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唐边境并不太平,特别是西部突厥势力比较强大,经常犯边,让唐太宗很是恼火。这时就向宰相魏征和温彦博征求意见。这俩人意见并不统一。
温彦博对突厥的分析主要有三句话:一是认为“今突厥破除,余落归附”。二是认为“突厥余魂,以命归我,收居内地,教以礼法,选其酋首,遣居宿卫,畏威怀德,何患之有”。三是“今陛下仁厚,从其所欲,河南、河北,任情居住,各有酋长,不相统属,力散势分,安能为害”。
总结起来就是,突厥现在正处破败之时,不得不依附我们。如果我们教之以礼法,为他们选好酋长,他们会“畏威怀德”。如果再使突厥各部落间不相联系,使其力量分散,他们就不可能对我们有威胁。
他不了解突厥主要表现在以下三点:一是只知道突厥此刻因破败表现得很驯服,但不明白他们不会永远破败,永远驯服。二是不明白突厥不是短期内(几十年内)可以教化的。
三是不知道突厥的力量不会永远分散的,而且即使始终分散,但只要有一支力量发展起来,就是中原不能承受的。温彦博之所以对突厥作出错误的判断是因为不是真的了解突厥,对他们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相反,魏征对突厥却知之甚深,他说“匈奴人面兽心,非我族类,强必寇盗,弱则卑伏,不顾恩义,其天性也……”。突厥是游牧民族,靠天吃饭,他们生存遵循的是森林法则:弱肉强食。突厥就像一群野兽,只要有利,什么都可以干,没有长远规划,没有廉耻,不讲礼义。这是他们的天性,无法改变。温彦博除了对敌人不知,其对己也不知。
温彦博建议对突厥进行教化,以示怀柔,是基于儒家的理想、唐帝国的强大,却没有考虑万一唐帝国不那么强大,甚至弱于突厥时,那该怎么安抚、教化突厥呢。
而魏征在这方面就能考虑全面,他说“且今降者几至十万,数年之后,孳息过倍,居我肘腋,甫迩王畿,心腹之疾,将为后患,尤不可处以河南也”。即数年后,他们一旦强大,又离我们都城那么近,我们定会处理不了他们,所以应该消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