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史上一共出现了83个王朝,共计559个皇帝,像唐玄宗李隆基这样,既有治世之功,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皇帝并不多。他的身份不仅是政治家,还有文学家,书法家、作曲家、演奏家。
对于唐玄宗的书法水平,黄庭坚曾经说:“玄宗书斑斑犹有祖父之风”,明代王世贞所作的《古今法书苑》当中也曾记载:“唐明皇工八分行草,丰茂英特”。历代对他的书法都是持肯定态度的,只是唐玄宗留下的书法作品并不多,大家难以一览其风采。
2022
年1月25日,台北故宫博物院举办了一场“人气国宝展”,这一次展览上,台北故宫终于舍得拿出自己压箱底的宝贝:行书《鶺鴒颂》,这是唐玄宗唯一传世墨迹书法作品。
这件作品不仅是一件惊世书法,也是唐玄宗兄弟之间“兄友弟恭”的见证。
《诗经·小雅·棠棣》中有言:“鶺鴒在原,兄弟急难”,鶺鴒鸟一直被当作是兄弟之间亲情的象征。
从唐太宗到唐睿宗李旦,唐代诸位皇帝的上位史都是相当惊险的,只有在唐玄宗这里,李隆基与李成器一进一退,完成了皇位的和平交接,才有了唐玄宗亲手写就的这件《鶺鴒颂》。
黄庭坚说“玄宗书斑斑犹有祖父之风”,他们两人之间的书法确实有不少相似之处,比如都是以学“二王”为基础。这件《鶺鴒颂》风格潇洒散落,带有浓厚的魏晋气息,笔笔都王羲之《兰亭序》的遗风。
《鶺鴒颂》作为帝王亲笔,运笔遒劲,笔画丰实,神完气足,处处都彰显着帝王的尊贵与自信。
清代王文治在此作之后有一段题跋是这样的:“帝王之书,行墨间具含龙章凤姿,非人文臣者所能彷佛,观此颂犹令人想见开元英明卓逾时也”。
这段题跋对《鶺鴒颂》整体风格的评价是非常精准的。
相较于唐太宗的书法,唐玄宗的书法受到徐浩等人的影响,要显得更加丰腴一些。如果说唐太宗的书法是清劲,那玄宗的这件《鶺鴒颂》就是遒婉,其中更见大唐的雍容气象。
《鶺鴒颂》作为唐玄宗唯一的墨迹真迹,是难得的法度兼备,具有魏晋清韵,又兼具盛唐气象的,以及帝王之气的书法,是我们开拓自己眼界很好的范本。
《鶺鴒颂》自近代收入台北故宫以来,就只在去年公开展出过一次,寻常难得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