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年,羊献容第6次当皇后。苦尽甘来,刘曜对她宠爱有加,羊献容不再颠沛流离,还生育3个儿子,生活很幸福。
羊献容,出身羊氏高门,地位显赫。如果是盛世年代,羊献容嫁个好人家,相夫教子,平淡而快乐,终了一生。
265年,司马炎取代曹魏,建立西晋,许多高门子弟的人生轨迹改变了。司马炎在选择“储君”问题上犯了糊涂,非要册立“愚痴”的司马衷,丢失了祖宗基业。
290年,司马炎病逝,司马衷继位,“毒后”贾南风掌权,天下不得安宁。辅政大臣杨骏,第一个出局,被贾南风处死,诛灭三族。
杨骏死后,贾南风随即对“盟友”汝南王司马亮、楚王司马玮动手,老臣卫瓘也不能幸免,拉开了“八王之乱”的序幕。
300年,贾南风得寸进尺,诛杀太子司马遹,引起诸侯起兵。赵王司马伦率兵入宫,擒拿贾南风,将其毒死。
贾南风死后,皇后之位空悬,司马伦、孙秀合谋,册立羊献容为后。当司马衷的皇后,羊献容过得并不幸福,整日提心吊胆,坐卧不安。
司马伦,司马懿第9个儿子,司马衷的叔祖,已经七十多岁了。司马伦想过一把皇帝瘾,逼迫司马衷“禅让”,羊献容失去皇后的位置。
司马伦当皇帝,名不正言不顺,外地诸侯司马冏、司马颖、司马越、司马颙等纷纷起兵,杀向洛阳,司马伦兵败被杀。
司马衷“复位”,羊献容再次当皇后。可惜,外地诸侯随时内斗,司马衷屡次“御驾亲征”,成了诸侯的傀儡,羊献容又4次被废立。
从洛阳到长安,又从长安回到洛阳,羊献容心力憔悴。还没完,司马越是“八王之乱”的赢家,却不知收敛,最终葬送了西晋江山,羊献容也跟着倒霉。
311年,司马越率20万大军北伐匈奴,中途病逝,晋军人心惶惶。匈奴名将石勒率骑兵追击,焚烧司马越的灵柩,俘杀数十万人,中原大乱。
“八王之乱”时,为了获胜,司马越重金请来鲜卑、匈奴等“外援”,此时自食苦果,中原大地沉沦。匈奴首领刘渊,乘势大举南下,攻破洛阳,将宫殿焚烧殆尽,此为“永嘉之乱”。
混乱中,羊献容被刘渊的儿子刘曜俘虏。羊献容姿色优美,落落大方,刘曜为之神魂颠倒,将其纳为妃子,宠爱有加。
318年,刘曜在赤壁称帝,册封羊献容为皇后,这是她第6次当皇后。刘曜对羊献容很好,婚后生了3个儿子,长子刘熙被册立为储君。
“永嘉之乱”时,羊献容与司马衷所生的女儿清河公主跟人群走散,被贩卖到江南当奴婢。刘曜继位后,派人找回清河公主,改为临海公主,嫁给曹统,过上幸福的生活。
刘曜平日带兵战争,没精力处理政务,朝廷的奏折,全部是羊献容批阅,刘曜很少过问。此时,羊献容,苦尽甘来,找到了皇后的尊严,活得精彩。
羊献容拥有的这一切,都是刘曜给予的。刘曜爱慕虚荣,他非要跟司马衷一较高下,便问皇后:“我和前夫司马衷,谁更厉害?”
毕竟是大户人家出身,羊献容知道刘曜是什么想的,便回答:“我出身高门,总觉得以为天下男子都是一样;自从服侍你,才知道世间还有大丈夫。”
羊献容的回答,有两层含义。其一、刘曜是开拓进取的帝王,司马衷不但丢失了祖宗基业,连妻儿都保护不了,他不如你。其二、世间男子,君王最厉害,你是大英雄。
羊献容这么一说,刘曜非常高兴,对她更加宠爱。嫁给刘曜,羊献容找回了尊严,活得精彩。322年,羊献容病逝,谥号献文皇后,葬于显平陵。
329年,刘曜与石勒交战,不慎跌倒,身中十余处伤,成为俘虏。刘曜书信给儿子刘煦,让他捍卫江山社稷,不要投降;石勒很恼火,便将刘曜处死。
羊献容死于刘曜之前,这也是一种幸运。如果不幸被石勒俘虏,或者是落入石虎之手,羊献容的生活,还不如伴随司马衷。
参考书目:《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