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考古人员在清理万历皇帝胞弟朱翊镠的陵墓时,发现了一件令人震惊的事:这位差点替代万历成为皇帝的富贵王爷,竟然为了一位侍女,修建了一座比自己陵墓规格还要高的墓。此女是谁?
朱翊镠(liú),万历皇帝的亲弟弟,出生便享尽宠爱。他们的母亲李太后三五不时地想让万历皇帝退位,再不就没完没了地提醒万历皇帝死后要将皇位让给弟弟。
万历皇帝18岁那年,因为年轻气盛,酒后失态,拔下剑就开始追杀太监,在皇宫内上演了“猫捉老鼠”的戏码。
结果,这一行径直接惹怒了李太后,公然宣称要废了这个失德的皇帝。当然,李太后此举最大的目的还是想让小儿子朱翊镠坐上龙椅。
老母亲如此偏心,作为皇帝的万历又作何感想呢?
万历皇帝和朱翊镠是老父亲明穆宗四个儿子中仅存的两位,其他两个儿子都早逝了。偏巧剩这两个活蹦乱跳的儿子,还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按照“立嫡立长”的原则,皇位没什么疑义,必须属于万历皇帝,所以兄弟俩关系一直很和谐。
朱翊镠简直就是“锦鲤”,自小就被宠爱着长大。3岁便由成国公朱希忠持节,大学士李春芳捧册宝,被封为了潞王。8岁又由哥哥万历皇帝亲自加冠,大学士张居正亲自宣敕诏书。
这份殊荣在大明朝也算是独一份了,这阵仗也真的是捧杀了朱翊镠。
1580年,18岁的万历皇帝耍酒疯,气得李太后差点废了他,多亏了张居正从中斡旋,这才保住了皇位。这件事之后,万历非但没有恨弟弟,反而对弟弟加倍疼爱。
有趣的是,万历失德的告密者冯保直接背了所有锅,最后被万历找个机会给清算了,还抄没了他所有家产,给弟弟朱翊镠做了大婚的部分经费。
您瞧,这哥哥多有正事。
朱翊镠14岁那年,万历皇帝为他操持了一场盛大的婚礼,就连万历皇帝最宠爱的儿子——福王朱常洵都没这待遇。
万历皇帝的儿子们都是二十几岁才成婚,却早早地为弟弟朱翊镠张罗婚事,而且还是亲自下诏在全国海选王妃。
按理说,一个亲王成婚嘛,规格也大不到哪去,毕竟祖制在那摆着呢!但是万历皇帝和李太后的宠爱已经超出了礼制和理智,在明知道户部财政不足的情况下,硬是把朱翊镠的婚礼整超标了。
在李太后的不断督促下,万历皇帝无奈,挪出了90多万两的军费,几乎将京城内的玉石珠宝给买空了,终于凑齐了各色金3869两,宝8700块,珍珠85000余颗,珊瑚珍珠24800余颗。
即便如此,万历皇帝还得下令:京城没有的,找遍全国也得置办上!
可是问题来了,钱从哪来?
于是,万历母子做了一件很绝的事——抄没张居正的家。
朱翊镠的大婚发生在万历十年,要知道,如果没有张居正的励精图治、整饬朝政,万历一朝早就捉襟见肘了。此时,刚死不久的张居正要知道为了一个王爷的婚事,几乎把大明朝掏空,估计都得从棺材板中跳出来。
这时,有人给李太后出主意,称张居正家财万贯,反正他已经死了,不如直接抄没他的家产。
张居正在世时,满朝上下最敬重他的就是李太后。可是,此时为了给宝贝儿子一个风光的婚礼,李太后居然同意了这个提议。
就在张居正死后的第4天,万历皇帝下令抄了他的家,他的家眷不是被饿死了就是被流放,张居正本人差点被鞭尸。
经过一番折腾,仅仅得到了几万两白银,这点钱还不及严嵩的十分之一,也压根堵不住朱翊镠大婚的窟窿。
最终,朱翊镠的这场声势浩大的婚礼耗费了200万两白银,而万历皇帝当年也不过用了7万余两。到了万历的宝贝儿子福王朱常洵时,也只耗资30万两白银,和朱翊镠都不在一个档次。
可以说,朱翊镠应该是有明以来最受宠的王爷了。
在母亲的极度娇惯下,朱翊镠活地肆意洒脱,就连他的皇帝哥哥也要让他三分,反而活成了“无冕之皇”。当然,他的奢靡还只是个开端。
就藩前,朱翊镠又请求皇帝赐庄田、店铺、盐引等物,而经过几代帝王削藩,到了朱翊镠这连护卫都由常规的几百人变成了1600人。
就藩后,朱翊镠开始为祸一方,不是恣扰百姓,就是欺男霸女。而且,越玩越野的朱翊镠经常私自跑出藩地,不仅私设公堂,公然拷打无辜百姓,甚至专门抢新娘子。
上书弹劾朱翊镠的奏章如雪花一样堆满了万历皇帝的案头,他都已经看麻木了,也懒得去管了。
最狠的是,朱翊镠就连陵寝都要参照皇帝的规格。万历皇帝的的定陵花费700余万两修建而成,朱翊镠的皇陵甚至超过了明朝的几位皇帝。
不过,朱翊镠还为一个女子修建了陵墓,规格甚至超过了自己。
一次,朱翊镠去探望李太后,当即相中了母亲的侍女赵氏。赵氏深受朱翊镠宠爱,几乎是独享盛宠。即便如此,她侍奉朱翊镠多年依然没有诞下一儿半女。
明朝有规矩,宫女不可直接嫁入皇室,除非她有皇室的子嗣。结果,赵氏直到病死,地位都没能有所提升。朱翊镠深感对不住爱妾,每每想到都内疚不已,于是就为她修建了一座超豪华的陵墓。
最终,赵氏的这座陵墓也成为了历史上最大的王妃陵墓。
1614年,就在李太后过世不久,朱翊镠竟然悲伤过度,一病不起后一命呜呼了。谁能想到,这个无恶不作的富贵王爷竟然是个痴情种和大孝子?他的死对千疮百孔的大明朝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朱翊镠手握一把好牌,一生享尽荣华和宠爱。在明朝诸多王爷里,他能在历史长河中留下姓名,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