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混乱年代,一代名相因主公猜忌被诛灭全家,千古奇冤难洗清。
【才子名相追随新主】
李善长,一代名臣,字百室,生于元顺帝时期的濠州定远(今属安徽省)。他天资聪慧,少年时就已经是当地有名的才子,还“习法家言,策事多中”,被后人誉为“少读书有智计”。
当时正值元朝末年,朝堂腐败,李善长见识高深,不愿做亡国奴,于是回乡开馆授徒。村民们都说,李先生儒雅温和,教学认真,深受学生们的爱戴。
这一日,村中来了一个行旅书生,他从各地求学归来,对时局见解颇深,李善长便请他去家中作客,两人围着炉火长谈,题目无外乎是时弊与社稷。
“现今蒙古人强势已去,奸佞们在朝廷上作威作福,四方豪杰并起,麾下英雄们都想夺得天下江山。您说,谁能救我们汉人于水火?”那书生反问李善长。
李善长沉吟良久,缓缓答道:“彼时秦政残暴,邦豁达大度,最后平定天下,成就汉业。我所期盼的新主,应当能效法汉高祖,有开拓进取的胸怀与气魄。”
此言一出,书生立刻拜倒在地,原来他就是朱元璋麾下先锋,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拉拢人才。他恳请李善长将才干献给朱党。李善长听他绘声绘色地描绘朱元璋的理想和抱负,久久无法平静。
第二天清晨,李善长便收拾行囊,离开了教书十余年的家乡,踏上了南下投奔朱元璋的路程。
离开那天,村民们都来为李先生送行,不少学生神色黯然,舍不得先生远去。李善长鞠了一躬,答道:“我去是为救苍生于水火,广开民智,我定当以德报国,不负诸君厚望。”
【功成身退不可能】
1356年农历三月,李善长来到集庆(今江苏南京),正式加入朱元璋麾下。朱元璋亲自接见了他,询问如何才能平定天下。李善长模仿汉高祖的策略,使朱元璋大喜过望。
此后,李善长以谋士的身份跟随朱元璋征战天下。凡大军调动、布阵变招,没有李善长的建议,朱元璋从不轻易行动。
1368年,朱元璋推翻元朝统治,在应天府(今南京)建立明朝,是为明太祖。李善长功勋卓著,被太祖封为“开国六公”之首,成为第一功臣,还获得了一块免死金牌,以示嘉奖。
太祖又把自己的长女公主许配给了李善长的儿子,一时间,李家荣光无限,成为第一功臣兼皇亲国戚,权势如日中天。李善长的老乡邻居张大伯说:“我们村子出了个大官啊,咱们也沾了光了!”
然而明廷中,不少老臣看李善长的眼色都不对。有个从小跟在太祖身边的宫廷侍郎暗自对同僚说:“皇上刚刚稳住新朝基业,如今李相权重如山,恐怕难以长久啊。”
他的同僚赞同地点点头:“正是!要知道,明太祖并不是真心看重李相的才干,他只是需要李相来攻城略地,功成身退是不可能的。”
【猜忌积弊爆发】
明廷开国之后,太祖和李善长的关系还算和睦。为了让李善长专心辅政,太祖把自己最宠爱的长女嫁给了他儿子,寄予厚望。
然而好景不长,1380年,爆发胡惟庸案,朝中大震。李善长的弟弟也被牵连其中。明太祖出于对李善长的维护,特意宽恕了他的弟弟。
可让太祖怒不可遏的是,李善长竟然只字未提此事,更未向太祖致谢。太祖誓要问个明白,亲自命人传李善长入宫谢恩。
李善长进宫见太祖,只是稍稍行了个礼,神色如常。太祖质问他为何不向自己致谢,李善长淡淡说:“我弟弟清白无罪,陛下明鉴,就是宽恕有加,也不过是理所应当,李某不敢谢陛下美意。”
太祖勃然大怒,差点当场把李善长赏个耳光。自此,君臣之间心结已成。
不久之后,太祖染病在床,李善长竟然一家子没有前来看望。太祖这才意识到,李善长心胸狭隘,毫无君臣之谊,必须除之而后快。
适逢胡惟庸案有人供出,李善长的弟弟曾与庸案主犯来往。太祖立时下令以“谋反”罪名逮捕李善长下狱。76岁高龄的李善长在牢中受尽折磨,已然是风烛残年。
【免死金牌化作绝命铭】
李善长还没绝望,他记得太祖赐他的免死金牌,只要出示此牌,就可以解救自己和家人。
在狱中,李善长磕头恳求狱卒:"先生命已不保,只求将我家小性命放过。我有免死金牌,只要给陛下看,我们一家就可保全。狱卒见他老迈体弱,不忍置之不理,于是将此事禀报太祖。太祖听说李善长要用免死金牌求生,竟然哈哈大笑,然后亲自命人将金牌取来。
当李善长拿到金牌,正要仰天长叹时,太祖却淡淡说道:“且看看金牌背面写的是什么吧!”
李善长手抖了抖,将金牌翻转过来,只见背面赫然刻着“除谋反罪外”几个烫金大字。
原来,太祖早就在金牌上设下这个陷阱,知道有朝一日必会除掉李善长。
李善长绝望地跪倒在地,他知道大势已去,神仙也难救他一家脱离这场劫难。
【惨剧落幕】
果然,不久之后,太祖就下令将李善长一家老少七十余人悉数就地正法,除了他的女婿临安公主外,无一幸免。
李善长的老乡邻居张大伯听闻李家全家覆灭,扶额长叹:“唉,李相他始终不该参与朝堂纷争,才华出众注定招祸,这场宿命又何尝不是一场必然的悲剧呢......”
结语
李善长作为明初第一功臣,却以凄凉的方式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悲剧积弊于猜忌之中,千古奇冤难以释怀。后人评价李善长的功过,褒贬不一,但他代表的时代悲剧却是不争的事实。一个时代的变迁是如此残酷,而人性的软弱又是如此常见。此事亦成为千古奇案,值得后人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