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儒家思想占统治地位的封建中国,武则天做为一位女性能够当上皇帝,可以说是一个史无前例的重大事件。她除了汲取隋朝灭亡的教训,对唐太宗团结群臣,励精图治等的经验加以继承外,她还认识到服饰文化对于巩固其统治地位、发展繁荣经济、政局稳定、社会安宁、教育百姓的巨大作用。
因而对唐代服饰文化的发展繁荣格外关注,她为唐代服饰文化的发展繁荣做出了很多开创性的贡献。在史书中有诸多记述。武则天能为唐代服饰文化的发展繁荣做出上述贡献的原因,当然主要是取决于她的帝王地位。
不过,她与中国历史各朝、各代的封建帝王相比,有着几点明显的不同之处。这是她能够为发展繁荣乃至中国古代服饰文化做出的开创性贡献的主要原因。
一、一代女皇武则天的政治才能
武则天,并州文水(今山西文水东)人,生于武德年间,崩于神龙元年,在世83年,政治生涯长达五十余年。这五十余年,是武则天承上启下,是初唐到盛唐发展的关键时期。
自武德七年至天宝十四年,共约130年的历史。史称这130年为初唐和盛唐阶段,是封建社会的鼎盛时期。在初唐和盛唐年的发展史中,武则天当政长达五十多年,占去了五分之二的时间。这个历史阶段深深地打上了武则天的烙印。
唐太宗、武则天、唐玄宗分别代表了恢复、发展、鼎盛三个阶段。她之所以能够使唐代国家由恢复发展到鼎盛,靠的不是什么权谋、厚黑学,真正靠的是政治家的广阔的胸怀。即她能够把百姓的利益放在心头,肯于为下级官员争取利益。不仅赢得了最广泛的人心,而且奠定了她执政的坚实基础。
上元元年提出的《建言十二事》是武则天政治主张和施政方针的集中表现,其一、“劝农桑,薄赋摇”,“省功费力役”、“息兵,以道德化天下”,有利于百姓休养生息和经济发展。其二、“广言路”,“杜读口”,有利于缓和政治矛盾。其三、以策士录用人才,打破资历门第的限制,有利于调动封建知识分子从政的积极性。
这是对唐太宗“贞观之治”一些恢复发展经济政策措施的继承和发扬,是她自己当政期间政治稳定,经济发展的根本保证,为“开元盛世”的到来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经唐太宗、武则天、唐玄宗的恢复、发展、鼎盛三个阶段,一百三十年的时间,经济得到了极大的发展,出现了空前繁荣的景象。唐代疆域扩大,政令统一,物质丰富,和西北突厥、回鹡、西南吐蕃、南诏、东北渤海诸少数民族都有密切的交往。
武则天当政五十多年,不仅为唐代服饰文化做出了开创性贡献,也为唐代国家政治稳定,经济繁荣也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她是一位有重大影响的皇帝。女人当皇帝、当君王,在世界历史上虽不多见,但是也客观存在。而在中国古代历史上,武则天是唯一的一位女皇,这本身就是一个历史奇迹。
中国长期处于封建社会,儒家思想在长达两千多年的封建社会中,始终占据统治地位。儒家礼制的实质和核心,就是建立和维护以男权为中心的等级制度。女人生活在封建礼制的桎梏下,没有任何独立的政治权利、经济权力,乃至生存权利。只有依附于男人才是唯一的出路。
因此,在武则天的政治生涯中,始终存在着她与封建礼制的抗争。她改革五服制度,提出“父在为母服齐衰三年”,争取男女平等,是她与封建礼制的抗争;她拘泥古制,从实际出发,做唐代第一个祭服用衮冕者,也是与封建礼制的抗争。
她对太平公主女扮男装,包容、欣赏,无疑助长了庚朝女着男装之风的盛行,也是与封建礼制的抗争。爱美是女人的天性。武则天做为女性皇帝,爱美之心决不会稍逊其它女人。
她“赐锦袍,勒铭文”,开明清补服制度之先河。其主要目的是建立严格的等级制度。但服饰上的纹饰设计,武则天的女性审美特点也起着重要的作用。在显庆年修定礼仪之后,她的祭服不用大裘冕,而用衮冕,也是因为“大裘朴略”,“衮冕为美”。也是因为女人爱美的天性,致使即便到晚年对服饰文化的关注也有增无减。
二、—个有丰厚文化底蕴的皇帝
