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977年正月十五,这一年的元宵节要比往年更热闹一点,特别是东京开封府,大街小巷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瓦子里载歌载舞,热闹非凡。记得《水浒传》里就描写过元宵节,说李逵和宋江趁着节日,上都城去会李师师。是的,元宵节,是宋代最隆重,也最热闹的节日之一。这一天,老百姓都会出来看花灯,赏元宵,宫里则会举办家宴,勋贵命妇和王族女子都要进宫朝贺。
作为郑国夫人,小周后自然也在被邀请之列。这是赵光义当皇帝之后的第一个元宵节,为了消弭“烛光斧影”引起的不确定性,更是为了彰显海晏河清的太平盛世,赵光义将这次宴会办得特别的隆重,歌舞、美酒,该有的一样不缺。身边的人也懂他的心理,所以各种奉承之词,阿谀之态,把个赵光义搞得心花怒放,免不了就多喝了几杯。酒精的催化作用,让这个37岁的大男人意乱情迷起来。
在这群命妇之中,他发现了一个美女,那就是违命侯李煜之妻,郑国夫人小周后。据叶梦珠的《阅世编》记载,这一年,小周后还不到20岁,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再加上顾盼生辉的眼眸,婀娜的身段,愣是谁看了都会心动。赵光义动起了歪心思,宴会结束后,他让皇后找了个理由,留下了小周后。对于小周后而言,她深知李煜的处境,知道惹不起眼前的这个男人,于是只能忍辱答应。
就这样,北宋历史上最肮脏,民间说法最多的一件糗事至此产生。据叶梦珠说,得知小周后被皇后留在宫中过夜的那天,李煜失眠了,他很担心妻子的安危,却又不敢去打探。三天后,小周后回来了,一脸的疲惫,生无可恋,她痛骂李煜,说他不理朝政,导致南唐被灭,自己受辱。李煜不敢反驳,只能自惭自责地陪着她在一旁哭泣。
见自己的男人如此懦弱,小周后更伤心了,她愤慨地说道:“懦弱的男人,连眼泪都是廉价的”。是的,小周后说得很对。因为据说在以后的日子里,皇后娘娘隔三岔五就会派宦官前来宣旨,不是请小周后进宫赏花,就是要和她一起切磋女红。每一次,小周后都用求救的眼神看着李煜,希望他能有所动作。但她又打心眼里祈祷,李煜不要有所动作,因为一旦表现出不满,他的死期也就到了。
《熙陵幸小周后图》,据说就是在这过程中产生的,其目的,据说是为了让小周后难堪,让李煜生不如死。那么问题来了,《熙陵幸小周后图》是真的么?各位别忘了,宋朝可是理学最兴盛的一个时期,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是当时女子的共识。如果此图是真的,而且流传到了社会上,那小周后还有何面目活在这世上?她为何还不自杀?
胡适先生曾考证过,说关于这画的记载,最早见于元朝人的书籍中。所以,这很可能是元朝人对宋朝的污蔑。另外,在《宋史》等官方史籍中并无关于此画的记载,而且以赵光义的人品,他也完全没必要做这种有损圣德的事。所以,明朝时就有人怀疑,这事儿是假的。
不过,据史料记载,为了安抚李煜,赵光义将李煜封为陇西郡公,后者欣然接受。而且据说赵光义曾在多个场合语言侮辱李煜,这是否暗示,这画可能是假的,但事儿可能是真的?那么问题又来了,小周后为何不自杀?有人说,小周后的上位本就不光彩,她是趁着姐姐病危之际,主动投入李煜的怀中的,所以她的人品本就不咋样。
传统观念认为,这样水性杨花的女子,是不舍得自杀的。还有人说的真相更扎心,他们说,小周后不会自杀,因为李煜已经失势,而赵光义却能给她无尽的荣华富贵,像小周后这样的女子,自然懂得趋利避害。那么各位看官,小周后受辱于赵光义,为何不自杀?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这个问题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