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观察网 历史 刚平定安史之乱,就被吐蕃吊打十数年,唐代宗的日子有多难过?

刚平定安史之乱,就被吐蕃吊打十数年,唐代宗的日子有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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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泰元年(765年)二月,党项入寇富平(今陕西富平),焚定陵(唐中宗陵)殿。

唐朝陷入回纥、吐蕃为首的西北少数民族的无休止征战达十数年。

三月,天下惟朔方、陇西尚有吐蕃、仆固怀恩为患,邠、泾、凤翔之兵足以抵御。吐蕃遣使请和,唐以宰臣元载、杜鸿渐与吐蕃使者盟于长安兴唐寺。

1、回纥、吐蕃再次犯境

与此同时,唐也进行防御准备,调遣河中兵马戍奉天,又遣兵在泾原一带观察吐蕃动向。

剑南节度使严武治军严整,吐蕃畏惧,不敢侵犯剑南之境。

四月,严武死,以右仆射郭英乂为剑南节度使。

九月,仆固怀恩又引回纥、吐蕃、吐谷浑、党项、奴剌数十万兵马入寇,令吐蕃大将尚结悉赞摩、马重英等从北道趋兵奉天,党项帅任敷、郑庭、郝德等从东道趋兵同州(今陕西大荔),吐谷浑、奴剌从西道趋兵盩厔,回纥兵继吐蕃之后,仆固怀恩亲率朔方叛军居后指挥。

郭子仪派行军司马入奏代宗,请求朝廷晓谕镇将:“敌皆骑兵,其来如飞,不可轻敌。”

代宗命滑濮节度使李光庭、河南节度使郝庭玉、淮西节度使李忠臣,各在本道扼守冲要。令凤翔节度使李抱玉、邠宁节度使白孝德、镇西节度使马璘,皆勒兵分屯京城之西。

仆固怀恩因中途生急病而归,死于鸣沙(今宁夏吴忠西南),大将张韶代领其众。张韶为别将徐璜玉所杀,范志诚又杀徐璜玉,继领其众。代宗听到消息,怜悯仆固怀恩之死,对侍从们说,怀恩不反,实为左右所误耳。

吐蕃军进至邠州,白孝德闭城拒守。

代宗命百官于西明寺烧香拜佛,祈祷佛祖保佑。

吐蕃又以十万大军威逼奉天,京城震恐。唐朔方兵马使浑瑊、讨击使白元光戍奉天,吐蕃兵方列营阵,浑瑊率骁骑二百直冲其阵,所向披靡。浑瑊挟敌将一人跃马而回,从骑无一伤亡,城上士卒望见,抗敌勇气大振。

吐蕃进攻奉天,死伤甚多,数日后收拢余部还营。浑瑊在夜间偷袭其营,杀死千余人。又与敌战二百余合,斩首五千级。

代宗召郭子仪从河中移屯泾阳,命李忠臣率兵屯东渭桥(今咸阳市东渭水桥);李光进屯云阳(今陕西泾阳县西北云阳镇,位于京师西北);马璘、郝庭玉屯驻便桥(西渭桥,今咸阳市西南渭水之上桥);李抱玉屯凤翔;内侍宦官骆奉仙、将军李日越屯盩厔,同华节度使周智光屯同州;鄜坊节度使杜冕屯坊州(今陕西黄陵东南)。

代宗自率六军屯苑中,并下旨御驾亲征。宦官鱼朝恩欲奉代宗去河中以避吐蕃,为刘给事斥责所止。

当时连日大雨不止,吐蕃不能进军。后来,吐蕃移兵攻打醴泉(今陕西礼泉北),党项西掠白水(今陕西白水),东侵蒲津(今陕西大荔东)。吐蕃掠去数万男女,焚毁民居庐舍,禾稼被蹂躏破坏殆尽。周智光引兵邀击,于澄城北击败吐蕃,直追至鄜州(今陕西富县)。

十月,吐蕃退到邠州(今陕西彬县),正遇上回纥兵马,复联兵回军入寇,攻至奉天。党项焚毁同州官衙、民居而去。

十月八日,吐蕃、回纥合围泾阳。郭子仪命诸将严加守卫。这时,回纥、吐蕃听说仆固怀恩已死,遂因争夺统帅之权而发生矛盾,分营两居。

2、郭子仪亲赴敌营劝退敌兵

回纥在泾阳城西,郭子仪派牙将李光瓒等往说之,离间回纥与吐蕃的关系,欲与回纥联军共击吐蕃。

回纥不从,并且说:“郭公子仪固在此乎?汝欺哄我耳。若果在此,可得见乎?”

