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2年,唐朝皇宫,武则天听闻62岁狄仁杰认罪,震惊不已。突然,一个8岁男孩闯进宫,指着酷吏来俊臣喝道:“陛下,他手上的谢死表有诈!”
这个男孩是一罪臣家属。他父亲,是原中书省侍郎乐思海。
前不久,乐思海被冠上“谋反罪”,让来俊臣关进了大牢。
来俊臣掌管推事院,是有名的酷吏,在朝廷上最喜排除异己。只要人到了他手里,没有不屈打成招的。
乐思海看不惯来俊臣的做法,就被来俊臣寻了个由头拿下了。
在监狱里,乐思海不堪重刑,只好认罪。来俊臣乐坏了,即刻令手下写了一份乐思海的谢死表,把乐思海的谋反罪坐实。
乐思海儿子才8岁,被没入宫中司农寺当差。他能说会道,很惹宫人怜惜,终于获得一次面圣机会。
面圣时,他从容不迫,口齿伶俐。他对着武则天跪下,痛哭道:“陛下,我父亲乐思海是被冤枉的!”
武则天见他小小年纪,却能处变不惊,也就没有责怪他不守御前觐见的规矩,反而问道:“你可有证据证你父亲清白?”
此时,正逢来俊臣向武则天送来狄仁杰的谋反证据——一份谢死表。
小男孩知道那是狄仁杰的认罪证据后,立即心生一计。
他常听父亲乐思海提起狄仁杰。父亲对狄仁杰的人品与忠心赞不绝口,还以狄仁杰为榜样教育他们几个孩子。
小男孩指着来俊臣手上的谢死表,大声道:“陛下,证据就在那里。请您看看那状子,它与诬陷我父亲谋反的状子几乎一模一样!”
武则天浸淫权术多年,心下立时明白过来。她即刻调出两份罪状,一看,确实一模一样。
来俊臣跪在一旁,汗流浃背,明白自己陷害狄仁杰与乐思海的计划要泡汤了,自己头上的乌纱帽,估计也难保了。
狄仁杰很快被武则天亲自提审。对于自己写下的谢死表,狄仁杰朗声道:“罪臣只认过罪,并没有写过谢死表。”
真相很快就水落石出。
原来,来俊臣早就看狄仁杰不顺眼了。
来俊臣掌管推事院,却不遵法典,罔顾事实。凡与他不和的人,都会被他用尽手段抓到狱中去。
狄仁杰是当朝宰相,为人正直,对朝廷亦是忠心耿耿,颇得武则天信任。
他对推事院的做法,很不赞同,引起来俊臣的嫉恨。
于是,来俊臣联合一帮乌合之众,觅了个由头陷害狄仁杰,终于让狄仁杰落到了他手中。
狄仁杰知道来俊臣的酷刑手段,也知道当时的律法规定:凡是经过审问就承认谋反的人,可以减免死罪。
他已年过花甲,难承重刑,为保全自己性命,只好尽快承认自己谋反。
来俊臣得到口供后,大喜过望,放松了监视。
狄仁杰这才找到空子,把偷偷写好的冤屈书,藏在棉衣夹层里,然后托狱卒把棉衣转送交给家人。
狄光远在棉衣里找到父亲狄仁杰的冤屈书后,即刻求见武则天。
武则天见上面写着:来俊臣图谋不轨,严刑逼供老臣认罪。
武则天本就不相信狄仁杰会谋反,如今见到冤屈书,更要派人去核查真相。
来俊臣早有准备,知道狄仁杰是朝中重臣,一向深得武则天信任,武则天也一定会派人到狱中查看的。
所以,他提早给狄仁杰做了梳洗。
因此,当武则天派的人到狱中时,看到的是一个毫发无伤、精神抖擞的狄仁杰。
来俊臣怕夜长梦多,接着就伪造了狄仁杰的谢死表,不给狄仁杰一丝翻身的机会。
没想到,最后他会败在这份谢死表上。
当时,武则天登基才2年,还未完全掌控朝局。朝中酷吏横行,她既需要他们来帮自己坐稳皇位,也需要像狄仁杰这样的忠臣、能臣。
她之所以同意推事院把狄仁杰关进狱中,是因为她根基还不稳。
狄仁杰是她最信任的臣子,也是最有能力的臣子,她不会真的要杀他。
为了保护狄仁杰,武则天把他贬到彭泽当县令,以图后面再启用。
从三品大员,到七品小县令,狄仁杰深知武则天用意,没有自暴自弃,把彭泽治理得得好好的。
697年,67岁的狄仁杰恢复宰相一职,担任鸾台侍郎、同平章事,进拜纳言。
同年,来俊成被武则天下令处死。
狄仁杰是历史上十大名相之一,深谙进退之道。在与来俊臣的这场较量中,他用缓兵之计,以退为进,揭穿了来俊成的诬陷,保证了自己来日的东山再起。
而来俊臣此人,心术不正,把小聪明当成大手段,算尽机关,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落了个悲凉下场。
一个人,想要走得更远,只有聪明是不够的,更需要为人处世的大智慧。有原则,但不迂腐于原则。身陷泥淖,不要急着洗清自己,要审时度势,保全性命,再图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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