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老涵
夏王桀
在讨论天命理论时,周朝领导人不仅强调了天命理论适用于他们自己从商代手中接管政权,还将其追溯到商代国家的建立。
他们说,商朝的创始人汤接替了夏朝,因为他继承了夏朝的统治。在描述商朝建立的过程中,周朝可能发明了一个完全神秘的夏王桀,其存在根本没有具体证据。
如果他不存在,他就必须被发明,因为天命理论要求有一个“坏的末代国王”,他失去了天命。
在后来的那些试图对这些神话或至少神话化的事件进行历史描述的文本中,桀王的描述与描述末代商王的不端行为的描述相似。
醉酒、堕落、淫荡、残忍、听从女性的政治建议、抛弃祖先的圣礼。同样神秘的是,这些后来的故事倾向于强调忠臣的角色,即所谓的太公和周公。
这种强调是战国时期关于谁更有能力统治的争论的产物:一个仅仅通过继承获得权力的国王,或者一个受过高等教育、更贤惠的官员(如康富丘)。
这些都是后来的历史学家在自己时代的政治辩论中使用古代历史“事件”的例子。因此,历史学家谨慎对待传播的文本及其对历史事件的传播。
西周青铜器铭文似乎记录了不同时代的一些“周公”,因为这是周政府的一个重要职位,可能包括叔父作为皇室继承人的保护者和导师的想法。
武王去世时,周公最重要的传奇角色是武王幼子的摄政。
另外两个兄弟,他们在东方得到了土地,反对这一点,并反叛,与战败的商朝贵族残余势力结盟。
因此,周公的第二个最重要的传奇角色是镇压东部叛乱,尽管青铜铭文继续记录着军官与东部彝族战斗时的奖励。
作为对继承的王权和统治的忠诚的象征,周公在成王成年后高贵地退居一旁。
后来,孔子及其追随者对他大加赞扬,他本可以亲自夺取王位,但却理直气壮地重新征服了它,从而奠定了周王室继承的稳固基础。
周公忠诚的另一个著名故事是在两个版本中保存的一个故事中表达的:《文献书》中的一章和最近发现的一篇竹书。
尽管细节有所不同,但故事本质上是道德的。当他的兄弟武王的健康状况不佳时,周公秘密向神灵发誓,请求饶了武王,让武王取而代之。
他把这份祈祷书放在一个金属棺材里,藏起来了。不幸的是,武王还是死了,在王位争夺战中,周公一度被无知的成王流放。
后来,人们发现了他对合法王权的真正忠诚,并恢复了他的地位,但只有在天堂引发了一场猛烈的冰雹风暴,摧毁了树木和农田之后。
周公被赦免其他两兄弟被流放后,自然再次恢复了正常。正义的文王和武王的神话很可能是从西周的祭祀仪式演变而来的。
周国的建立
直到公元前八世纪,周国的建立及其在四分之一地区扩张和“传播”其统治权的军事使命,就像青铜铭文上的咒语一样反复出现。
笔者认为:有多少更为复杂的故事可以追溯到口述历史,也许是在铭文中记载的颁奖仪式之外的背景下进行的,但许多故事从未为人所知。
或许,许多歌曲和叙事,代表了诗歌、行动和历史本身的开始,很早就被记录在易腐材料上,如竹条,这些材料在时间的摧残下没有幸存下来。
学者们有很多不同的意见,但没有证据。青铜铭文上记载的仪式细节表明,奖励和惩罚的执行是一种记录制度。
很可能有关于国王运动的血统记录,也许还有编年史,因为年份通常指的是一年中的一些皇室活动。可能有占卜手册和仪式。
任何竹编文本早已腐烂,黄河平原遗址的反复堆积和淤积将掩盖或散布征服和其他重要战役的物证。
汉代历史中所描述的周国理想化的形成并没有得到考古证据的充分证实。学者们一直在努力寻找古代英雄和早期周国的踪迹,在这里发现了一个青铜铭文,在那里发现了一处聚落轮廓。
周氏宗祠中宫殿和神殿的证据,以及大量珍贵青铜器(许多都有铭文)的收藏,已经被发现,但没有发现一座皇家陵墓。
尽管殷墟的大部分商代王陵多年来都遭到掠夺,但这座城市的主要建筑还是以宏伟的陵墓布局为主;这些坟墓非常拥挤。
虽然不时会发现西周时期的精英墓地,通常显示出早期商代墓葬风格的明显影响,但为何从未发现皇家周墓地,这是一个谜。
也许有些保留地接受了文王和武王的历史性,我们可以开始对周进行历史概述。
创始人文王和武王在一定程度上是通过颁布天命理论而掌权的,根据天命理论,他们被广泛授权从商代手中接管政权。
文王与武王
文王是民间交往的主人,他的儿子武王是正义惩罚的主人,他为一个复杂的世俗政府奠定了基础,旨在重建与至高上帝和天堂的断裂联系。
这种新的父权秩序在地理上表现出来,因为土地(农民人口依附于土地)被瓜分给了你的亲属和亲密盟友。毫无疑问,周联邦的每个首领都被授予土地和商战利品。
周王对其祖先的部分职责是在周的统治下扩张土地。
对四方的军事远征(一个从商代继承下来的空间概念)迫使当地统治者建立朝贡关系或“开辟”新的土地。
这些土地可以交给皇室亲属或忠诚的支持者来管理,并在其中建立自己的宗祠。商朝的经济和政府体制被纳入了周王朝的统治。
西周时期共有十三位国王,从文王,王朝创始人,在从商朝完全接管之前去世,但仍被视为第一位王朝周王到幽王,他主持了导致西周时期结束的动乱。
