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观察网 历史 同为一片丹心的南宋忠臣,李庭芝为何要下令诛杀文天祥

同为一片丹心的南宋忠臣,李庭芝为何要下令诛杀文天祥

宋恭帝德祐二年正月十九,蒙元帝国经过与南宋王朝长达40年的鏖战,终于打到了南宋的都城临安。

蒙古军兵临城下之时,南宋王朝的实际掌权者是谢道清决定带着自己的孙子宋恭帝投降蒙元。

但投降总有一个过程,于是谢道清便派当时的左丞相吴坚,右丞相文天祥,内臣贾余庆前去蒙古军中议降。

然而,在这三个人中,吴坚和贾余庆是去真投降,但文天祥却是借着议降之名,劝蒙军主帅伯颜退军。

当然,蒙军主帅伯颜是不可能退军的。文天祥自然是被蒙军下了大狱。

文天祥北上大都

在文天祥被扣的第三天,公元1276年正月二十二,身在临安的宋理宗皇后谢道清以宋恭帝之名,下令临安开城投降。

自此,大宋的国祚走到了尽头。

但在谢道清和宋恭帝投降的前夜,宋度宗的另外两个儿子却跑了出去。这让南宋的投降变得美中不足。

虽然跑出去两个小王爷,但南宋王朝的正统到底还是投降了。按照投降流程,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南宋以吴坚,贾余庆为首的南宋高官,将先南宋王室一步以祈请使的身份前往大都,拜遏蒙元的皇帝忽必烈。

公元1276年二月初,当吴坚等人来到蒙军行营,准备前往大都之时。蒙军主帅伯颜认为,文天祥也应该去一起去。

于是,被扣押了二十日之久的文天祥终于重见天日。

但是当文天祥得知南宋已经投降,自己也要和南宋的一群降臣一起去大都朝拜忽必烈时,文天祥又气的破口大骂。

但是,无论文天祥愿不愿意,前往大都朝拜忽必烈的车马还是启程了。

当文天祥一行北上来到镇江时,有两个人也偷偷摸摸和他们一起来到镇江。

二人的目标也很清楚,只为寻他们昔日的主人文天祥。

虽说作为新附的降臣,文天祥他们一行的人,也不是没有人身自由的。除了不离开队伍私自行动,在允许活动的范围内吃吃饭,喝喝酒也还是可以的。

而一心想脱离魔爪的文天祥,也终日混迹于酒肆之中,以便于寻求机会脱身。

有一天,文天祥照例来到酒肆,把酒伤感之时,他的视线里却突然出现了两个熟悉的面孔。而这二人都是他昔日的部下,一人唤做杜浒,一人名叫金应。

昔日的部下金应在文天祥旁边轻声说道:“自丞相身入蒙军大营一去不归,我二人便化身为民,于临安城外蛰伏。连日来打探丞相消息,方知丞相被软禁于敌营。”

对二人的突然出现,文天祥不解,随即问道:“你二人为何会在此地出现?”

这时,另一人杜浒言道:“太后携幼帝献玺纳降,我二人本想追随张枢密(张世杰)而去。在离去的路上获知丞相要北上大都。我二人不甘心,便尾随车队,一路北上,试图寻找大人。”

杜浒说完,文天祥笑着说道:“恐怕你二人不仅仅是找我这么简单吧。”

见文天祥如此问,金应也就坦言道:“这都被大人看出来了?那我们也就直话直说了。敢问大人,您真的是要随他们一起北上大都,为蒙元效力,从此不为宋人。”

金应如此一问,文天祥当即正襟而坐,毫无酒意的说道:“一日为宋人,便终身为宋人。今国已破,家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我所牵挂,无非此二事。近日正在寻求脱身之法,愿以残存之躯,往后余生以报国家。”

杜浒和金应相视一笑,二人会意的眼神告诉旁观的文天祥,他们没跟错人。

这时,文天祥再次好奇的问道:“你二人是如何混进这祈请使的队伍中来的?”

