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唐德宗是大唐第10任皇帝。安史之乱后,唐肃宗、唐代宗父子俩为了尽早结束叛乱,恩威并济,又许诺了不少节度使。唐德宗上台后,全国共有藩镇四十多处,更要命的是,藩镇不再是大唐的边防军,他们关注的的重点不是外患,而是什么时候打到长安,成了大唐潜在的敌人。于是,唐德宗有了消藩的打算。那么,唐德宗为什么爱财如命?出台“两税法”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既削藩又跑路?为什么对宦官情有独钟?您别急,且听小编细细道来——
唐德宗爱才如命——出台“两税法”为国聚财
唐德宗上台后,深知什么叫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深知运营、管理大唐这个“超级大公司”实属不易。
再加上此时的大唐,节度使遍地开花,总揽地方军事、经济、行政、监察大权。特别是一直和大唐离心离德的河北藩镇的节度使,他们父死子继,割据跋扈,不受中央节制。
唐德宗剧照
必须打破现状!于是,“两税法”应运而生!
“两税法”就是指每年夏、秋两季按“土地”收税。因为每年收两次税,所以叫“两税法”。
与“两税法”相对原来的“租庸调制”,租指谷物;调指娟和布;庸指不想服徭役,用娟或部代替。
亲爱的同志,您注意到了吗?“租庸调制”的前提是有土地,安史之乱让很多人流离失所,再加上安史之乱后的土地兼并,很多人根本没有土地,这时候,你再按原来的“人口”收税,根本不可能。
“两税法”改“按人口计税”为“按耕地数计税”,多种多交、少种少交、不种不交。唯以资产为宗,不以丁身为本,资产少者则其税少,资产多者则其税多。"——《旧唐书》
因为地和人不一样,地跑不掉,只要种地就得缴税,即使用现代视角看,两税法也有其合理性。
就这样,大大增加了税收,唐朝又逐渐富了起来。
两税法后,大唐又一次富裕起来
唐德宗消藩,李希亮造反,唐德宗跑路
有了钱就腰杆子硬气!唐德宗要做一件彪炳史册的大事,那就是“消藩”!
公元781年,成德节度使李宝臣死后,他的儿子李惟岳要求继任,被德宗拒绝,于是,李惟岳联合青州节度使、山南东道节度使、魏博节度使反唐。
782年,河北四藩镇宣布独立,大唐本希望派淮西节度使前去平叛,结果淮西节度使李希亮也搞起了独立,还把大唐的军队围困在襄阳。
大唐朝廷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宗旨,派德高望重的的大臣、著名书法家颜真卿去劝降,李希亮根本不买书法家的面子,颜真卿被残酷杀害。
颜真卿前去劝降
唐德宗没办法,只能调另一藩镇的兵马,调泾原兵前去解围。
泾原节度使姚令言率5000兵马从泾州(今甘肃泾川县)出发了,这些甘薯兵路过京城长安,觉得既然是替天子办差,怎么也能得有个大红包吧,再不济也能美餐一顿吧,可他们想多了,长安京兆尹(相当于市长)给他们送去的是“野菜粗粮”。
大餐没吃到,招待他们的是冷餐、素菜!
这让泾原兵大跌眼镜,这些大兵可不是来吃素的,于是,爆发了"泾原兵变",一直打进了长安。
泾原兵变
唐德宗的禁卫军一听泾原兵反了,不敢露头,不得已,唐德宗学当年唐明皇、唐代宗一样跑路了。
唐德宗发动削藩战争,致使“四王二帝之乱”爆发,即藩镇中有4人称王,2人称帝。德宗辗转奉天、梁州等地,流亡中只好赦免了称王的藩镇。德宗消藩只好虎头蛇尾,不了了之了。但是,唐德宗至少为大唐存了钱,为后来的唐宪宗开创“元和中兴”奠定了物质基础。
唐德宗宠爱宦官为哪般?
唐德宗跑到奉天(今陕西省乾县)时,前来护驾的是受太监领导的“神策军”,此时还不是禁军。
德宗王者归来后,也进行了深刻反思?他没有反思这些节度使为什么靠不住,而是反思当泾原兵冲进来时,禁军在哪?为什么不敢护驾?
反思的结果是:还是太监最靠谱!“神策军”最可靠!就把这支军队扩充为左右神策军,兵权交给了两个宦官。
唐德宗宠信宦官
唐德宗流亡归来后,发生了两大变化,一方面宠信宦官,另一方面,更加领悟财富的重要性,认为有钱能使鬼推磨。在德宗的授意下,一些贪得无厌的宦官更是有恃无恐,他们便想尽办法来盘剥百姓,不择手段地掠夺财物。
他们设立了“宫市”,派太监专门到宫外采购宫里需要的东西。这些太监看到他们需要的货物,只付给百姓十分之一的价钱,强行购买。
后来,索性派了几百个太监在街上瞭望,看中了就抢走,叫做“白望”。
百分之十的成本,几倍十几倍的垄断价格,如此暴利太监还不满意,还要追求“零成本”!
马克思说过,“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润,他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如今太监们的利润绝对大于百分之百,碾压马克思所说的黑心的资本家!
结语
唐玄宗设立了藩镇后引发的“安史之乱”,耗费了唐肃宗、唐代宗两代皇帝的精力!唐德宗消藩事业也做成了不折不扣的烂尾楼,虎头蛇尾!纵观唐德宗的一生,他前半段还是个“理想主义者”,后半段就沦为“实用主义者”了!刚上台时,德宗确实要立志做一番事业的!他严禁宦官干政,实施"两税法",颇有一番中兴气象。或许是在平定藩镇中受到了打击,或许因安史之乱唐帝国的积重难返,经过岁月的蹉跎,唐德宗变了,变得更喜欢钱了,变得喜欢宦官了,执政后期,唐德宗委任宦官为禁军统帅,对藩镇多事姑息,能与他们和平共处,得过且过了,呜呼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