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观察网 财经 金融观察/扩大消费动能 刺激经济(上)

金融观察/扩大消费动能 刺激经济(上)

金融观察/扩大消费动能 刺激经济(上)

目前关于消费复苏进度、效果以及可持续的讨论日渐增多。从欧美日消费复苏动能来看,前期的大规模刺激政策“功不可没”,但能否持续仍存未知数。一旦刺激政策退出,储蓄率下降,消费复苏的支撑作用将可能减弱。同时,发达经济体通胀严峻,价格的贡献对消费支出扩大的作用不能忽略,中长期通胀将对消费支出产生抑制作用。如何促进消费、扩大内需不能依靠简单的数据横向类比,应全面准确评估消费复苏偏弱的“疤痕效应”、经济增长预期以及历史积累的债务负担问题。

政策选择上,一方面需要适当扩大直接补贴或实施低收入家庭救助政策,努力改善消费支出预期,同时依托货币政策组合(存量住房市场减息、刚需住房利率优惠等)来降低居民中长期负债成本,并进一步健全社会保障网络,增厚扩内需的物质基础。另一方面,通过稳定投资和市场信心来驱动经济恢复性增长预期,扭转短期资产负债表萎缩带来的不利影响,加快结构性改革,促进潜在经济增速回归到正常水平。

长远来看,扩内需是长期战略,不能脱离经济周期和债务周期,应考虑短期与中长期政策的配合,归结为一点,消费增长和贡献度提升的关键仍在于稳定经济增速,提高居民可支配收入,稳定投资和就业信心,创造更具韧性的消费条件和消费预期。

如何衡量消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传统方法是将投资、消费和出口作为经济增长的“三驾马车”,主要依据西方经济学的“需求决定供给”理论,按支出法核算。美国“大萧条”后市场失灵的缺陷暴露,现代凯恩斯主义开始流行,公共投资成为重要的经济增长驱动力,而外向型经济主导的经济增长,将淨出口的贡献度提升到新的高度。经济到了一定发展阶段后,消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加快提升。国际经验来看,消费贡献度的高低与经济增速以及经济总量规模密切相关。据世界银行统计,高收入国家的人均国民总收入(GNI)及最终消费支出的增长趋势几乎一致,1971至2021年高收入国家人均GNI的年均增速约1.8%,最终消费支出年均增速约2.5%,最终消费支出的增速要高于人均GNI,部分反映高收入国家的超前消费和依赖消费信贷,这也与高收入国家的消费信贷市场更为发达有关。统计显示,发达国家消费信贷占GDP一般达20%及以上。

发达经济体依靠内需支撑

过去一段时间,高收入国家的经济增速不高,消费支出却仍处于扩张区间,二者的增速并不完全匹配,主要原因在于高收入国家所依赖的高赤字所支撑的高福利制度。如今,欧美日发达经济体的高赤字经济陆续引发问题,包括经济中长期增长下行或陷入停滞,同时高福利引发的社会问题。数据显示,1961至1990年高收入国家GDP年均增速和最终消费支出年均增速均为4%左右,1991至2016年两者均降至2%左右,几乎腰斩。同期高收入国家的居民最终消费支出占GDP比重基本维持在58%左右,意味着资本形成和淨出口的占比几乎没有变化。多数发达经济体的贸易长期处于赤字状态,淨出口的贡献度不断下降,如美国、欧盟和日本2022年的贸易赤字均创下近年新高,因此要高度依赖消费内需,否则经济将可能负增长。由此可见,发达经济体经济复苏增长既存在脆弱性,也很难逆转下行态势。

中等收入国家的表现却不尽相同。世界银行的数据显示,1997至2021年中等收入国家人均GNI年均增速约4.3%,最终消费支出年均增速约2%,人均GNI的增速要明显高于最终消费支出,这或许部分解释中等收入国家为何拥有较高储蓄率,但也意味着消费内需仍有较大提升空间。数据显示,中等收入国家1965至2022年的GDP年均增速约4.8%,同期最终消费支出占GDP的比重却从65%下降至50%左右。目前而言,新兴经济体的公共投资仍大有裨益,而且淨出口仍有发展余地,最终消费支出占比并不能完全解释消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三方共同发力不但有利于拓展居民收入增长空间、促进居民财富增长,而且也是支撑经济可持续增长的关键。比较阿根廷、巴西等曾经进入中等收入国家行列的历史经验,虽然超前消费和过度借贷短期内创造了较高的生活水平,但最终是经济增长急速放缓,有效投资和淨出口的增长韧劲不足,导致增长失去动能,不但消费内需增长不可持续,而且错失经济长期增长机会。总之,合理有效的投资、稳定的淨出口以及消费内需的增长应是正确选项。