杜浒本是江湖侠客,此时便豪爽的说道:“钱哪!这世上,钱除了买不到忠义和气节之外,还有什么买不到的。”

文天祥听完,怅然点头,表示赞同。但却又伤感道:“钱虽然买不到忠义和气节,但是却可以迅速腐化掉一个人的忠义和气节!”

文天祥此言一出,三人相对无言。

君不见,有多少忠义,匍匐在了权力的床榻;君不见,有多少气节,倒在了金钱的脚下。为了权力的追逐,有多少人在疯狂的前行,身后留下的是弃之不顾国家、民族、江山、百姓;为了财富的积累,有多少人抛却了信仰、道统、良知、正义,从而留下满地的狼藉!

杯中酒尽,时不可待,一番交谈下来,文天祥三人决定在这一两天之内脱身。如若不然,他们将终身无法逃离!

镇江脱身

文天祥三人之中,杜浒身上的游侠之气还是能唬住和笼络住很大一部分人的。很快,一个叫余元庆的人本地人,便加入到了他们的队伍中。作为地头蛇的余元庆,搞社交是一把好手。仅仅半日,负责护送文天祥等人的蒙汉军,便和他称兄道弟起来。而后,在维护关系之外,余元庆还不忘发挥他本地人的优势,为文天祥等人的逃离,寻找到一个引路人和渡船人!

是夜,余元庆一行又和文天祥随行的蒙军护卫一道喝起了酒。口中的称兄道弟,嘴里的把酒言欢,众人的连番敬酒,很快就让随行的蒙军护卫招架不住。众人饮至深夜,随行的蒙军护卫,便已烂醉如泥,不省人事。这倒不是他们酒量差,而是酒里被游侠出身的杜浒加入了一剂良药,以便让他们能深沉的睡去!

月黑风高的夜晚,杜浒等人手执着蒙军护卫手中的通行官灯,穿行在镇江的青石小巷。此行,他们要到引路人的家中,好让其帮忙绕开蒙军的封锁,到达江边渡口,以便北渡长江,往扬州而去。

在镇江这个只认官灯,不认人的夜晚。杜浒官灯在手,还是省却了不少麻烦的。少时之间,众人已经来到了引路人的家门口。

余元庆以暗号相接,引路老汉开门而出。

只是,事情到了这里却出现了变化。

老汉本以为只有余元庆一两人要趁船渡江,没想到这月黑风高的夜晚一时间出现了这么多人。老汉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表示不愿再引众人往渡口而去。

一时间,众人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屋内,老汉半夜起身,让本就觉少的老伴从睡梦中醒来。眼见老汉已经出去这么久,还没有进屋,老伴便和衣往门外而来。出门的阿婆眼见自己的老伴被众多的年轻大汉围在中间,一时间便想大声呼叫。

要是阿婆此时真的喊了出来,文天祥这一行今晚别说出城了,搞不好今晚就会交待在这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作为游侠的杜浒,一手捂住阿婆的嘴巴,一手拿出了装有数十两白银的钱袋子。

白花花的银子,在江南的荷塘月色里,显得更加夺目,也更加刺眼。随后老汉收下了银子,交给了老伴,并交代她一定要收好之后,便引领着众人避开了蒙军的关卡,来到了镇江的长江渡口。

众人向老汉致谢之后,老汉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夜色里。

离去的老汉知道,恐怕他这一辈子挣的钱,也没有今晚挣得多。但他这一辈子所做的事,恐怕也不会有今日的凶险。而文天祥一行也不再多想,便来到了事前和船夫约好的渡口之处。

但是,事情到了这里又出现了变化。

黑夜中的文天祥一行来到渡口时,之前说好的渡船却不知在哪儿?

此时的长江之上,一片漆黑,毫无半点舟船摆渡的迹象。这让文天祥一行大为沮丧。

眼看着天就要亮了,如果今夜这条大江过不去,那么等到天明,待江上的蒙军发现他们,他们这辈子也就会提前过去了!

不甘坐以待毙的文天祥一行,开始在长江沿岸寻找了起来。他们希望上苍能怜悯一下他们这些亡国之臣,赐予他们一叶扁舟,将他们摆渡到新生的彼岸!