她正式称帝在位仅有十五年,实际掌权却近半个世纪。为了巩固其统治地位,她采取了一系列政治、文化措施,使国家政治稳定,经济繁荣。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她对诗歌的重视和提倡,以及对文治思想的推崇,使得一批以文学见长的下层士人崛起,成为国家官僚政治体制的重要组成部分。
正是由于武则天在文学上的积极推动,形成了“五尺童子,耻不言文墨”的社会风气,从而大大提高了文学的社会地位,客观上促进了唐诗的繁荣。武则天在入宫后任才人、皇后、太后和皇帝各个阶段,均有多种诗文见诸史纲,《全唐诗》中至今仍保留武则天存的诗作首,还有政论集《臣轨》、《垂拱集》等,以及农书、诏敕、碑文等文迹。
武则天还擅长书法,楷、草书兼备,虽不十分突出,但也韵味很足,自成体系,堪称佳品。她的音乐天赋很高,入宫为才人后,写下了许多祭祀用的配曲歌词。后人评价她说:“以文学、书法、著作而论,才调之高,古今更罕有其匹”。
文化与政治、经济的关系紧密相关,是社会发展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早在参与朝政的时期,武则天就组织诸儒,著书立说。武周时代,由于改革科举制度,广开仕途,以才取人,社会上形成了读书习艺的好风气,由于武则天注意振兴文化,对文化的重视,使武周时期的文化呈现出一派多才多艺、繁荣兴旺的景象。
武则天对儒、佛、道教三家的思想,兼收并蓄,均不排斥。在她十四岁入宫之前,曾在利州生活达四年之久,武则天的母亲杨氏又信佛教,武则天自称“朕幼崇释教,超苦海”。唐太宗驾崩之后,武则天削发为尼,在盛业寺修行,特别是她将“卍”字确定为读“万”,并用为服装的纹饰,说明她对佛教文化理解之深。
唐代佛教在武则天统治时期达到极盛。她竭力提倡佛教,建寺庙、度僧造像、优礼名僧,亲自撰写了《方广大庄严经序》、《大周新译大方广佛华严经序》、《三藏圣教序》、《大福先寺浮图碑》等文。她赐锦袍,勒以八字铭文,或者十二字铭文,均为训诫内容,无疑增加了服饰中的政治和文化的含量。
将佩鱼改为佩龟则是根据《易系辞》上和《汉书五行志》说当初黄河里有龙献图,伏羲依图文做八卦。洛水中有龟献书,禹依书制九畴,即治理天下的各类大法,没有深厚的文化底蕴是无法进行这样的改革的。改官名、易服色、改正朔一系列活动,造成天下维新的景象。以驱除旧唐在人们心中的影响,树立大周的新形象。
三、一位性格强悍的皇帝
武则天虽身为女性,但她的性格并不温柔和顺,而是比较强悍的。武则天自幼聪慧敏俐,极善表达,胆识超人。父亲深感她是可造人才,遂教她读书识字,使她通晓世理。她自小是一位脂粉气较少的淘气顽童,时常让父亲的侍卫叫她骑马射箭。这也是她时常穿用男孩服装的主要原因。
路宾王撰写的《为徐敬业讨伐武氏檄》中说:“伪临朝武氏者,性非和顺,地势寒微。”足以说明她的强悼令她的对手也望而生畏。在英明果断、励精图治的唐太宗过世之后。为了使唐朝由恢复、发展,逐步走上强盛,果断则是必须具备的品格。
但唐高宗李治宽仁孝友,优柔寡断,几个儿子有的志大才疏,有的性格懦弱,均不堪重任。武则天的强悼性格是对唐高宗及其几个儿子性格上存在缺憾的一种弥补。因此,唐高宗李治在驾崩前,在遗诏中虽将帝位传给了唐中宗李显,但仍明确:“军国大事有不决者,取天后处分”。
说明武则天具有遇军国大事敢于决断、善于决断的强悍性格,是保持国家政治稳定的根本依靠。在武则天诸多的服饰文化建树中,这种强悍的性格表现得十分突出。“龙门赋诗夺锦袍”这个故事中,一个“夺”字,就将武则天的强悍性格表现得淋漓尽致。
四、总结
唐代是中国历史上封建制度高度发达的时代。武则天对唐代服饰制度的改革,仿佛给人们展现了一幅幅波澜壮阔、壮丽多彩的历史画卷,让世人见识到其广阔的疆土、开明的政治、繁盛的经济、多元的文化。
武则天对唐代舆服制度的改革和完善所做出的巨大努力,深刻影响着社会经济发展、政治秩序及传统文化等各个方面的发展。除此之外,它还在中国古代服饰发展史上具有承前启后的重大意义。
唐代服饰文化,蕴含着博大精深的文化内涵,概括了中华传统服饰文化的精华,在物质文明高度发达的今天,我们应通过弘扬武则天在唐代服饰上的开创精神,来发扬和创新社会主义的民族服饰文化,弘扬民族精神,为中华文明服饰文化的发展增添华彩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