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唐高宗的后宫,有几个女子是非常有名的。第一位当然是大名鼎鼎的女皇武则天,其次王皇后、萧淑妃,甚至连武则天的姐姐、韩国夫人武顺以及武则天的外甥女魏国夫人贺兰氏也有相当的知名度。除此之外,有些女子虽然为唐高宗李治生儿育女,却因为各种原因而默默无闻,三位只有姓没有名的宫女就在其中。在《旧唐书》中仅仅有这么一句话证明她们的存在:
高宗八男:则天顺圣皇后生中宗、睿宗及孝敬皇上弘、章怀太子贤,后宫刘氏生燕王忠,郑氏生原王孝,杨氏生泽王上金,萧淑妃生许王素节。
请注意,唐高宗李治的子嗣并不算多,一共八个,其中四个是武则天所生,足见她确实是宠冠后宫。萧淑妃在前期非常得宠,也为李治生下了许王李素节。另外三个皇子,分别是燕王李忠、原王李孝、泽王李上金。尽管这些王爷地位尊崇,但他们的母亲却只以刘氏、郑氏和杨氏这种称呼来代替。
不光如此,对于这三位生出皇子的女性,生平故事在史书上几乎一片空白。既找不到她们的出卒年月,又找不到她们的事迹,甚至连她们的事迹都一无所知。作为后人,我们无法确知是为什么,但估计原因有以下几点。
一是这些女子地位低下,唐朝宗室非常注重门第出身,从李渊甚至李渊的祖先开始,就与高门大户通婚。只有这些贵族门阀的女子,才能在李唐宗室中有名有份。然而,为了传宗接代,李唐也不拒绝身份普通百姓甚至罪臣的后代。但就如同李世民嫌弃自己后宫一样,说她们是“配役之口”。刘氏、郑氏和杨氏三人的出身想必也不会很高贵。
二是权力斗争的延续。由于武则天后来篡唐自立,并且残杀李唐宗室之后,李世民和李治的儿子们都成为了她的心头刺。李忠是唐高宗最年长的儿子,一度还被立为太子,自然是首当其冲。在唐高宗时期,他就不断被贬,最后幽禁在唐太宗时废太子李承乾的故居。等到武则天执政后,许敬宗诬陷李忠谋反,赐死寓所。直到四十多年后的神龙年间,重新上台的李显才为自己这位哥哥正名。
李孝是唐高宗的次子,他倒没有受到加害,主要是在武则天掌权初就去世了,没有成为拦路石。李上金是唐高宗的第三子,武承嗣一箭双雕,告他和萧淑妃的儿子李素节谋反。这样一来,李素节被杀,他也因惶恐而自尽。
说白了,在宫中就是一个赢家全拿、输家一无所有的游戏。武则天取得了胜利,自然青史留名,而这几个皇子只能是她成功的阶梯,关于他们的一切都只在史书上一笔带过,就更不用说他们的母亲了。
三是后宫争斗的结果。可以注意到,这三位皇子,都是唐高宗的八位皇子中,年龄最长的三位。那是李治还在当王爷时,家中的妾室甚至奴婢所生。这些女子本来就不见得多得宠,只是机缘巧合而已。到了后来,唐高宗对萧淑妃专宠一时,再后来更是被武则天霸占了大量的时间。
萧淑妃和武则天都是性格强势的女子,她们不允许任何人甚至自己的姐姐和外甥女分享唐高宗的爱。所以,这些女子,自然不会被武则天放在眼中,更不会为她们求情获得更高的封号。
最后当然还是唐高宗李治的薄情。从王皇后和萧淑妃的例子可以看出,李治并不是一个深情和念旧的人。王皇后贤良淑德,萧淑妃更是他爱过的女人,但只要武则天在,他就言听计从,让两人惨死。后来他想废掉武则天的后位时,也是满口答应。可见,这样一个懦弱自私的人,又怎么会为那三个可怜女子多加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