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回答：我是有点儿傻，但我没这么傻！
李治又问：这是谁提的建议，让我杀掉她？我先杀了他！
众所周知，李治和武则天生了四个儿子，其中长子李弘、次子李贤，在李治之前已经都死了。三子李显，在李治逝世时二十七岁，四子李旦，又比李显小六岁。
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在政坛上来说，还远谈不到成熟的年纪。当然，少年老成的政治家很多，不过李显和李旦都不是这种。
从这哥俩两次为君的经历来看，他们都比较懦弱，既缺乏进取心，更没有强势的手段。长远的说，他们都不具备优秀政治家的水平，最多就是在能臣的辅佐之下做一个“守成之君”。
李治也并不是什么开创型的雄才伟略的国君，但他比较清醒和理智，既懂得“藏拙”：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就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又懂得任用人才，够冲破阻力任用皇后武则天来处理政事，也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不存偏见地说，武则天绝对是一个出色的政治家。如果弄一个“中国皇帝排名榜”的话，武则天的位次绝不会靠后。——如果没有高明的政治才干，只是凭借着“驭夫有术”，你以为李治会与她并称“天皇”“天后”、并且“二圣临朝”共同处理朝政吗？
所以，李治临死面临的局面是：两个年轻的、远谈不到成熟老练的儿子，和一个已经协助自己处理朝政多年、经验丰富、才干过人的妻子。李治该怎么选？
为了保全儿子的皇位而杀掉妻子吗？那么妻子死后，你以为儿子不会面临其他的威胁吗？边境的突厥、高丽、吐蕃、回纥，国内的地方武装、农民起义，朝内的权臣，甚至李治自己的兄弟子侄们……在李唐中央兴盛强大的时候，他们都会臣服。如果换一个不太出色又比较懦弱的年轻皇帝，可能爆发的内忧外患，少得了吗？
李治当然可以安排几个能干的托孤大臣来辅佐儿子。不过那么能干的诸葛亮也没帮助刘禅平定中原，统一天下，另一个能干的霍光干脆废立皇帝，连李治自己的爷爷，唐高宗李渊，本来也是隋朝的大臣，后来不是立了小皇帝杨侑、又废了他、自己取而代之吗？
要安排人辅佐儿子，还有谁比儿子的生母更可靠呢？至少在李治之前，还没有母亲废掉儿子自己当皇帝的先例吧？武则天开创了这个先例，到临终时，不是还是把皇位还给了儿子吗？
杀掉能干而可靠的武则天，把儿子李显交到也许同样能干、但绝不如她可靠的外人手里，你真当李治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