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皇帝过的憋屈,小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在张居正的阴影下成长起来的。
万历皇帝继位的时候只有10岁,张居正通过和太监冯保联合,顺利推翻了高拱,成为内阁首辅。
由此,张居正开始了他堪称黄金十年的改革,皇帝年幼,张居正大权在手,加上又和司礼监太监冯保关系搞的不错。
所以才能够风风火火的搞他的变法。
多方面的因素推动了张居正的名声和威望,但是却让小皇帝的处境变得有些尴尬。
在张居正晚年岁月,他的权威达到了顶点,成为整个朝廷的中流砥柱。
或许当时的人们甚至怀疑,整个大明朝可以没有皇帝,但是却不能没有张居正。
而万历这位没有执政经验的皇帝则似乎陷入了边缘化的处境,他对张居正的言听计从和尊敬,使得张居正的名声和威望盖过了皇帝的威严。
其所黜陟,多由爱憎。左右用事之人多通贿赂……勋戚文武之臣多与往还,通姻好。七具衣冠报谒,列于士大夫——《明史·张居正传》
显然,张居正陷入了“功高震主”的危险处境中。
随着万历皇帝年岁增长,对于张居正他也日渐感到不满。毕竟没有任何一位皇帝愿意大臣的名声盖过自己,即使他能力再出众。
因此这就像是一个悖论,张居正越是能力出众,万历皇帝反而越是厌烦他。
再加上张居正对皇帝私生活的过分干预,显然已经违背了君臣之礼,颇有一种插手皇帝家务的嫌疑,而这些也成为万历反感张居正的一个原因。
乾清小珰孙海、客用等导上游戏,皆爱幸。慈圣使保捕海、用,杖而逐之。居正复条其党罪恶,请斥逐,而令司礼及诸内侍自陈,上裁去留。因劝帝戒游宴以重起居,专精神以广圣嗣,节赏赉以省浮费,却珍玩以端好尚,亲万几以明庶政,勤讲学以资治理。帝迫于太后,不得已,皆报可,而心颇嗛保、居正矣——《明史·张居正传》
可见,张居正的权威和干预让万历皇帝又怕又恨。
对皇帝私生活和喜好的过分干预,让张居正的身份产生了可怕的错位,一个臣子俨然快要变成皇帝的父亲,这无疑是张居正犯的大错。
当年宋哲宗年幼时,朝政被司马光和高太后把持。
这位年幼的小皇帝就被排除在政事之外,大臣们汇报政事的时候都是面对着高太后,背对着小皇帝,所以宋哲宗只能看到这些大臣的背影和屁股,可谓是毫无人臣礼。
这成为宋哲宗亲政后排挤守旧派的重要原因,后来宋哲宗回忆说:
宣仁登仙,上亲政,数与臣僚论昔垂帘事,曰:“朕只见臀背。”鲁公顷道之——《铁围山从谈》
而张居正显然也是犯下了这样严重的错误,最终导致万历皇帝对他心生不满。
而来自于母亲李太后对张居正的信任以及对自己的严厉,这些都促使万历对张居正是又敬又怕,以至于当时万历皇帝从来不称呼张居正的名字。
而是称他为“张先生”,足见当时万历皇帝被李太后和张居正压抑过重的现象。
帝初即位,冯保朝夕视起居,拥护提抱有力,小捍格,即以闻慈圣。慈圣训帝严,每切责之,且曰:“使张先生闻,奈何!”于是帝甚惮居正——《明史·张居正传》
总之,由于张居正凌越了“人臣礼”这条界限。
这些都成为万历皇帝对他的信任改变为厌恶,再加上张居正迟迟不肯把权力还给万历,直到自己病逝,万历皇帝才开始亲政。
这些无疑都触动了皇帝那根敏感的神经。
所以张居正病逝不久,万历皇帝就暗中命令人弹劾冯保和张居正,而万历皇帝也就顺理成章的打击了张居正培养起来的势力以及他在朝廷中的威信。
这位皇帝正是打算消除张居正的影响力,树立起皇帝的权威。
初,帝所幸中官张诚见恶冯保,斥于外,帝使密诇保及居正。至是,诚复入,悉以两人交结恣横状闻,且谓其宝藏逾天府。帝心动。左右亦浸言保过恶,而四维门人御史李植极论徐爵与保挟诈通奸诸罪。帝执保禁中,逮爵诏狱。谪保奉御居南京,尽籍其家金银珠宝巨万计。帝疑居正多蓄,益心艳之。言官劾篆、省吾,并劾居正,篆、省吾俱得罪——《明史·张居正传》
所以,也就不难怪万历要抄他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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