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观察网 历史 绿岛监狱代替了淡江大学,陈启礼在这里,真正懂得如何成为杜月笙

绿岛监狱代替了淡江大学,陈启礼在这里,真正懂得如何成为杜月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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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绿岛,种种酷刑令人毛骨悚然,国民党当局对付关押在这里的囚徒是毫不手软的,当新进来的囚徒一走进行刑室,见到五花八门的刑具时,屎尿早就流出来了。

这里刑罚的残酷早在台湾大众之间广为流传,即使是黑道上杀人不眨眼的硬角色也闻之色变。在黑道上,若有一个人“敢以进绿岛”来发誓的话,那么他说的话是没有人怀疑的。

尽管竹联帮和陈启礼的家里人拿钱四处打点,但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刑。初进监狱的当天,他就受到了“招待”,每个进入这个监狱之门的囚犯都要被打50鞭,叫做入门鞭。由于他家里使了钱,所以打得不是很重,几天后伤口就结疤了,和他一起进去的那个囚犯,50鞭完后已是皮开肉绽,被拖出行刑室时已剩一口气。

后来陈启礼才知道,原来这行刑下手时力道不同,别看每一鞭都在抽,内中的学问大得很,抽的弧度、力道以及接触人体的部位都不尽相同,更何况行刑手所用的鞭子也不同,蛇皮的、牛皮的、帆布的、带钢丝的、夹刀片的、挂小铁丝的,光鞭子

就有十八种之多。

在这里,没人把囚犯当人看待,看守队员可以任意拿人取乐,随便叫两个犯人,让他学狗咬,咬得彼此体无完肤,然后用盐水擦身,看着犯人惨嚎,看守队员发出满足的大笑。另外找几个男女囚犯,要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搞群交,并且要弄出许多花样来……逼囚犯吃自己的屎尿,把囚犯当沙包打……这样的事情举不胜举(数年后,每当陈启礼酒醉时谈起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都会忍不住泪湿衣襟,唏嘘不已,他右大腿有一个地方的表皮,就是被看守队员们“好玩”剥掉的)。

白天,囚犯们在狱警和看守队监视下干着超体力的重活,晚上,回到监室还要提心吊胆害怕随时被叫出去接受刑罚。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熬过去。监狱真可谓是一所大学,在这里面,陈启礼学到了在外面学不到的知识,懂得如何更加充分地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去制服别人,监狱代替了淡江大学成了陈启礼高分毕业的唯一所大学。在这里,陈启礼真正获得了日后成为杜月笙第二的资格。

虽然人在监狱里,但却可以和外界通信,陈启礼通过写信给张安乐和周榕等人,遥控着竹联帮残余势力的发展,按他的想法,只要稳住根基,尽量避免与其他帮会发生冲突,等到风声过去之后,就能慢慢重新发展起来。没想到,一个叫王羽的家伙破坏了他的计划。

王羽本是一个港台武打名星,曾加入香港“十四K”,到美国拍片时又拜入“华青帮”,到台湾后结识了柳茂川,便又拜入竹联帮,成为一名小头目。

1974年3月,王羽和一帮竹联兄弟在民生西路杏花阁酒家喝酒时,和四海帮的人为争夺一个叫“贵妃”的粉头(小姐)而大打出手,并且开枪见血,当警察赶到时,双方的人已逃得一个不剩。“杏花阁大血案”中四海帮的人由于没有准备吃了大亏,伤了几个弟兄。

既然是黑道恩怨,肯定会用黑道方法解决。刚开始,王羽害怕四海帮的人找他报复,躲了几天,见没有动静,就又露面活动了,当他在南京西路的天厨餐厅吃饭时,被四海帮头目刘伟民手下的杀手从背后开了两枪,杀手当场被抓住,重伤后的王羽被送到医院,幸免一死。王羽知道如果继续用黑道的方法处理此事,势必引起两大帮派的大火拼。他仗着在白道上认识不少人,想用白道的方法解决,告杀手犯故意伤害罪。

四海帮并不惧王羽用白道的方法解决,你在官场上有人,我也一样,你要打官司,我奉陪就是。

陈启礼得知外面发生的事情之后,非常惊骇,要周榕让王羽低调点,能够通过官方的途径处理,是最好的办法,千万不要惹事。

不久之后,台北市中心区法庭开庭公开审理“天厨餐厅血案”,审理结果与王羽的索赔二百万、判凶手七年以上徒刑的要求相去甚远,气急败坏的王羽不顾一切,命手下人在法庭的走廊内将四海帮前来旁听的头目砍伤。此事被新闻媒体一炒,成为轰动港台各界的“法庭大血案”,与前两件血案一起,并称为黑道仇杀的“三大血案”。

陈启礼见王羽并没有把他这个总堂主放在眼里,非常生气,吩咐周榕以“恶意破坏帮派团结”的名义,对王羽进行追杀。

王羽见陈启礼动了真格,也吓坏了,连忙四处求人替他说好话。陈启礼见很多人托话进来,要替王羽开脱,也清楚在这种情况下,就算他执意追杀,估计也没人去干,索性看在几个兄弟的面子上,给王羽一条活路,但是提出了要求:要王羽去自首。

