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牛做马对我们而言,只是一个普通的形容词,但对明太祖朱元璋来说,却是他童年的真实写照;朱元璋童年到底有多悲惨?一个月内亲人接连饿死,却连个埋人的地都找不到。这又是怎么回事呢?今天我们就来聊聊这一位,父母祭天法力无边的丑和尚。
元朝天历元年九月十八日,“哇”地一声,一个瘦弱的男婴出生在濠州贫民朱世珍的家中。这是朱世珍的第四个儿子,看着哇哇大哭的儿子,朱世珍脸上却没一点喜色。怎么?是儿子多了不值钱吗?
自古讲究多子多孙多福气,哪有人会嫌弃孩子多,朱世珍当然也稀罕儿子了。可是世道艰难根本养不起,但他也做不出扔孩子的事。叹了口气对付着养呗!
朱世珍的前三个儿子,分别叫重四、重六、重七。一家人名字就要整整齐齐的,四儿子就被取名为重八。朱世珍祖籍沛国相县,祖父辈时迁到句容垦荒。到朱世珍时句容连闹水灾,一家人逃到濠州定居下来。
元末普通农民都活的艰难,他们这种逃灾的难民,根本没有自己的土地,只能到地主老爷家里干活。朱世珍这个淳朴的农民汉子,起早趟黑地带着三个儿子干活。朱重八刚刚懂事就已经,跟着父亲、哥哥下田拉犁扛锹。
尽管他们没日没夜地耕作,但地是地主的,地里的粮食自然也是地主的。地主剩下粮根本不够一家生活,母亲陈氏只好每天,挖野菜、捶谷糠来和粮充食,这样才能勉力维持一日两餐。
朱重八生来就是个大块头,但是由于缺衣少食越长越瘦。幼时的他颧骨高凸眼窝深陷,跟动物园里的猴没啥差别。很快朱重八,十岁了。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更何况朱世珍早就穷得只剩一下一把老骨头,他又会上哪去为儿子找条活路呢?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懂事起就在干活的朱重八,终于迎来了他的第一份工作,给当地的大地主刘德放牛。工资多少?月休几天?有没有什么额外的福利啊,工资、休息。想什么美事呢,这些通通都没有!无薪无酬全年无休,唯一的福利是管饭,一天三顿。这还是朱世珍跪地磕头求来的呢!
没办法那时候穷人太多了,找工作都卷的很,吃上一口饭都是很多人的奢求。此后朱重八每天起早贪黑,把几十头牛赶到南山去放。早饭、晚饭都是喂牛剩下的,照得见人影的半碗稀粥。刘德良心发现时也会给他加餐,几根小咸菜已是难得的美味。
十岁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刘德怕朱元璋饿的两眼昏花,把他家的宝贝牛放丢了怎么办,人命不值钱,牛命贵的很。于是中午,朱重八便可以奢侈地坐在山头上,慢慢地享用两块拉嗓子的荞麦糠饼子;怎么坐在山上不回家吃呢?
朱重八回家了牛怎么办,耽误这一会儿牛吃不饱怪谁?将他卖个八百遍也不比牛值钱!但朱重八不觉得放牛的日子艰苦,反而有点乐在其中。怎么脑子喝粥喝的进水了吗?朱重八在山上又结识了十几个放牛的穷孩子。
朱重八个头大、点子多,很快就混成了孩子们的老大,除了吃不饱以外,日子每天快活的很。可朱重八是谁?站在上帝视角的我们,知道他是潜在的天命之子,天命之子总是需要祭天的,谁又会承担起这个重任呢?
朱重八放牛放的不亦乐乎时,老朱家的危机已经悄然而至。至正三年濠州发生旱灾,次年春天又发生了蝗灾和瘟疫。穷得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老朱家,根本受不住这接连的打击。
四月初六父亲被饿死;四月初九亲大哥被饿死;四月十二大侄子被饿死;四月二十二母亲被饿死。不到一个月四位至亲相继离世,更可悲的是朱重八连让亲人入土为安都做不到,他根本找不到地方去埋葬亲人,因为每一片土地都是有主的。
朱重八与他二哥只得去求地主刘德。刘德是他们老朱家几十年的雇主,他以为怎么也得有点情分。谁知道刘德却对他破口大骂,老子让你们打工就不错了,不干活就给我滚远点。
后来还是邻居刘继祖看不下去,给了兄弟二人一块坟地。兄弟二人找了几件破衣服,将亲人的尸体裹好后安葬。丧事过后为了找一条活路,兄弟二人也各奔东西。朱重八只好去当了和尚,可没饭吃就是没饭吃,和尚也穷啊!
为了不被赶出去,他每天扫地、打钟、煮饭、洗衣,承揽了寺里的大部分杂碎活计。皇觉寺本来靠收田租过日子,但这一年天灾不断庄稼歉收,寺庙的米缸也空了。朱重八只好背上瓦钵、敲着木鱼,去化缘来维持自己的生活。
不过这些苦他也没白吃,现在的每种苦难都是在为他日后的成功做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