李光瓒还报。

郭子仪说:“今众寡不敌,难以力胜,只可智取。过去我与回纥相处甚厚,不如前往劝说,可不战而退之。”

诸将请选铁骑五百为侍卫,郭子仪说:“此弄巧成拙,反为其害。”

郭晞又扣马谏阻其父说:“彼回纥,虎狼之性;大人,国家之元帅,奈何以身躯为虏饵!”

郭子仪说:“今若战,则你我父子俱死而国家危亡;我以至诚前去说服,或者幸而见从,则四海之福也!不然则身没而家全。”

并以鞭击其手说:“去!”遂以数骑开城门而出,派人传呼:“令公(因郭子仪当时任中书令,故称令公)来!”回纥大惊。

回纥首领胡禄都督药葛罗,乃回纥可汗之弟,执弓柱矢立于阵前。郭子仪卸胄释甲,投枪于地,策马而进,回纥诸酋长相顾说:“是郭令公。”皆下马参拜。

郭子仪亦赶紧下马,向前拉着药葛罗的手说:

“汝回纥助我平定安史叛乱,有大功于唐,唐报答你们亦不薄,奈何负约,深入吾地,侵逼畿县(唐京都属县),弃前功而结怨仇,背恩德而助叛臣,何其愚也!且仆固怀恩叛君弃母,于汝国何有!今吾挺身而来,听汝执我杀之,我的部下将士必誓死与汝血战。”

药葛罗说:

“仆固怀恩欺骗我,言天可汗(从唐太宗起,周边少数民族尊称唐朝皇帝为天可汗,意即天下各族的最高首领。此指唐代宗)已晏驾,令公你亦死去,中国无主,我才敢与之来。今知天可汗在上都(长安),令公复总兵于此,仆固怀恩又为上天所杀,我岂肯与郭令公战!”

郭子仪趁势劝说道:

“吐蕃无道,乘我国有乱,不顾舅甥之亲戚关系,吞噬我边疆,焚荡我京畿之地,其所掠之财不可胜载,马牛杂畜,长数百里,弥漫在野,此为上天赐汝,破敌以取其富,良机不可失也。”

药葛罗说:“吾为仆固怀恩所误,负令公颇深,今请为令公尽力,击吐蕃以谢过,然仆固怀恩之子,可敦(回纥可汗妻子)兄弟也,愿舍之勿杀。”郭子仪许诺。

这时,回纥将士分为两翼,稍向前进一步,郭子仪的随从亦向前进逼。郭子仪挥手示意部下退去,接着取酒与回纥酋长们共饮。

药葛罗让郭子仪先执酒发誓,郭子仪举酒洒地,立誓说:

“大唐天子万岁!回纥可汗亦万岁!两国将相亦万岁!有负约者,身殒阵前,家族灭绝。”

然后,药葛罗亦举杯以酒洒地,发誓说:“如令公所誓。”

回纥诸酋长皆大喜。郭子仪馈赠他们丝绸三千匹,定约而还。吐蕃听说,夜间引兵退去。

回纥派遣酋长石野那等六人入见代宗。药葛罗率劲兵追击吐蕃,郭子仪令大将白元光率精骑与之同行。

3、菩萨平定吐蕃、回纥联军?

十月十五日,回纥兵和唐军与吐蕃战于灵台(今甘肃灵台)、西原(在泾州东九十里,灵台县西五十里处),大胜,杀吐蕃五万人,得其所掠士女四千人。十月十八日又击败吐蕃于泾州东。仆固怀恩的旧将张休藏等归降唐朝,朔方唐将李迴方报告代宗,灵武郡已被收复。代宗下诏,罢其亲征,解除京师戒严。

