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在2000年的历史中,中原汉人与游牧部落始终有着难以调和的矛盾,说到底是两种不同文化和观念的不同。
中原汉人崇尚礼仪,文明相对开化,游牧民族相对野蛮,不知礼仪为何物,他们会把俘虏的中原汉人作为“牲畜”对待,举行一次盛大的“献礼”活动。宋钦宗的皇后朱琏便是死于女真人发明的“牵羊”和“赐浴”的献礼。
女真人的“牵羊礼”和“赐浴”
北宋末年的女真人,尚处在从游牧部落向封建王朝的转变阶段,依然保留着浓厚的游牧部落野蛮习俗,他们在对外战争时,对待俘虏的方式也极为残忍。先用牵羊礼进行人格的侮辱,再用“赐浴”对妇女进行身体的侵犯。
所谓“牵羊礼”,就是让俘虏的汉人剥光汉人的衣冠,披上女真人给他们定制的羊皮,然后趴在地上模仿牛羊的模样,围着女真人一边学羊叫,一边不停地爬。
现在人看来无非是学声羊叫,没有什么大不了,但在礼仪盛行的宋朝是一种极尽侮辱的惩罚。中原汉人深受儒家思想影响,时刻遵从孟子“人禽之辨”的训导,忽然让他们做牲畜,在心理上难以承受。
女真人正是抓住宋朝汉人的“优越心理”,平时宋朝人总是瞧不起游牧民族,女真人故意用非人道的方式报复宋朝汉人。很多宋朝的俘虏绝不配合,最终惨死在女真的弯刀。
用“牵羊礼”羞辱以后,男俘虏会被当成奴隶分掉,女俘虏接下来的命运更凄惨,迎接她们的是“赐浴”。
“赐浴”听起来相当富丽堂皇,实际上是一种令人不齿的行为。当然也不是所有的女俘虏有机会享用,只有那些稍微有姿色的后妃宫女才会被选中。
那些被迫“赐浴”的妇女,会被女真人带到澡堂洗漱打扮,换上女真人的服饰,再被送到一处叫“洗衣院”的机构,一边从事替女真贵族洗衣做饭的重活,一边等候金国贵族的召幸。
两宋文人宇文虚曾到金国留学,他亲眼见过北宋贵族在金朝的非人经历,并把所见所闻写入《靖康稗史》一书。
后妃等入宫,赐沐有顷,宣郑、朱二后归第。帝后以下皆胡跪。虏兵复逼至御寨,帝后以下皆跪。易胡服出,妇女千人赐禁近,犹肉袒。朱后归第自缢,甦,仍投水薨。
此处的朱后就是指宋钦宗的结发皇后朱琏。
宋仁怀皇后朱琏,在赵宋皇室中算得上一位有血气的女人。自幼受过良好的礼仪教养,使得她懂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道理,甚至有着宋朝男人都不具备“士可杀不可辱”的气节。她与丈夫、公婆遭到屈辱后,没有一个宋朝男人敢于站起来反抗,而是唯唯诺诺向女真人翘首摇尾乞求活命。
母仪天下的朱琏皇后决定以死明节,她受完“牵羊礼”和“赐浴”回到洗衣院后,在女真人弹冠相庆商议如何羞辱她们时,朱琏皇后抢先一步,选择用三尺白绫结束自己。不巧的是,她自缢没有成功,被监视她们的女真侍从发现救下来。
朱琏已经决心赴死,趁着女真侍从看守不严的机会,她选择投湖自尽,最终得以保全自己的贞洁。
朱琏死时,年仅二十六岁。原本该有一个阳光灿烂的人生,没想到祖宗作孽报应在自己身上。公公宋徽宗赵佶整日沉迷琴棋书画,与蔡京、童贯等人厮混,终于把繁华的大宋王朝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靖康稗史》中,有一段金太宗对朱琏皇后的高度评价,说:
赵桓妻朱氏,怀清履洁,得一以贞。众醉独醒,不屈其节。永垂轸恤,宜予嘉名,可封为靖康郡贞节夫人。典重激扬,共喻朕意。
从这段文字记载中,可以看出朱琏的气节令女真人感到震撼,在金太宗完颜吴乞买眼中,朱琏是整个大宋王朝唯一清醒的人,所以他用“众醉独醒,不屈其节”来赞扬朱琏皇后的勇气,并以金朝皇帝的身份赐予她“靖康郡贞节夫人”的头衔。
结语
朱琏以死明志,既保住自己母仪天下的贞洁,又捍卫赵宋皇室的尊严。如果说北宋的男人有她十之一二的气节,宋朝也不会顷刻覆灭。与朱琏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的丈夫和公公“徽钦二帝”,好歹也是一朝天子,女真人灭了他们的国家,抢了他们的女人,赏赐他们五十亩地,过着自耕自足的生活,最终老死在北方大草原。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