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观察网 历史 惬苏56 从湖州到汝州:苏轼的恚怨与黯淡

惬苏56 从湖州到汝州:苏轼的恚怨与黯淡

苏轼的《谢量移汝州表》,完全可以看作他对四年多居生活处境概括总结而他的文字又是那样生动、充盈、精到往日种种不堪,仿如历历在目

疾病连年,人皆相传为已死;饥寒并日,臣亦自厌其余生。岂谓草芥之贱微,尚烦朝廷之纪录。

这更是有史可靠的文字。

黄州期间,苏轼的身体真的出了很多问题,头发白了,眼睛花了,胳膊麻痹了……

百病缠身,有一段时间,苏轼只能躲在家里养病,以至于谣言传到京城,说那个才高八斗、不可一世、恃才傲物、光芒万丈的苏轼死掉了!

这其中有多少痛苦、多少折磨不足为外人道,今人可见的文献资料,或许已较当年遗失了太多。

这又怎么是某些史评作者眼中的“夸大其词”“乞求圣怜”呢?

坏人,永远是坏人。

我想,坏人的定义,古今流转数千年,但其基本要素总是不会有太大偏差的。公理、正义被熟视无睹的过程中,坏人,总如跳蚤、蟑螂、病菌一样的滋生,且生生不息着。

唯其如此,才更加显出君子之势不可挡,势不可当,势不可荡,势不可宕。

就是这样一篇情自肺腑的谢表,依然被朝廷中的坏人们看到了杀机。

《春渚纪闻》中记载了当时在朝中为官的张大亨(嘉父)的一段见闻。

苏轼的谢表呈上,神宗皇帝看过,对几位近臣慨叹:“苏轼真奇才。”

一位不具名的近臣却趁机继续使坏,对皇帝说:我看苏轼这份谢表里还觉得自己挺冤枉啊,并没有真心悔过。

(时有憾公者,复前奏曰:“观轼表中,犹有怨望之语。”)

神宗皇帝很吃惊,反问:你此话怎讲啊?

这位近臣就摘出了谢表中的两段话: “兄弟并窃于贤科”和“惊魂未定,梦游缧绁之中”,并由此分析,苏轼和苏辙这兄弟俩这是在说反话,认为他们当年做的是直言极谏,后来却因诗词惹祸,并不认为自己有罪。

(盖言轼辙皆前应直言极谏之诏,今乃以诗词被谴,诚非其罪也。)

神宗皇帝听过之后,想了想,缓缓说道:我已经明白了苏轼的心,他没有坏心思的。

(裕陵徐谓之曰:“朕已灼知苏轼衷心,实无他肠也。”)

一句话,让坏人闭上了嘴。

苏轼一生中写过很多谢表,但最特别的,大概就是两份,一份是诗案前到湖州上任后所写,另一份就是离开黄州前所写的这份。

二表对比,恍如隔世。

到湖州时,正是苏轼对朝廷新法最多抱怨的时期,根本没有意识到,一场大祸即将临头,在谢表中依然不知死地写:

知其愚不适时,难以追陪新进;察其老不生事,或能收养小民。

——“陛下知道我愚蠢且不合时宜,很难伺候您身边那些新来的官老爷(指新党);更谢谢您赏识我是个老实人,把我放到这个小地方来治理地方,远离您那些大政方针。”

这段阴阳怪气的话,任谁听了都会感受到一股浓浓的戾气,何况是当朝天子? 公号:无犀之谈

从黄州离开前,是苏轼人生截止目前的最低谷时期,他甚至已经对重返仕途不抱任何希望了,却突然收到了“量移”的诰命,怎不感激涕零?

于是在谢表的最后,写出了一段痛彻心扉的告白:

掩面向隅,不忍一夫之泣。故推涓滴,以及焦枯。顾惟效死之无门,杀身何益,更欲呼天而自列,尚口乃穷。徒有此心,期于异日。

谢表呈上之后,距离苏轼离开黄州的日子,已经越来越近了。

谢谢观赏,再见

无犀 原创

《重新认识苏东坡》

始至今已两载余,以地点或事件为章节,讲述苏轼人生片段。

不求全,但求心与坡公片刻共鸣。

苏学已是显学,本作不乞更多新颖之贡献,但求世人了解、理解这具历千年而不朽之伟大灵魂,不枉余生“苏写”。

是为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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