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640年,李自成趁明军进攻张献忠之际,率领农民起义军进入河南 试图攻占洛阳,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区区万人的起义军,竟然不到三个月就攻克了当时的军事重镇洛阳。还将在洛阳就翻的福王朱常洵做成了下酒菜,而农民起义军也由原来的万人增加到了百万人,如此迅速地崛起在历史上都属罕见,那么李自成一介农民领袖是如何做到的呢?他又为何要将朱常洵做成下酒菜?
要弄清楚这一切,我们还得从福王朱常洵讲起,福王朱常洵是明神宗万历皇帝的第三子,其母亲是万历皇帝的宠妃郑贵妃。有句话叫做子以母贵,由于郑贵妃独得恩宠,所以万历皇帝本想将朱常洵立为太子,但是由于朝中大臣反对,最终将其封为福王,并把当时最为繁华的都市洛阳赐给了他。虽然封朱常洵为太子的愿望没能实现,但是万历皇帝却在其他方面给予了他特殊的照顾,光是在洛阳修建的王府就堪比皇宫大内,光是操办婚礼就花费三十万良黄金。
除此之外,万历皇帝还一一满足朱常洵的各种要求,可以说朱常洵就是集万千宠爱在一身的宠儿。父母对孩子过分溺爱酿成的后果可想而知,因此朱常洵也恃宠而骄 一发不可收拾,自公元1601年朱常洵来到洛阳起,他就开始勾结当地官员到处搜刮民脂民膏,甚至还派遣府中官役到处圈占土地,而他自己则过着纸醉金迷,穷奢极欲的生活。根据《明史》里的相关记载,公元1640年前后,洛阳地区灾荒不断,地里庄稼颗粒无收,百姓生灵涂炭,遍地都是饿死的百姓的尸体,更为严重的是有的人为了活命,居然将饿死的百姓的肉拿来充饥,这种景象,怕是连人间炼狱也不过如此吧。
而朱常洵王府的粮食堆积如山,作为这列的王本应该拿出钱粮救济灾民,但是他宁可让粮食糜烂在粮仓中,宁可眼睁睁地看着成千上万的饥民活活饿死,也不肯拿出一粒赈济贫苦百姓。朱常洵这种视财如命的行为,激起了洛阳民众的强烈愤慨,他们迫切希望有个人能来解救他们,而李自成正是根据民众的这一迫切愿望,才作出了攻打洛阳的决策。公元1641年正月,李自成军队在豫西发展壮大,当时南京兵部尚书吕维祺深感形势的严峻,于是就给朱常洵写了一封信,希望朱常洵能够拿出钱粮救济灾民和补充军饷。
他在信中说:“ 三载奇荒,亘古未闻,村镇之饿死一空,城市皆杀人而食,处处土贼盘踞,加以流贼数万阴相结合,连破鲁山,郏县,伊阳三县,又六日之内,连破宜阳,永宁二县,贼势汹涌,窥洛甚急,无坚不破,无攻不克,且饥民之思乱可虞,人心之瓦解堪虑,况抚台大兵无一至,虽有操,义二兵,亦无粮饷,及城头垛夫又皆鬼形鸠面而垂毙者,城中一无可恃,有累卵朝露之危。吕维祺好言相劝,但是朱常洵却只字未听,最终等于把洛阳城拱手让人,还断送了自己的性命,可谓是自食恶果。
当月十七日,李自成大军兵临洛阳城下,眼看着李自成的军队都打到家门口来了,朱常洵也只得派遣军队,分别驻守在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口,但是由于部队缺少军粮,守城的官军士兵以至一部分中下级裨将怨声载道,大骂王府里金钱百万,厌食粱肉,而让我们饿着肚子死于贼手,又要马儿跑得快,有不给马儿吃饱,试问在这样的情况下,洛阳怎么可能守得住。
果然不出所料,十八日黎明时分驻扎在东关的副将刘见义,罗泰军队,声称出战,结果走到七里河便投降了农民军 马上回戈反击,有句话叫做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正是如此。随后李自成率兵攻打防守较为松懈的西北角,守卫在这里的是总兵王绍禹的队伍。在这里我们的讲一下王绍禹这个人,王绍禹和朱常洵都是一路货色,他也贪得无, 从别处捞不到好处了,就把目光盯在了将士们的军饷上,他任意克扣军饷,使得将士们恨之入骨,没人愿意再继续为他卖命。这回李自成的起义军来了,这些饱受欺凌的将士们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于是就在二十日夜晚,数百名守城士兵成为农民军内应,挥刀杀死城上的守将,把参政王荫昌捆在城上,火烧城楼,打开北门,里应外合,于是农民军像潮水般涌进了城内,城里的民众像迎接自己的亲人一样,扶老携幼,欢迎农民军入城。于是李自成就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就占领的洛阳,倘若那些领导者对将士们,对百姓好一点,那么李自成也断然不会如此轻易攻下洛阳,这正应了孟子说的那句话,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朱常洵和洛阳守卫狼狈为奸,失去民心,百姓宁可跟随所谓的贼寇李自成,也不愿意帮助明军,李自成攻入洛阳, 朱常洵来不及逃跑,于是就躲进了迎恩寺,但是最终还是被李自成军队抓住,最终李自成命左右打他四十大板后,将他的头砍下,挂在洛阳城门上示众。
农民军还把他的尸体剁成肉酱,杂以鹿肉下酒,农民军将其称为福禄酒,以解心头大恨。朱常洵也算是明朝皇嗣死得最惨的一位王爷了,李自成攻占洛阳后,许多百姓纷纷归附,起义军已经由原来的几万增加到几十万,有的人可能要问,李自成军队凭什么壮大起来的呢?其实啊,这个全得靠李自成攻下洛阳后做的一件事儿,那究竟是什么事儿呢?我们接着往下看,李自成占领洛阳后,没收了福王府中的钱财和粮食,并发布告示靠藏放粮,救济灾民,令饥民远近就食。
在农民军的这一号召与支持下,远近饥民风起云涌打开了官府的仓库,扒开了福王朱常洵和富户的粮仓和地窖,夺得粮食数万石,金钱数十万,其他各种金银财物,数额巨大。农民军留下一部分作为粮饷外,其余全都分发给了穷苦老百姓,得到广大群众的热烈拥护,李自成随时农民起义军 一直被明军称为贼寇,但是就他开仓放粮,救济灾民就不知道比明朝强了多少倍。
除此之外,李自成还将多余的钱财用作军饷,并规定凡是参加农民起义军的每人每月可领五两银子,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各地灾民纷纷响应。没过多久,李自成的农民起义军就扩大到百万之众,就连《明史》里岁这件事情也有相应的记载,远近饥民荷旗而往应之者如流水,日夜不绝,一呼百万,而其势燎原不可扑。自是而后,所过无坚城,所遇无劲敌,诸将皆望风走,即秉钺者以名节自许,不过以身予敌而已矣,于是李自成的农民军就这样成为了起义军的主力部队。纵观李自成占领洛阳壮大实力的整个过程,其实并没有发生过较大规模的战役,他之所以能够如此迅速的崛起并不仅仅是他的功劳,而更多的则是明朝内部失去了民心。
孟子层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而李世民也曾将百姓比作水,君比作舟,还是那句话,得民心者得天下,民心所向,永远是改朝换代亘古不变的标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