王羽不敢再多事,乖乖滴去向警方自首。

事后,王羽因指使人伤人,犯伤害罪被判入狱三年,半个月他就被保释回家,保释金为250万。

出狱后的王羽在白道朋友的帮助下,向四海帮赔礼道歉并付出200万的赔偿费,算是了结了这桩恩怨。

经历了这件事后,王羽虽然吃亏不小,但名气却大了起来,一些电影公司纷纷找到他寻求合作。

竹联帮为警方所忌讳,活动有所抑制。王羽知道是自己连累了竹联帮,拿了200万缴入总堂,算是一点小意思。

此后没有多久,陈启礼收到他的妻子姚敏中寄给他的离婚协议,他与姚敏中结婚几年,生下了两个女儿,陈蔼宓和陈霭云。混迹于帮会中的日子里,他很少时间照顾家庭,很少尽到做丈夫和父亲的责任。他对妻子和女儿都是心有愧疚的,既然老婆要离婚,他也没多想,就在协议中签了字。

签完协议,他给妹妹陈小英和陈倩如写信,让她们帮忙照顾两个女儿,还有年迈的父母。

对于父亲陈钟,陈启礼也是心有愧疚的。父亲是法院推事,生性耿直,对他寄予厚望,家庭教育非常严厉,从小就要求他五点起床读书,被子一定要折成豆腐干,完了还要再去折爸妈的床被,弄豆浆,准备全家人的早餐,之后就要进房间背《文心雕龙》。可是他并没有照着着父亲的规划走,而是步入了黑道。为此,父亲恨铁不成钢,数次被他气得入院治疗,也登报声明脱离父子关系。可是血浓于水,那种父子之间的亲情,岂是一份声明就能断绝的?

在监狱里,陈启礼不断写信给父亲,忏悔自己的过去,表示出狱后一定重新做人。他的洗心革面,得到了父亲的谅解。父亲给他回信,要他在监狱好好改造,争取早点出狱,并给他寄去一些历史书籍,让他学着怎么做人。

1976年蒋介石辞世,台湾当局大赦,关在绿岛的一批重要囚犯被释放,陈启礼便是这批人中的一个。

坐在船上,回首望着绿岛那高耸的监视塔楼逐渐在身后消失,陈启礼热泪盈眶,永别了,绿岛。六年了,两千多个日日夜夜,在非人的折磨中,他熬过来了。我不会再来这里,他暗暗对自己说。

从码头坐车到台北市辛亥路四段他的家时,已是华灯初上时分。脸色苍白枯黄,头顶早谢,衣裳褴褛,浑身上下一股酸臭味的他站在家人面前时,没有人敢认他。面对痛哭失声的母亲、白发苍然的父亲、木然呆视的两个女儿,还有两个妹妹陈小英和陈倩如,他又一次流泪了

“我……对不起你们。”他扑通一声跪下。

“老大。”周榕虽然做过陈启礼的大哥,也是竹联帮现任老大,但他自知在竹联帮众多兄弟面前,绝对比不上陈启礼,既然陈启礼出狱,这老大的位子就应及时让出。

“不要叫我老大。”陈启礼神色黯然,起身说,“从现在开始,我和竹联帮再也没有半点瓜葛,我要堂堂正正做人。”

“笑面虎”吴敦说道:“大哥,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怪我们兄弟没照顾好你的家里人,自从你栽进去后,我们一帮子兄弟也混得不容易,又出了几档子的事,每个月我都派人把生活费交给……”

“别说了。”陈启礼打断了吴敦的话。自从“白狼”张安乐去了美国之后,吴敦就接替了张安乐,成为竹联帮的总护法。

“老大!”在周榕的带头下,一帮竹联兄弟全都跪下,异口同声:“请老大回帮,重振帮威。”

“别逼我!”陈启礼像一头怒吼的狮子,“难道你们还嫌我在绿岛呆的时间不够长吗?”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仰头长叹一声:“那种日子,我连想都不敢想。”

“老大。”周榕知道陈启礼的脾气,越逼他越不肯干,打了个手势叫身后的一帮兄弟起了身,从衣内拿出一张两百万的支票:“这里有一点钱,你先拿着,开酒店、办公司都可以,万一不够我再想办法。”

“我不要你的钱。”陈启礼的声音有些沙哑,“我要靠自己,这些年来,多谢你们帮忙照顾我家里人,你们回去吧。”

周榕见多说无益,悻悻地领着一帮兄弟离开。

“你真的要和他们断绝关系?”陈钟问儿子。

陈启礼坚定地点头。

陈钟哆嗦着说:“听说这次释放人员的名单上并没有你的名字,后来听周老大说他花了一大笔钱上下打点了一下,才又把你的名字加了进去。我们……我们都不敢相信!”

陈启礼听后,心微微一颤。

陈钟接着说:“你出来了,以后好好做人,欠他们的,慢慢还就是!”

陈启礼点了点头。

陈启礼言出必行,决定用自己的一双手来养活一家人。在此后的日子里,他去建筑工地做监工、沿街揽活做油漆工,或者做广告代理人。由于他的特殊身份,一般的人不敢用他,即使找了一份工作,也是经常受到黑道上的朋友的骚扰。

任昔日的兄弟怎么样苦口婆心地劝他,都没用,陈启礼似乎铁了心要改恶从善,可是有人会让他过安稳日子吗?(预知后事,请看下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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