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政府工作报告将国内生产总值(GDP)增速目标设定在5%。港大经管学院经济学学术领域主任及经济学教授朱晓冬认为,全要素生产率(TFP)增长是中国经济增长真正的驱动力,若TFP增速恢复至3%水准,将有助2023年至2035年GDP增速超过6%。
全要素生产率是衡量经济体总体生产效率的指标,数值越高代表相同投入下总产出越高,主要受3大要素影响,包括资本和劳动力配置合理性、经济体制和经济政策、技术水准。
朱晓冬列举过去30年左右中国经济增长数据,以诠释GDP与TFP增长的关系。朱晓冬表示,1990年至2007年中国平均GDP增速高达9.5%,原因在于期间TFP高速增长(4.5%),远远快过海外市场,相比之下,美国过去100年TFP增速不足1%,中国香港、中国台湾、韩国、新加坡在1965年至1990年期间约为2.5%。
朱晓冬分析道,TFP是中国经济高速增长的源动力,若期内中国投资和就业人口增速同时降至0%,GDP增长仍可维持在7.87%的高水平,但假如TFP增速降至0%,则即便在人口红利及投资拉动政策支持下,GDP增速也仅有3.5%。
至于近年中国GDP增速不断放缓,由2007年的14.2%回落至2019年的6%。朱晓冬指出,TFP增速由早期的4.5%跌至1%,是GDP增速不及往年的主要原因。此外,增速下滑的潜在原因还包括地方政府负债水平较高、国际贸易关系紧张、房地产陷入困境,以及人口老龄化问题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