行了数里之路,跌了不少跟头。文天祥一行终于在黑暗的大江之畔,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有着这希望明灯的指引,走近的文天祥等人发现了一艘破落的渔船。

但这艘破船已经足以渡他们过江。

船上的渔夫照例收下了杜浒不菲的银两,而后没有问他们从何处而来,也没有问他们将往何处而去。只是在杜浒的授意下,借着幽暗的灯火,将船往对岸渡去。

黑夜中的文天祥立于渔船之首,在一片漆黑的大江之上,回望着身后越来越远的镇江,一种逃出生天的感觉正在他的心头涌现。他再也不用和那帮无耻之徒一起同行了,他再也不会被世人将其和那些人归为一类人了。无边的黑夜里,文天祥正在向着光明的方向前进。

但是,在渔船行至江心之时,上天又和他们开下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一艘蒙军在长江江面的巡逻船发现了他们,正在朝着渔船的方向快速航行过来,并不停的向他们发出警告和命令,命令他们停止一切无用的行为。

就在众人惊慌失措之时,驾船的老渔夫却并没有慌乱。对于蒙军的喊话,老渔夫仿佛没听到一般。只顾一心摆渡着自己的渔船,操控着渔船行进的方向。

众人不解老者为何在此刻还要以自己残破的渔船来和蒙军的水师战船,做这无用的速度比赛。这明显就不是一个吨位。只是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老渔夫依旧自顾自的摆渡着跟随和陪伴了自己多年的破旧渔船。仿佛这天地之间的一切,都不容他停下手中的摆渡动作。

这一刻,在老渔夫的眼里,文天祥等人不存在了,马上就要追赶上的蒙军战船也不存在了,长江之上的他已经进入了物我两忘的状态。眼看着蒙军的战船就要追上之时,老者终于放缓了自己的动作,长舒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此时,蒙军的巡逻船却反常的不动了。

“好险啦!差一点就被追上了!”老渔夫放松的说道。

众人还没有从刚才的惊慌中反应过来,老渔夫紧接着又说道:“这片水域,我已经在上面摆渡了大半辈子,哪里深,哪里浅;哪里缓,哪里急。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原来,蒙军的巡逻战船是在老渔夫的错误引领下搁浅了!

得益于老渔夫的帮助,文天祥等人又一次逃出生天。

舟船摇曳,灯火晃荡,二月江南的江上夜风虽然吹得文天祥一行瑟瑟发抖,但是他们的心里此刻却是热血沸腾。他们知道,自己即将迎来的是一轮江上的红日,他们将走上还在为南宋坚守的江淮大地。

江淮的杨州守将李庭芝和真州守将苗再成都还没有投降。文天祥想和那些人并肩战斗,去延续下大宋最后的星星之火!

止步扬州

日出东方,晨曦散尽,文天祥一行历经艰险,终于踏上了江北的土地。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投身在众人疲惫的脸上之时,所有人脸上多日来的阴云,被一扫而空。

尽管已经脱离了危险的地带,但是在这蒙军经常出没的沿江两岸,文天祥一行还是小心翼翼的往距离最近的真州(江苏仪征)迈进。

此时,天已大亮,空中的万丈红霞,预示着接下来的几日会有一场大雨降临。文天祥一行加快了步伐。时至正午,真州城便已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守卫真州的将领苗再成是李庭芝的部下,二人在朝廷已经投降的情况下依然据城坚守,是南宋已经为数不多的忠义之士。

真州城下,金应前去向守城的士兵叫门:“劳烦通报苗大人一声,我等跟随文天祥文丞相逃难至此,还请苗大人开城让我等暂避,共商抗蒙大计!”