仆固怀恩之侄是一员骁将,率千余骑来降。

代宗接受郭子仪的建议,下达赦免令,仆固怀恩的旧将,凡过去平叛有功者,皆赦免其罪,令回纥将他们送还唐朝。

郭子仪派慕休贞以书告谕党项,其帅郑庭、郝德等皆至凤翔归降唐朝。回纥胡禄都督等二百余人入见代宗,代宗赏赐缯帛十万匹,唐府库为之空竭。

闰十月,郭子仪入朝,之后还镇河中。剑南节度使命大将崔旰率兵于西山击败吐蕃,连拔数城,又向西推进数百里。

朔方收复之后,朝廷以朔方军粮使路嗣恭为朔方节度使,嗣恭披荆斩棘,立军府,威令大行。

吐蕃退军,是以郭子仪为首的将领率领军民英勇抗击的结果,也与唐廷巧妙利用吐蕃、回纥在掳掠财物、人口中产生的矛盾,离间其携手联军的关系,与回纥和好,孤立主要的敌人吐蕃,克敌制胜,有很大关系。

可是,宰相元载、王缙、杜鸿渐等却认为非人力所及,而是菩萨保佑的缘故。

代宗在吐蕃入寇时,曾令众僧设坛,大讲《仁王护国经》。不久,吐蕃军即离去,所以他也误以为众僧讲经,护国有效,退敌有功,于是大加赏赐。而对郭子仪等御敌有功之臣,却不予理睬。

此后,吐蕃又连年入寇,唐廷不得不派重兵在凤翔、泾州、邠州、渭北、西川等地长期驻守,以防御吐蕃。

4、缓解吐蕃入侵有多难?

大历二年(767年)九月,吐蕃出兵数万进攻灵州,游骑于潘原(今甘肃平凉东,古阴盘县)、宜禄(今陕西长武)。代宗诏令郭子仪从河中率甲士三万镇泾阳。接着,又令郭子仪移镇奉天(今陕西乾县)。

十月,朔方节度使路嗣恭于灵州城下击破吐蕃二万兵马,斩首二千余级,吐蕃退去,长安得以解除威胁。

大历三年(768年)七月,回纥可汗妻死,代宗以右散骑常侍萧昕为吊祭使前往赴丧,受回纥厚礼答谢而归。

八月,吐蕃以十万之众寇灵武,派遣尚赞摩率二万兵寇邠州,被唐邠宁节度使马璘击破。

九月,代宗命郭子仪率兵五万,屯驻奉天,以防备吐蕃。

朔方骑将白元光于灵武击破吐蕃二万人马,接又击败吐蕃六万人。凤翔节度使李抱玉派右军都将李晟率千人昼夜兼行,出大震关,至临洮(今甘肃临潭南),捣毁吐蕃定秦堡(今甘肃临潭),焚毁其积聚,俘虏堡帅慕容谷种。吐蕃得知,释灵州之围而去。

十月,郭子仪自奉天入朝,十一月还河中。宰相元载认为吐蕃连年入寇,马璘以安西四镇之兵屯邠宁,力量弱小不能抵御,而郭子仪以朔方重兵屯河中,深居腹中无事之地,遂命马璘镇守泾州,为泾原节度使,以邠、宁、庆三州隶属于朔方,令郭子仪从河中移镇邠州。

这样,郭子仪虽统辖数道,但军中的精锐部队悉聚邠州,其他军队分居蒲州(今山西永济县蒲州镇)、灵州,各置守将以专其兵。马璘先往泾州赴任,以都虞侯段秀实知邠州留后。不久,郭子仪始迁镇邠州。与此同时,西川节度使破吐蕃万余兵众。

百官祝贺抗击吐蕃的胜利,代宗为此喜形于色。

大历四年(769年)九月,吐蕃入寇灵州,被朔方留后常谦光击破。十月,常谦光奏报吐蕃寇鸣沙(灵州南),首尾兵众四十里。郭子仪派兵马使浑瑊率精锐之师五千救援灵州,郭子仪亲自率兵进驻庆州(今甘肃庆阳),得知吐蕃撤兵后,乃还镇邠州。

5、防秋兵的来源

大历五年(770年)八月,唐置中都于河中府,以防吐蕃侵扰之患。代宗令以关辅、河东等十州户税入奉京师,创置精兵五万,以威四方。九月,吐蕃入寇永寿(今陕西永寿县北,属邠州)。

