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视剧里,狄仁杰与李元芳就是一对好搭档。前者靠脑子吃饭,后者执行性强。有意思是的,李元芳成天把校检千牛卫这个职称挂在嘴边,有点显摆的意思。那么这个官职到底有多大,与狄阁老相比较而言到底差多少,以至于叫李元芳言听计从。
庖丁解牛源自我国古代的一个典故,简单地说,有一位姓丁厨师由于经常宰杀牛羊等动物,所以对牛羊的身体构造还非常清楚,即便是闭着眼也能很熟练地把牛羊分解的很有条理。
这个典故原本意思是赞誉熟能生巧,后来被人们引申为这牛刀尽管分解了数千头牛,依然是锋利无比,于是从表彰厨师的技艺转换到对牛刀的赞美。在冷兵器时代,人们崇尚刀剑,因此上就把锋利的刀称为“千牛刀”,这就是李元芳的千牛卫的来历之一。
一、皇帝近卫,光宗耀祖
其实千牛卫并不是唐朝的发明,它的原本名字叫千牛背身,是从北魏流传下来的。千牛我们已经知道是形容刀很锋利,而背身这个词也可以顾名思义,就是防备身体安全,这二者合起来就是保护君臣的带刀侍卫。可能是觉得这样理解着太麻烦,于是人们干脆把千牛这个词上升为官职,专指守卫在在皇帝跟前的侍卫。
这样一来你就可以理解,李元芳为什么老是把校签千牛卫中郎将这个称谓挂在嘴边。因为一者是说明自己的身份,千牛卫嘛也就是皇上身边的人,大家总得给点面子。再一个既然是千牛卫,总是要有些过人的本事,有点恐吓的节奏。
能够成为千牛卫其实条件很苛刻,门槛很高。第一,必须是相貌堂堂,最起码是周周正正。因为他们除了保护皇帝的人身安全之外,还要肩负起仪仗队的工作。比如皇帝出巡,尽管有扛旗的牵马的抬轿的,还得要列队呐喊,显得皇帝的威武,要是弄几个尖嘴猴腮跟在后面成体统?
第二,这一款最重要,千牛备身必须要出身名门世家,有点根正苗红的意思,又好像是官二代。这样有两个好处,一是有政治资本来保证,还真有点政治担保的味道。
因为是要带刀近前侍卫,这可不随随便便找保镖。一旦有个闪失,光指望千牛备身自己几个脑袋也担负不起来,就有可能株连到推荐人以及全家的安危。
再一个说,近前侍卫离皇帝最近,捎个好话,帮上几腔也不是什么难事。千牛卫能够接触到权力中枢,遇见皇帝一高兴,赏赐什么官职也不是没有可能。
也正是因为近水楼台先得月,很多大臣包括皇族宗亲都会绞尽脑汁把自己的子孙送到千牛备身的行列,毕竟这可是皇家卫队。只不过后来到了唐朝,许多官职慢慢变得有名而实,有点了荣誉职位,就像后来的名誉会长什么的,只是凸显社会地位,并没有很大的权利。
二、官有虚实,精忠为上
千牛卫的工作当然是贴身保护皇帝,李元芳能够跟着狄仁杰当“助手”,事出有因。一方面李元芳一开始在幽州蒙冤,甚至成为朝廷的钦犯。无奈之下找到狄仁杰为自己洗清冤屈。大概是为了报恩,后来武则天也看到这俩人配合得很是默契,于是便指示李元芳协助狄仁杰办案。
再一方面,其实李元芳即便是回到皇帝跟前,也不见得会升迁很快。为了历练李元芳,也是为了给狄仁杰增加后备力量,于是狄仁杰才与李元芳成为最佳搭档,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
而实际上,尽管狄仁杰是武则天政权属于阁老级别的人物,从官衔上来说也不过是正三品。而李元芳这个“校检千牛卫大将军”,按照唐朝的制度,这个职务应该也属于正三品。
于是问题来了,为什么狄仁杰这个正三品可以领导李元芳的正三品?换成现在的话来说就比较明白好接受。第一,狄仁杰是实打实的有着实权的正三品,这一方面是这位德高望重,就连武则天有时候还得让他三分,就更别说李元芳。另一方面相比较而言,李元芳还欠火候,在基层锻炼进步的机会反而更多。
第二,李元芳的“校检千牛卫大将军”尽管出自皇帝直接任命,但在当时的环境下,这个职位是个虚职,就像我们现在能够理解的职务与军衔是相分离的。也就是说类似于大将这个军衔,并不一定要你去带一个师或一个军,也可能是主管后勤的参谋部的一个副总参,并没有指挥部队的权力。
三、更似“名誉职位”
其实李元芳的尴尬就在于前面多了校检这两个字,而他的高光却也在于这两个字。校检最初的意思是代理职务,并非是正式授予的官职。只是为了重视要做的一件事,临时授予的权力,事情已完结,这个差事也就歇菜。
熟悉历史剧的都知道,往往在皇帝的圣旨之后后加上一句,便宜行事,可不要小看这四个字,这是皇帝赋予的临时权变大权。甚至于生杀,既是办错了皇帝也得确认。只不过后来校检就慢慢变成了皇帝的额外奖励,慢慢沦为为一个荣誉头衔,与现在的模范标兵和荣誉会长终生董事差不多。
因此尽管李元芳虽然顶着千牛卫中郎将的头衔,实际上并没有千牛卫大将军的权力。不过好的一点是,这种虚职游走江湖还是很管事。用来震慑地方州府还是绰绰有余。
总结
毋庸置疑,尽管李元芳的实力比不上狄仁杰。用大白话来说,大概可以算是跟在狄仁杰身边工作的陆军上将,军衔很高,但不能参与军队的事务。
但不得不说,李元芳这个校检千牛卫却很有震慑作用。尤其是狄仁杰平时不太张扬,有时候甚至于被地方官轻待。这时候只要李元芳一句自我介绍,“检校千牛卫将军”这个名号还是有些分量。因为这个头衔的潜台词就是,“我是皇帝的人,你们最好知趣点。”
而事实上,李元芳与狄仁杰这对绝佳的搭配,在当时的武则天后期。接连侦破很多的大案要案,对于稳定朝廷局势,保证边境安宁方面还是功勋卓著,永驻青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