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能够留下名字的女子寥寥可数,可以简单归纳为男尊女卑的历史发展轨迹。有研究表明,保留姓氏隐去名字其实是对女性的一种庄重。尤其是贵族女子,本来是有名字的,但在日常生活中要刻意隐去不用,除非生前在户籍、婚书、诰封和宫籍等官方文书,死后刻在墓志铭上才能记载名字。良家女子的名字只用于闺阁称呼,或用于婆家上神位。名字能在社会广为流传的,大概只有坊间伎乐女子或名妓。至于武则天和吕雉这类女政治家,能和伟男子一样博取青史留名,该另当别论了。其实这种习俗一直沿用到今天,非正式场合直呼女子名字也是不礼貌的,日常叫小名显得更加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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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处在贵族女子链顶端的公主,封号才是身份显贵的象征,名字也是要隐去的。如李世民的21位公主全部只留下封号,而他的胞姐平阳昭公主李秀宁,“平阳”是封号,“昭”是谥号,完全是凭实力死守娘子关,为大唐开国立下了显赫战功,成为我国历史上唯一以军礼下葬的公主,也是唐朝唯一有谥号的公主,就算是这样的至伟丰功,正史只有封号没有名字,“李秀宁”的名字是后人从夫家为她立下的墓志铭中找出来的。可见对于贵族女子来说,保留封号隐去名字表示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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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靖康之变”用女人抵债的花名册中,随宋徽宗一起入金的22位公主都留下了名字,每人价值1千锭黄金。落入金人手里的公主,彻底沦为金人的玩物。逃不脱三种命运:一是惨遭金军蹂躏而死。如赵福金、赵金罗、 赵缨络、赵仙郎、赵香云和赵金儿等公主,金枝玉叶如何经得起摧残,早早被活活被折磨致死。一种是被发落到青楼当妓女,供金国贵族们玩乐。如赵瑚儿、赵巧云和赵佛保等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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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境好一点的是被金国王爷纳为姬妾,如赵玉盘、赵金奴、赵圆珠、赵珠珠、赵金珠、赵金印、赵赛月、赵金姑和赵金铃等公主,一旦生下一儿半女,还能重新过上养尊处优的生活。值得一提的是,赵多富经历了九死一生终于逃回南宋,不料宋高宗赵构迎回生母后,韦太后怕自己在金国生子的事情败露,就指控赵多富是假冒公主,赵构为了脸面诛杀了赵多富。而赵福金因为长得太漂亮了被金国诸王争先摧残,成为第一个被折磨死在床上的大宋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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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来看宋徽宗其他未能成年就夭折的12位公主,也许早逝对她们来说真的是一种福气,起码活着的时候能够保留公主的体面,有尊严地死在自己的故土上,不用像其他22个姐妹,经历生不如死的奇耻大辱后,最后只能凄凉地葬身在异国他乡,留下一缕缕含冤的香魂南望故土久久不肯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