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古代时期,对于一个封建王朝来说,当发生战争时,起决定性因素的有很多,不仅仅是军人的精气神,还有军人的装备,其中战马是极其关键的军事装备。
因为古代的封建王朝大多数是与游牧民族发生战争,而游牧民族的骑兵战力极为强大,需要合格的战马进行有力支撑,所以各朝代有着专门管理马匹的机构,其中北宋时期有个“群牧司”,即是负责天下战马的管理。
北宋的“群牧司”为何会设立
1,因为战马极其重要
北宋自成立以后,除了在初期灭五代十国残余势力时体现出了自己的军事优势之外,就只有与辽国发生大战的前段勉强可以势均力敌,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北宋的骑兵战力逐渐弱于辽国,最后干脆只有失败的表现。
而这个因素,最重要的原因是战马,因此设立一个统一系统性管理战马的机构,才能更好地培养属于自己的优等战马。
2,适合培育战马的要地不在北宋手里
北宋在979年,之所以发动对辽国的战争,是因为燕云十六州不仅仅是战争本身的战略要地,还是培养战马的重要基地,加上会培养战马的少数民族大多数是被辽国控制,所以属于北宋培养战马的重地和优秀人才都非常稀少。
因此要设立一个“群牧司”,目的是面向全国寻找培养战马的人才,然后集中到群牧司,希望让北宋的战马逐渐地有足够的保障,否则再次发生战争,北宋还会遭受严重的挫折。
北宋群牧司最重要的职能是育马和收马
北宋群牧司成立于1007年,对北宋上下的牧马管理和监督,因此北宋统治者对整个机构设置了严格的官位等级和工作规定。
1,群牧司的育马职能
战马,并不是所有马匹都能作为战马进行培育,而是要选择特定的马种进行培育,根据史书记载,宋朝时期最适合做战马的马种是蒙古马。首先,群牧司之下设立各地孳生监,主要在适合养马之地专门负责养马事宜,所以各地孳生监唯一职责育出优质的战马。
公元1009年,当时北宋主要是在河北及河南等地设立孳生监,而因为当地的气候因素,基本上一年四季都是在野外放养,所以连刍粟(刍粮,一般是指供军队用的饲料和粮食)都不给马匹喂食。
当冬季来临时,因为天寒地冻导致没有天然草料的马匹,直接被冻死或者饿死,于是群牧司上奏北宋朝廷给育马的各方提供足够的战马饲料,从而避免各地方孳生监毫无意义的失去战马。
其次,在实际的养育过程中,北宋群牧司的官员们根据马匹的骨骼划分等级,劣等马种不与优等马种交合,因而从生育源头上提高战马质量。
其三,从中央到地方专门有为战马治病的地方,即战马的疗养中心-养马务;虽然有这个直属机构,但是北宋群牧司高层发现在群牧司建立之初,因为机构职能措施和赏罚制度的不够完善,所以导致在初期送往养马务的病马大多数是死亡了。
其实就是没有明确的福利待遇,养马的工作人员浑水摸鱼才产生如此局面;因而在1011年,群牧司最高长官向北宋朝廷为疗养马屁申请福利政策,从而让养马务的工作走上正轨,避免无必要的战马损失。
其四,对成长起来的战马进行专业的驯育,因为并不是说找到上等的马种,通过悉心照料和培育,这匹战马就能直接投入战场,而是需要专业人士的驯育才能送往军营。例如普通马驮运物资完全没问题。
但是当面对万马奔腾的战争或者单枪匹马的战斗时,普通马会吓得转头就跑,而真正驯育出来的战马是不会逃避的,而是迎难而上;以及驯育出来的战马在战场上跑起来很难把人甩下去,而普通马的奔跑姿态很容易把马背上的人给摔了。
2,群牧司要负责马种的来源
因为在先秦时期,养育战马就是少数民族的特长,所以北宋时期也不例外,因而战马马种都是来自北宋的各种交易。
首先,是市场交易,在北宋时期经济贸易发达,所以在各地都有着专门购买马匹的市场,而这些市场都是官府控制得非常严格,普通老百姓是无法进行战马交易的,并且北宋皇帝还专门安排群牧司之外的官员也要负责各地的战马市场交易,从而让他国流入的战马马种由群牧司进行收集;