但此时守城的士兵却格外警惕的怀疑道:“文丞相不是和朝廷一起降蒙了吗?现在正朝着燕京的方向走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文天祥深陷蒙军大营一个多月,不明情况的江淮宋军有这样的认知并不奇怪。这时,随行的金应向守城士兵解释道:“兄弟有所不知,上月,太后和幼帝自临安降蒙,文丞相宁死不屈,被伯颜扣押敌营。直至昨夜才从蒙军大营逃脱,星夜渡江而来。还请兄弟向苗大人通传一声。”

守城军士上下打量着文天祥一行,似信非信的说道:“诸位先等一下吧,我这就向苗大人通传此事。”

自蒙军控扼长江以来,江北和临安之间的联系几乎被全部切断。文天祥刚刚进京勤王不久。所以此时的苗再成是不认识文天祥的。得到守门卫奏报的他,一时也拿捏不准虚实,便亲身来到真州城外会见这个“文丞相”。

经过一番交谈,文天祥将如何起兵勤王,又怎样出城议和,以及如何深陷敌营,再到昨夜的遭遇和苗再成一一细说。

听完文天祥所说,苗再成对文天祥钦佩不已,当即把文天祥一行迎入真州城内。

二人见面当下,都为眼下的局势痛心不已。这时的文天祥言道:“听闻临安投降的前夜,杨亮节和杨镇二人护卫益王,广王星夜出逃,伯颜闻讯,命范文虎这个败类率五千精骑月下追击。杨镇受伤被俘,二王至今杳无音讯,也不知是吉是凶!”

自谢太后以临安降蒙之后,苗再成已经很久没获得江南的消息了。对于二王的情况,他也不知道。但此时苗再成还是乐观的言道:“我大宋江山自有天佑,二王既已成功出逃,则我大宋江山后继有人。想必二王此时已到达安全地带。而今我等首要之事,乃是以江淮之军,收复江南失地,破蒙军以迎二王归朝,再续我大宋国祚!”

文天祥没想苗再成还有如此雄心,便虚心讨教道:“苗大人是否有可行之策?”

苗再成站起身来,手指地图所示的江淮之地言道:“在下以为,淮西之地,尚有我朝精兵五万。而今可使淮西制置使夏贵趋兵自庐州以奔建康;待浙东蒙军回援,以李庭芝大帅领淮东军进取瓜洲渡。而我真州之兵,渡江以取镇江。如此,围歼江南蒙军,擒其主帅,指日可待。届时,长江两岸,再归我朝所有,也不是没有可能。”

苗再成之言,先不论可行与否,只是想想都觉得激动。若是真能实现如此战略构想,复兴大宋,便不再是一句空话。但此时的文天祥却不由得好奇问道:“如此良策,诸军为何没有早日付诸行动啊?”

听到文天祥所问,苗再成不免失落的叹气道:“今两淮之兵,足以复兴江南故地。然江淮二帅多有嫌隙,以致于不能合力进取。”

消息不通的苗再成一直以为淮东李庭芝和淮西夏贵之间不能齐心协力。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淮西夏贵在临安府开门迎降的三天后,便已响应南宋太后和幼帝的号召,偷偷以淮西之地降蒙。

夏贵既是偷偷降蒙,所以此事到目前为止,李庭芝不知道,苗再成不知道,文天祥也不知道。所以他们眼下所制定的军事战略,都还建立在夏贵未曾降蒙的基础上。

关于李庭芝和夏贵不睦的情况,不知情的文天祥希望能做一个和事佬,便修书两封,让苗再成派人一封送往淮西庐州,一封送往扬州。想极力从中斡旋,以求二人能共举大兵,恢复江南。

然而,仅仅过了一天,苗再成便收到了扬州李庭芝的回信。看完信之后的苗再成却愣在了那里。

李庭芝在信中言道:“今闻江南细作来报,伯颜将遣我朝已降丞相,前来淮东招降我等。今若有自称丞相从江南北返者,见之格杀勿论!”

李庭芝在信里的意思很明显,这文天祥不是来劝降的,就是来当间谍的,必须予以格杀。细思极恐之下的苗再成努力的回想着文天祥来到真州城内的种种细节,但怎么看,这文天祥也不像是一个叛徒。但是作为上司的淮东制置使李庭芝已经下了对文天祥的格杀令,这苗再成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再三的思考之后,苗再成找来了文天祥。在文天祥还没有开口说话之时,苗再成便把李庭芝的格杀令放在了文天祥的面前。

文天祥看完,心中五味杂陈。

二人沉默良久过后,文天祥平静的说道:“事到如今,我唯有亲往扬州自证清白。”

苗再成则是意味深长的问道:“我可以相信你!是吗?”

