鞠最为巅峰时期当属盛唐,盛唐时期的唐朝国力强盛,民风开放,出现了难得一见的盛世之景。
相比较于立唐之初,此时的唐朝各方面条件都已经具备完善,坚实的物质基础给予了文化事业进入新高度的机会。
在蹴鞠方面的发展可以具体表现在两性的包容以及蹴鞠在百姓之间的流传度。
唐朝诗人白居易在《洛桥寒食日作十韵》中如此写道:“蹴球尘不起,泼火雨新晴。”诗中所描述的正是洛阳百姓在雨过天晴之后的天气当中,纷纷开始蹴鞠这项运动。
诗句的描写间接证明了蹴鞠在民众之间的传播已经到达一定的程度,可以见微知著蹴鞠成为全民喜爱的运动事实。
将蹴鞠视为全民运动毫不夸张,上文曾经提到大明宫内所举办的蹴鞠活动,参与者除去统治者以外,还包括后宫嫔妃以及宫女。
宫墙之外的女性亦是如此,蹴鞠不再只是男性才可以参与的游戏,对女性的包容更是反映了时代之下思想解放的特征。
这一点在封建时代的历朝历代来看都是难能可贵的,尤其是在唐朝灭亡之后,宋朝重新树立女性应当足不出户,女子无才便是德等束缚女性的做法进行对比,更能令人感觉出其中的不易。
为女性设计的打马球略有不同,因打马球的危险性常常使得致残的情况出现,更有甚者因其丢失性命,所以女性的打马球更换了马匹,以驴替马,以此来减少打马球可能带来的伤害。
女子打马球的记录可以一直追溯到后唐五代十国时期,作为全民运动的打马球也在某种程度上见证了唐朝作为大国的风范。
如今在故宫博物馆当中可以找到一件唐代女子马球铜镜,这项文物可以作为该时代之下女子击打马球的见证者。
铜镜呈现八棱形,镜子周边可能刻铸着女子挥杆击球的姿态, 其中的女子形象正是取自参与蹴鞠比赛的宫女形象。
画中女子英姿飒爽的样子充分展现出了巾帼不让须眉的英雄气概,眉宇之间所坦露出来的神色丝毫不输男子。
二者之间唯一可以被区别的只有比赛风格,体格较弱的女性所参与的比赛风格更具有观赏性和审美性。
王健如此写道:“千群白刃兵迎节,十对红妆妓打球。”唐朝女子的打马球已经在当时成为一项十分具有观赏性的节目。
唐朝女子当中,马球竞技名人当属武则天,世人多知道她驯马,却不知她还是才人之时,就已经掌握了十分优秀的竞技技能。
时时参加宫中的马球活动,由此锻炼出不错的身体条件并培养出优秀的运动素质。最为巅峰的时候,甚至成为了宫廷马球队的队长。
再加上武则天在位期间提倡尚武精神,所以统治期间更是提倡马球运动。
伴随着该时期出现女子为官等情况,开放的国家思想以及女子解放运动也使得马球在女子之间的流传也被注入新的动力。
蹴鞠以及后续发展的打马球运动成为了唐朝的一张名片,大明宫内的处处球场遗迹也在向世人传达千年之前,这里曾经有过的竞技盛况。
蹴鞠和马球突破两性障碍,成为全民追捧的体育运动,反映着时代之下,民众的物质生活提升,生活质量被大幅度提高,精神需求也在紧跟其后。
武则天执政再加上思想解放等时代特有的政治特性,又剥削掉了前朝对女性的思想和身体束缚,让后人得以在文物之上一窥女子于球场之上英姿飒爽的风姿。
蹴鞠这项体育文化活动的背后并非是浅薄的一项静态运动,它可以作为国情的反映体展露一个时代的风华卓越。
在不同的时代背景框架之下,体育文化活动的变化不会脱离时代的背景,携带着时代的DNA衍生出该时代的独有文化。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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