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事情脑补封神史》第184期：妖氛
文/王事情
妲己进宫之后，纣王以飞快的速度变坏，废后杀子，炮烙虿盆，人心渐失。与此同时，西岐那边路不拾遗、纯朴如上古，明眼人都知道天命已与成汤渐行渐远。有些人已经做出了行动，比如云中子从终南山赶来进剑除妖，商容宁可撞死九间殿也要进尽忠言，黄飞虎和比干丞相进攻轩辕坟烧死妲己狐子狐孙……但是，身为商王朝文武两大支柱之一、又是忠心耿耿拆东墙补西墙的帝国裱糊匠的闻仲闻太师，竟然什么表示都没有，你能信？
闻仲是什么人？他是截教金灵圣母真传，按分析，金灵应该是通天教主的亲传大徒弟，而闻仲又是她唯一一个弟子，真可谓是长子长孙、天潢贵胄、万千宠爱集于一身，而这个身份又让闻仲在截教系统内如鱼得水，交游广阔，天下谁人不识君。后来与西岐的战争中，那一拨又一拨奥援便是明证。在朝歌这个不大的全由人族构成的圈子里，闻仲一身道术就是神话。何况他还有众所周知的三只眼，更有神机妙算的金钱课，应该很容易就认出或算出轩辕坟三妖秽乱宫廷，倾力一击，自然轻松剪除三妖。电视剧《封神英雄榜》中就脑补了这个情节，只不过被纣王所阻。
想象很美好，那么闻太师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一、闻太师很忙
他是真的忙。这位老人是商朝末年唯一一个称得上帝国裱糊匠之人。从第一回就去打北海袁福通，一直打了15年，等他班师回朝，妲己都进宫十多年了，大事早定，该得到的尚未得到，该丧失的早已丧失。
而刚回帝都没两天，东海又反了平灵王。好嘛，再次出征，又蹉跎年余。本来太师征北海回来就上表章、陈十策，其第五件便是“贬妲己，别立正宫，使内庭无蛊惑之虞”，可是奈何平灵王神助攻，闻太师一走，立时废止。俟平了东海，又遇到黄飞虎反出五关，闻太师驱兵擒拿。武成王归周，闻太师坐镇朝歌，军情紧急，先后调二晁、张桂芳、鲁雄、魔家四将四路大军伐周，战况不利，还得三山五岳游走，请仙人相助，九龙岛四圣由此下山。
一个繁忙的太师绝非大商之福，闻太师是天生的操劳命，即使身在朝歌、也是心在前线，深宫内院之事，就无暇关心了。外臣一般不得进入内廷，依闻太师的性格，不但牢遵“非礼勿视”，且又是个凡事都一肩挑的，有他在一日，军国大事是绝不会报到纣王跟前的。而妲己又只是在内廷作乱，献毒计、吹枕边风、吃宫女。
因此，闻太师极有可能从来都没见这妲己。
二、截教弟子有可能不会望气
女娲见了殷洪殷郊，便知道纣王尚有28年气运。妲己刚进宫时，云中子远在终南山都望见朝歌妖气。至于别的阐教金仙，也动不动就是成汤气数已尽。惟有截教弟子，无论是实力吊打金仙的赵公明、三霄娘娘，还是圣人之下第一人的孔宣，乃至于羽翼仙、余元这些人，竟都对“成汤望气黯然”这件事视而不见，死心塌地的逆天而行。云霄阻拦赵公明，也只是借通天教主的话说，“截教门中不许下山，如下山者，‘封神榜’上定是有名。”甚至通天本人，被多宝道人一席话撺掇后，也不管不顾摆下诛仙剑阵，并说，“如有事时，我自来与他讲”。
他们真的不知道，他们保护的、守望的商朝，已经被气数判了死刑了吗？他们真的不知道，无论怎么努力，无论怎么不努力，商王朝都会在女娲望气的28年之后（女娲望气是纣王七年，28年后即纣王35年）戛然而止？
我有一个大胆的推论：论阵法、论授徒水平，通天的实力显然在老子和元始之上。可是，有所得便有所失，说不定，“望气”这种圣人甚至金仙最基本的手段，包括教主在内，截教真的没一个人会。这直接注定了闻仲即使看到妲己，也看不出来她是妖怪。
三、三只眼没啥用
绝龙岭英雄末路之时，连区区哪吒也敢阻挡一代天骄的闻仲，也真是生动诠释了什么叫“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虾戏”，其时闻太师急得金山欲倒、玉柱将倾、三尸神暴跳，“三只眼中射出金光”，破口大骂。除此之外，他的三只眼再没发挥任何作用。由此可见，这三只眼的作用更多的是显示愤怒，或许还有别的功用，但是绝对不具备类似孙悟空“火眼金睛”的功能。
四、人生易老
金灵圣母作为闻仲的授业恩师，万仙阵时犹自虎虎生风，面对六大金仙围攻而不败。在几大高手排名中，向来都有人将金灵圣母排在圣人之下第一位。可见激战正鏖之时，她无论是身体机能还是法术水平都处在一个巅峰状态。
反观闻仲，书中是什么描写他的相貌呢？三个关键词：穿红、三只眼、黄脸长髯。而为了照顾他的“赤胆老臣”的形象，电视剧里的扮相也从来都是老人。
江湖子弟江湖老，闻仲真的老了。
五、纣王是真爱
纣王对妲己的爱不用多说，已经达到了“鬼迷心窍、不要江山”的地步。在这个强大的护身符之下，闻仲是绝不敢、绝不能与他的君上、他的主子、他发誓要守护的王朝撕破脸的。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