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水流域、汾水流域是周王室最重要板块
申国、西方嬴姓部族与“西戎”关系密切。
穆王时,从嬴姓中分别出赵氏;孝王时,分别出秦嬴,已经有防范申国、赢姓之意。
秦嬴(非子)生秦侯,秦侯立十年,去世。
秦侯生公伯,公伯立三年,去世。
公伯,生秦仲。秦仲立三年,周厉王无道,西戎反叛王室,灭犬丘、大骆之族,厉王命人伐戎,不克。
犬丘的大骆之族、嫡子成的那一支被灭,当发生在周厉王35年。
周王室失去对局势的掌控,诸侯、大夫相互攻伐,强者为尊,胜者为王。
《秦本纪》记载:周宣王即位,任命秦仲为大夫,讨伐西戎。秦仲立23年,死于戎事,西戎杀秦仲。
秦仲有子五人,长子名庄公,宣王乃召庄公昆弟五人,与兵七千人,使伐西戎,破之。于是复予秦仲后,及其先大骆地犬丘并有之,为西垂大夫。
《纪年》记载:“及宣王立,四年,使秦仲伐戎,为戎所杀。王乃召秦仲子庄公,与兵七千人,伐戎破之,由是少缺。”
于是,非子与成的两支嬴姓族人又合二为一,地域扩大,并由附庸成为大夫。
这个与兵七千人的叙事方式,实带有追述的特点,应是戎车多少,大夫也不应受天王的直接节制。
真实的情况可能是,彼时的“秦庄公”受虢季氏的辖制。
秦庄公,名不其。从秦庄公的祖父公伯开始,娶姬姓女子,与姬姓大贵族通婚。
到秦庄公时,听命虢季子白,讨伐戎狄,立下战功,成为西垂大夫。
虢季子白,被认为是虢文公,周宣王卿士,任“大师”职位,经营四方,讨伐戎狄。
虢季氏,一直是西周掌军事的世族大家,并曾经效忠“大师和”,或是此时的家族地位上升。传世有虢季子白盘这样精美重器。
虢季子白盘。虢季氏家族显赫,曾效忠“伯大师”
在周孝王之前,大骆嬴姓部族,与姜姓申国通婚,受申国的保护,是申国的臣属。
到周宣王时,秦嬴与姬姓通婚,成为虢季氏的臣属。从孝王开始开始削弱申国,夷王有过反复。
“后二十七年,王遣兵伐太原戎,不克。”宣王三十一年。
“后二年,晋人败北戎于汾隰,戎人灭姜侯之邑。”宣王三十八年。
“明年,王征申戎,破之。”宣王三十九年。
周宣王三十九年,“战于千亩,王师败绩于姜氏之戎。”
姜姓部族庞大,与周王室关系好的姜姓部落,成为齐、许、申、吕等诸侯,还有姜侯。
与周王室敌对的就是戎狄,如姜氏之戎,包括在戎人之中。曾经与周王室关系最密切的是申国,申、许、吕或最早都在西方,分族后迁往中原。
申国与王室的关系微妙,也可能有了代理人之战,合纵连横,或是与王室好时就是申侯,与王室坏时就成申戎。
周王室削弱申国,但也离不开申国。
晚年的宣王重走通婚的老路,以此笼络申侯,而为王子宫涅娶妻于申国,而生子宜臼。
厉王被驱逐,周国无王,天王的土地沦为“无主”而被任意侵夺,或是宣王“不修籍千亩”的原因。
宣王晚年“既亡南国之师,乃料民于太原。”周天子掌控的土地、民人越来越少,面对败局,清查户籍,以备再战。
那是比周厉王的“专利”更加激进,是多少年来从未有的措施。对于层层宣示效忠的旧有度制冲击巨大,引发诸侯、重臣的反弹也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