最早的国王巩固了商朝的统治。这些早期的统治始于武王(公元前1049–1043年在位),武王被认为完成了对商的征服。
他的儿子成王(公元前1043–1005年在位)继位,在父亲去世时,成王还未成年。武王的弟弟周恭为成王摄政,并继续致力于巩固对东方的控制。
武王的孙子康王(公元前1005–978年在位)继承了王位,并大体上遵循了其前任的政策;
在国内,王国基本上处于和平状态,边境战争,有时是防御性的,有时是为了领土扩张,规模很小,总体上是成功的。
赵王(公元前977年–前957年在位)亲自领导了一场沿着汉江流域的战役,试图征服下汉盆地和长江流域中部的一部分地区,这些地区的人在文化和民族语言上与中原的汉化人截然不同。
其目标不仅是扩大该州,而且还控制锡和铅等金属的获取,这些金属自青铜时代开始就经常从南方进口。
最终,这一地区将在周的影响下发展成为楚国,楚国是一个将高周文化与许多当地习俗相结合的文化中心,这是周边境地区人民的典型演变。
早期的周王认为这一大片地区是他们“天下”王国的一部分,但事实上,他们在那里几乎没有或根本没有控制权;直到东周时期,楚国才被纳入心脏地带的多国家体系。
赵王试图在这个南部地区施加王权,这是一次失败。在一场激战中,周军被南方守军歼灭,国王自己也淹死在河里。
他的继任者穆王(公元前957年–917年在位)以可能从未发生过的事情而闻名。
他是一部名为《天子故事》(《穆天子传》)的故事的主人公,这部故事是在他死后几个世纪写成的,但很可能是基于古老的传说,描述了他前往遥远的心脏地带之外的西方的旅程。
他正在寻找一个神奇的仙境,由拥有长生不老药的西王母主持。虽然那次朝圣显然是后来的幻想,但也许就在他的父亲出征南部土地时,穆王可能已经前往西部,激发了后来的传说。
笔者认为:几个世纪以来,直到今天,一些学者一直将《穆天子传》作为国王旅行的真实记录,并试图追踪他的行程,有些人认为他是在东地中海旅行的,但所有这些尝试都无法令人信服。
总的来说,穆王的统治似乎是一个过渡时期,从早期的巩固时代过渡到增长和自信的时代。建立了对周开国元勋文王和武王的崇拜,在当地领主中有着明显的传播。
穆王之后,政府的官僚机构也变得更加复杂。特定的血统世代为政府官员提供服务,因此某些家庭专门从事特定的工作。晋升和奖励的仪式被标准化,刑法也开始编纂。
一些官员的晋升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家庭关系,而是因为他们的功绩。
随着时间和空间的推移,亲属关系和义务的关系逐渐松动,周法院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专业工作人员来执行政府的事务。
尽管周王朝一开始似乎比商朝更不成熟,仅仅是模仿而非创新,但在周王朝统治的300年中,出现了两大进步。一是书写和识字从中央法院向地方法院的传播。
另一个是一个职业化的,但通常仍然是世袭的管理官僚机构的发展。
周朝军队
与商朝一样,周朝也维持和发展了自己的军队,其分支机构通常由受过虎卫训练的职业官员领导。
这些年轻人很可能来自血亲和同盟家庭,是国王在宫廷或外出狩猎或军事远征时的关键防线。这些人中的一些人成为了军长或王室官员,充当中央和地方法院之间的联络人。
还有中央和地方的土地、惩罚、劳工和马匹监督员向各自的法院报告。
他们管理着徭役、征兵、马匹、农地、惩罚、贸易和谈判、狩猎保护区和手工业,与当地的宗族长老合作解决争端并惩罚违法者。
对宫廷生活至关重要的是文士、占卜师、占星家、音乐家和其他仪式官员,他们主持颁奖礼、送礼仪式和年度圣礼,并通常监督人类与精神世界之间的和谐。
目前尚不清楚,识字是否仅限于这些群体的成员,或者某一部分年轻的精英男性,特别是王室继承人,是否也接受过某些歌曲和表演文本的教育。
青铜铭文表明,仪式官员和许多其他职能的官员一样,继承了他们在宫廷中的工作。
日历的计算、宫廷记录的保存以及祭祖期间周歌和舞蹈的表演是保持和丰富周身份的历史记忆的重要活动。
穆王统治后很久,公元前九世纪中叶,周朝开始陨落。君主们通常不会持续很长时间,而且作为青铜铭文中记载的仪式负责人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
结语
在西周灭亡后,后来演变成权力主要竞争者的国家开始从默默无闻中脱颖而出。其中包括秦、晋、齐和楚。
虽然这一时期的许多周王都是不伦不类的,但在后来的传说中,有一位国王成为了恶名昭彰的象征。
因为它象征着权力可能会出问题,而这种权力仅仅是通过继承而非通过道德的公民行为获得的,他代表着周国结束的开始。
参考文献:
拉尔夫·D·索耶,《中国古代战争》。
克里尔,《中国治国方略的起源》。
徐卓允,《转型中的古代中国:社会流动性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