例如宋仁宗曾下令安排权知开封府的郑戬专门负责开封地区的买马事宜等等;又例如公元1077年,北宋统治者专门在陕西地区设立群牧行司,主要负责陕西地区的买马事宜。
其次,政治交易,即在实际发展过程中,虽然北宋经常花钱买平安,对辽国和西夏以及金国都有过大量的岁币历史,在这个过程中,其实他国也会有回赐,以彰显自己的政治地位,因此通过各种政治交易,也能获取一定量的战马。
其三,通过各种物资与边境百姓进行交易例如用生活必需的物品与百姓交换马匹,与游牧民族相邻的很多地区也存在定量的战马品种,北宋作为朝廷不可能使用强盗手段,因此选择用中原富饶的物质财富换取军事力量的强大。
北宋群牧司还承担马匹的调动和使用
虽然北宋不是大一统王朝,也没有前朝大唐时期的马匹数量多,但是正因为如此,军事实力受限的情况下,所以无法从游牧民族或者更远的地区获得足量的战马,而且辽国和西夏肯定也是在一定程度上限制战马进入北宋境内,因此北宋朝廷对于自己仅有的战马进行严格的管控和调配制度。
1,设立各大坊监和严格的调配制度
第一,在北宋的国都开封设立左骐骥院、右骐骥院、天驷、天厩等坊监,而当时北宋都城的这些坊监里面养育的战马数量多达近2万匹,并且用养的方式进行培育,不利于战马的成长,同时因为是天子脚下,养马的工作人员还大肆浪费刍粟,这是严重非正常的牧马模式。
于是当时的群牧司长官向北宋皇帝建议,只保留2000多匹放在开封城的坊监,其他多余的马匹全部下放的适合育马的地方坊监进行放养模式。
如此一来,既能提高战马成长的质量,还能节约更多的育马饲料,用在地方更多的坊监。
根据各地方育马的实际自然条件和其他因素,合理地调配马匹进行养育。例如在公元1007年,即群牧司设立的当年,群牧司最高长官建议北宋皇帝把河北地区的马匹分配到各地坊监;
例如公元1019年,因为自然灾害导致黄河流域多地无法养马,群牧司以最快速度救援各坊监,把马匹调配至没有遭殃的坊监;又例如在公元1030年,群牧司发现今河南一些地方自然条件不错,但是养马的坊监很少,于是立马往此地增加养马坊监。
2,对于马匹的使用有着严格的规制
这个原因是因为在北宋与安南地区发生战争,把可用的马匹全部调配至参战的军队,导致群牧司可调配使用的马匹极其稀少,于是向北宋皇帝建议,建立较为完善的使用规制。
首先,在发生战争时,应该合理使用马匹,不能因为战争就无节制地使用,一旦让朝廷陷入“用马荒”,这也是一个极为可怕的军事危机,例如安南在北宋南边,而北边和西边都有政权虎视眈眈,所以肯定不能只顾南边的用兵!
其次,群牧司建议北宋朝廷对皇家宗室的用马也要一定的限制,以及对其他朝廷部门的马匹使用也要作出限制。
其三,为了保障各项马匹使用,群牧司向北宋皇帝建议,安排专员到各地方挑选合适的马匹进入都城坊监,虽然民间优良马匹不多,但是只要发现好的马匹充实群牧司也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同时还建议到并州(今山西太原等地,古九州之一,自古以兵、骑出名)进行马匹筛选,直接进入给地方坊监,不必带入京城。
其四,古代封建王朝给马匹设立了等级,宋朝亦是如此。分别是御马为最上等、驿马是最下等,御马之下的马可以给朝廷大臣使用,再次一些的马匹给军队使用(如此重文轻武,宋朝谈何军事壮大),至于最次的官马用于官府的驿站使用。
其五,建立换马制度和严格借马规定,即出现病马和劣质马及时做出替换,即使是朝中大臣也不能借马,只能使用皇帝赏赐的马匹。
因此,北宋的群牧司对牧监马匹的使用有着严格的规制,不管是军队使用、还是朝廷日常使用或者是皇帝赏赐使用,都有着明确的规定,避免马匹资源浪费。
综上所述,北宋通过群牧司的设立,把全国的马匹全部纳入管制,以便北宋朝廷的有效使用。
如果北宋不设立群牧司或者其他牧马机构,也许北宋朝廷的军事实力更为低下,同时通过群牧司的马匹使用规制,也可以看出北宋“弱”的原因所在,即重文轻武国策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