大历六年(771年)八月,淮西节度使李忠臣率兵二千屯驻京西奉天,以防御吐蕃乘秋熟而入寇抢掠,谓之“防秋”。

九月,吐蕃攻下青石岭(今甘肃固原西),驻军于那城(今甘肃固原东南),被郭子仪派人告谕引退。

这一年,由于韩滉为户部侍郎、判度支,为政廉勤,治理有方,加以连年丰收,唐府库蓄积开始充裕。

大历七年(772年)正月,回纥使者擅出鸿胪寺,抢掠京师民女,又以三百骑骚扰金光门(长安城西面中门)、朱雀门(宫城南门)。代宗亲遣中使刘清潭谕诫,方才止住。

三月,郭子仪入朝,不几日还镇邠州。四月,吐蕃五千骑至灵州,转而引退。七月,回纥蕃客又擅出鸿胪寺,将长安令邵说拥至含光门(皇城南面西门),并夺其乘马。邵说乘他人之马而去,不敢辩争。

十一月,代宗下诏,因为近几年吐蕃入寇,巴南屡多征役,令巴、蓬、渠、集、壁、充、通、开等州,减免二年租庸。

大历八年(773年)五月,代宗为了取悦回纥,专注对付吐蕃,曲意满足回纥岁求马、缣和市的苛刻要求,不论回纥马是否驽瘠无用和马匹多少,一概以丝织品等与之交易。

八月,吐蕃六万骑兵入寇灵武,蹂践唐秋季作物而去。

幽州节度使朱泚遣弟朱滔率五千轻骑至泾州防秋,代宗劳赐甚厚,并令其赴泾州行营。

十月,灵州奏报,破吐蕃万余众。吐蕃出兵十万入寇泾、邠,郭子仪遣先锋将、朔方兵马使浑瑊率五千步骑抵御。双方战于宜禄,由于浑瑊部将史抗、温儒雅麻痺轻敌而被吐蕃击败,士卒死伤十分之七、八,居民被吐蕃掠走千余人。马璘与吐蕃战于泾州城西盐仓,又败。

郭子仪赦免浑瑊兵败之罪,令其率军去朝那(今宁夏固原东南)。盐州(今陕西定边)刺史李国臣趋兵秦原(秦州清水县,今陕西清水县有秦亭、秦谷即其地),鸣鼓西进。

吐蕃闻之,退至百城(即泾州灵台县之百里城,今甘肃灵台县西百里城),途中被浑瑊拦击于隘口。马璘亦出精兵袭吐蕃于潘原,杀吐蕃数千人,吐蕃遂溃逃。不久,郭子仪率军击败吐蕃十万大军,唐军取得了重大胜利。

6、让代宗头疼的吐蕃犯边

郭子仪为保证离间吐蕃、回纥联军入寇策略的实施,请求用自己一岁俸禄为国家交易回纥的马匹,以满足回纥和市勒索之愿。代宗没有允准。十一月,代宗以国库之绢与回纥交换六千匹马,满足了回纥的要求。

大历九年(774年)二月,唐谏议大夫吴损出使吐蕃,被扣留累年,最后竟病死于吐蕃。

郭子仪入朝,代宗召对延英殿。谈到吐蕃不断入寇,朝廷应之不暇。言谈之中,代宗涕泪交流。

四月,代宗命郭子仪等扩充军队,以备吐蕃。

接着,代宗诏令各地出资备边,以供防秋之用。

具体规定了各道的防秋兵数:

“淮南四千人,浙西三千人,魏博四千人,昭义二千人,成德三千人,山南东道三千人,荆南二千人,湖南三千人,山南西道二千人,剑南西川三千人,东川二千人,鄂岳一千五百人,宣歙三千人,福建一千五百人,其岭南、江南、浙东亦合准例。”

唐代宗面对全国藩镇割据局面的形成、西部边境吐蕃等族连年入寇不断的形势,不得不抽调全国主要兵力到长安西部,防御吐蕃秋季入扰之用。

大历十年(775年)正月,西川节度使崔宁奏报,击败吐蕃数万于西山,斩首万级,俘虏数千人。

九月,回纥人大白天在京师刺杀市民,唐廷司法官吏捕之,拘留于万年狱。回纥首领赤心持武器入狱,劫囚而出,并砍伤狱吏。代宗出于孤立吐蕃,与回纥修好的需要,亦未加以过问。