文天祥道:“以后,你会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苗再成笑着说道:“但愿我们都能活到彼此看清对方的那一天!”

苗再成这么一说,文天祥长舒一口气。苗再成说此话便表明他不再有格杀自己的举动。现在,自己一行需要离开真州,亲自前往扬州去向李庭芝自表清白。

由于李庭芝的误解,真州城下,三天前为文天祥他们打开的城门,现在又在他们面前紧紧的关闭了。他们在面临蒙军追杀的同时,又被自己人放逐于无边的荒野。

为了解除误会,文天祥决定亲身前往扬州自证清白。

但是在前往扬州的路上,一路皆是缉拿文天祥的告示。这让随同文天祥一起的人心生恐惧,而后有多人相继离他而去,其中包括和他一起从镇江出逃的余元庆。

当剩下的人紧赶慢赶走到扬州城下,一只脚即将踏进扬州城之时,跟随了文天祥近二十年之久的金应规劝道:“大人一定要进扬州城自证清白不可吗?”

文天祥狐疑道:“我们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进城洗刷自己的嫌疑吗?”

出于对自己一行安全的考虑,金应再劝诫道:“淮东之地,与朝廷断绝消息已有数月。大人知道淮东有李庭芝,但李庭芝可知朝廷有大人?如若李庭芝坚持己见,则我等性命忧矣。我等并非贪生怕死之徒,若死于自家人之手,岂非敌人之幸。”

听完金应的话,文天祥沉默了。良久之后说道:“今若不能说服李庭芝,则两淮之兵,又如何光复江南?”

金应道:“大人今日取信于李庭芝尚且不能,又何以说服其人。今两广,福建尚在。我等当以有用之躯,渡海南下,寻二王再襄义举,也不失为救国图存之道。”

扬州城近在咫尺,文天祥一行,最终还是没有走进扬州城去。在金应的建议之下,他们昼伏夜行,跋山涉水,规避着蒙军和宋军的双重堵截,一路躲躲藏藏,身临险境数次,最后终于绕道高邮,经泰州,到达通州(江苏南通)海岸之上。

通州,作为南宋时代发达的国际贸易港口,这座城市获知讯息的速度要比内地的人更快,更广。

来到此地的文天祥一行很快就获知了一个好消息。

从临安出逃的二王,此时已经在温州现身,大批忠于赵氏的的宋朝遗民,此时正星夜兼程的往温州聚集。

得到如此消息,文天祥等人,又一次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目标!

然而,就在这时,跟随了文天祥近二十年的金应却再也走不动了。

多日来的逃亡,加上连日来的春雨,现在的金应,已经被风寒无情的击倒。

弥留之际的金应,看着近在咫尺的前方大海,心中有着对国破家亡的不甘,更有着对文天祥,杜浒众人的不舍。

生命的最后时刻,金应不无伤感的对文天祥等人说道:“只能陪你们走到这里了,剩下的路,你们自己走下去吧!”

话音落下,金应永远失去了呼吸。

看着这个跟随了自己近二十年的兄弟,就此永远的离开了自己,文天祥仰天嚎啕大哭。

说好的一起共襄大义,而你却中途离去,前方的路没有了你,我们该向谁问计?在文天祥的眼里,金应不仅是下属,是谋士,更是血浓于水的兄弟!

为了复国大业,极度悲伤的文天祥最终还是擦干了眼泪,而后垒土为丘,将金应埋葬在这通州的大海之滨。

大海之上,文天祥等人所乘坐的商船渐行渐远,碧海蓝天之上,他们和通州海岸之上的那一抔黄土作最后的道别。而后,他们的视线因泪水的滑落而渐渐模糊了起来。

渡海南下的他们,已然带着金应的魂魄远行。只是这魂魄好带,但何时才能将金应的尸骨归葬故乡?

在南下的海上,文天祥写下了“几日随风北海游,回从扬子大江头。臣心一片磁针石,不指南方誓不休”的壮丽诗篇!

南下的商船正在乘风破浪的前行,文天祥的救国之心,也如那罗盘之上的磁针一般,指向了他所魂牵梦萦的地方,那个二王所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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