中等收入国消费贡献稳定

从多数中等收入国家看,无论是居民最终消费支出增速还是占GDP的比重,并未随着经济的中高速增长而加快,总体上消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度保持在较为稳定的增长区间,没有出现类似高收入国家完全转向消费内需为主的增长模式,淨出口和投资仍占有一定的地位,并发挥支撑经济增长的特殊作用。主要可能有两方面的原因:其一,多数中等收入国家作为后发国家,早期的发展均以出口导向型为主,凭借国际分工体系以及全球产业链转移所创造的比较优势,通常以引进发达经济体的技术和设备等建立工业基础,大都依靠较高的贸易额实现经济增长;其二,多数中等收入国家在工业化初期基础设施较为落后,城镇化率偏低,早期的外向型经济不断推动城市建设,农业人口加快向城市迁徙,因而催生了大量的基建投资需求,政府大规模城镇化创造了更多的公共投资,并以引进外资带动民间投资扩张,投资率普遍较高。

但是,经过多年经济增长所带来的财富积累,中等收入国家的居民杠杆率普遍有上升趋势,主要来自购房和其他大宗消费两方面的驱动:一方面是城镇化率的提升和基建加快,房地产市场变得活跃,购房需求上涨,较低的住房信贷利率,加上炒房热,导致居民杠杆率上升,房贷成为居民资产负债表的主要构成部分;另一方面是经济增长带来的社会发展,居民生活改善和消费升级,例如汽车、家电等大宗消费兴起,超前消费和借贷文化的兴起,催生了消费信贷市场的扩张。据国际清算银行(BIS)数据,2008至2021年新兴市场居民部门杠杆率从25.8%急升至50.6%,14年间几乎翻倍。观察近年中等收入国家的居民储蓄增速情况发现,虽然中等收入国家的居民储蓄占GNI比重仍保持稳定增长(从1996年的25%上升至2021年的36%),但国民淨储蓄占GNI的比重却在2008年到达高位后不断下行。世界银行统计显示,1990至2008年中等收入国家的国民淨储蓄占GNI的比重从10%倍增至20%左右,但近年已降至15%左右。虽然从资产配置的角度可以解释一部分原因,例如中等收入国家的居民配置权益市场的比例上升,但主要原因仍在于居民信贷规模的不断增长。

过高杠杆率引发泡沫风险

这一点可以从国际金融协会(IIF)的数据发现端倪。根据统计,新兴市场家庭债务占GDP的比重,从2001年的15%升至2020年的47%,涨幅超过2倍。考虑到中等收入国家的经济增长相对稳定,但对绝大多数中低收入国家而言,过度的借贷以及偏低的储蓄水平将可能引发家庭债务危机,不利于消费内需的增长。结合高收入国家的经验教训,过高的杠杆率也存在较大的泡沫风险。1990年代日本居民家庭经历的泡沫经济,不但造成消费长期通缩,而且导致30年的经济增长几乎停滞不前,即便日本政府多次大规模刺激却并未见效,仅能勉强维持经济运行。因此,中等收入国家如果经济增长较快步入下行通道,应妥善应对居民杠杆率上升的问题,并尽早提出宏观优化政策修复居民资产负债表,防止出现日本所经历的资产负债表衰退和流动性陷阱。按照这个维度分析,居民消费支出仍应保持在合理增长水平,鼓励适当的、合理的消费支出,并稳定国民储蓄率,为扩内需和内外双循环留余地,否则将可能造成过度透支,削弱未来中长期增长潜力。对多数新兴经济体而言,未来的增长空间既源于城市化浪潮,也在于产业转型升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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