吐蕃寇临泾(今甘肃镇原)、陇州(今陕西陇县)及普润(今陕西普润),大掠人畜而去,百官纷纷遣家属出城藏匿。

凤翔节度使李抱玉奏报,破吐蕃于义宁(今陕西华亭县,当时置义宁军)。吐蕃寇泾州,泾原节度使马璘破吐蕃于百里城(今陕西灵台西)。代宗命卢龙节度使出镇奉天行营。

十二月,回纥千骑寇夏州(今陕西靖边县),州将梁崇宗将其击败于乌水(今陕西白城子东北)。郭子仪遣兵三千救援夏州,回纥遁去。

大历十一年(776年)正月,剑南西川节度使崔宁奏报,破吐蕃四节度及突厥、吐谷浑、氐、羌群蛮二十余万,斩敌首万余级。

生擒噶城兵马使等一千三百五十人,牛羊及军资器械,不可胜记。二月,唐廷增朔方五城戍兵,以防御回纥入寇。九月,吐蕃寇石门,入长泽川(隶属于夏州,今陕西靖边县西北)。

大历十二年(777年)四月,吐蕃入寇黎(今四川汉源北)、雅(今四川雅安市)二州,被西川节度使崔宁击破。九月,吐蕃八万大军进击原州北长泽监,攻破庆州(今甘肃庆阳)、方渠(今甘肃环县),入拔谷。

郭子仪派裨将李怀光驰救,吐蕃退走。吐蕃又寇坊州(今陕西黄陵),掠党项族羊马而去。十月,唐西川节度使崔宁大败吐蕃于望汉城(吐蕃筑城于西山,以望蜀地,故名)。

吐蕃寇盐(今陕西定边)、夏(今陕西靖边)二州,又骚扰长武(今陕西长武西北),郭子仪派将击退。十二月,西川崔宁奏报,于西山破吐蕃十万,斩首八千,生擒九百人。

大历十三年(778年)正月,回纥入寇太原。河东节镇押牙李自良献策,筑二垒于回纥归途,以兵戍之,敌来坚壁勿与战,敌退二垒抗其前,大军追其后,战无不胜。节镇留后鲍防不听,而自遣大将焦伯瑜等迎头逆战,唐师不利,死者万余。

二月,代州(今山西代县)都督张光晟击败回纥于羊武谷(代州崞县有羊武塞,即其地),回纥引兵而去。代宗亦不问回纥入寇之故,待之如初。可见,唐代宗为了集中力量对付吐蕃,对回纥的侵扰,采取忍让态度,力保和好关系的维持。

吐蕃遣其将马重英率众四万入寇灵州,攻占填汉、御史、尚书三条水渠口,破坏了唐在此处的屯田。四月,吐蕃再寇灵州,被朔方留后常谦光击破。

八月,吐蕃二万兵众入寇银(今陕西榆林东南)、麟(今陕西神木北)二州,抢掠党项大量杂畜,郭子仪又派李怀光击败之。九月,吐蕃万骑下青石岭(泾州西),逼近泾州,被代宗命郭子仪、朱泚与段秀实联军击败而走。次年,唐命太常少卿韦伦持节出使吐蕃,领取吐蕃所俘汉人五百而归。

综合以上所述,可见唐代宗在位期间,吐蕃、回纥、羌、党项、吐谷浑等族不断入寇。

其中,吐蕃力量最强,地扩万里,尽有河西、陇右,波及剑南、凤翔、邠宁、泾州、朔方诸道,在今青海、甘肃一带布置四、五十万大军,严重威胁着唐朝的心脏地区。

吐蕃的入侵是以掠夺财富和人口为主要目的,对中原地区的先进经济、文化造成严重破坏。

唐代宗能依靠郭子仪等忠于唐室的将领,采取积极防御的战略,加强剑南、凤翔、邠宁、泾州、朔方等镇的军事力量,抽调全国的精锐兵力到京西防秋,又离间吐蕃与回纥的关系,尽管限于各节度使难以驾驭,未能从根本上解决吐蕃入寇问题,但毕竟巩固了京西防线,有效地扼制了强大的边患,护卫了关陇、京师、中原的安全,其戡乱守成的业绩不可忽视。

代宗统治时期,无论在平定安史叛军的战争中,还是在抵御吐蕃、回纥的入寇侵扰中,以郭子仪为首的几位大将对唐室的效忠,都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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