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运城新闻网
□徐信安
题记:今年是伟大的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谨以此文献给为党的事业前赴后继、英勇斗争、壮烈牺牲的先烈们。
一
你读过《红岩》和《在烈火中永生》这两本书吗?你知道许云峰、江姐、陈然……这些英雄的名字和革命事迹吗?早在上世纪60年代初,叔父就给我买过这两本书,那时我读过。许云峰、江姐、陈然等先烈的英名已深深刻在我的心里,并成了我学习的榜样和前进的力量。今叔父又安排我们去重庆,就是要我们悼念革命先烈、牢记红岩魂,不忘初心、继续前进。
2016年10月10日,我与老伴乘坐大巴车从成都前往重庆。下午3时许,我们参观了白公馆。白公馆监狱旧址,位于重庆市沙坪坝区歌乐山,是一处让后人缅怀英烈的革命遗址。它原为四川军阀白驹的郊外别墅,因其自诩是白居易的后代,就借用了白居易的别号“香山居士”,把自己的别墅取名为“香山别墅”。
1939年,国民党军统将此处改造成迫害革命者的监狱。它和渣滓洞一样,被称作“两口活棺材”,但这里关押的却是军统认为案情严重的政治犯。抗日爱国将领黄显声,同济大学校长周均时,爱国人士廖承志,共产党员宋绮云、徐林侠夫妇及幼子“小萝卜头”都曾被囚于此。
许云峰,又名许晓轩,1938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中共川东特委青委宣传部部长和重庆新市区委书记。他于1940年4月被捕。1946年7月,其被关押到重庆“中美特种技术合作所”第一看守所(即“白公馆”监狱)。1949年11月27日,重庆解放前夕,他被国民党杀害,年仅33岁。临刑时,他高呼“中国共产党万岁”,英勇就义。
就在他牺牲后的第3天,重庆回到人民手中。党和政府将烈士的忠骨安放在苍松翠柏护卫着的歌乐山上。在狱中,许云峰用秘密的方法与党员相互联系,成立了狱中临时党支部,并任党支部书记,组织和领导了狱中的地下斗争。
每当危险的时候,他就鼓励大家:“越是关键的时刻,我们越要叫敌人知道,共产党人是不可动摇的。”为割断他与狱中地下党组织的联系,敌人将他戴上重镣,关进终日不见阳光的地牢。面对敌人的严刑拷打、残酷折磨和威逼利诱,他始终大义凛然,坚强不屈,不为所动。
二
在白公馆的展厅里,我看到了一面红旗。据导游讲,这是关在男牢平二室的共产党人罗广斌、丁地平、陈然和刘国志四人绣的。虽然身在狱中,但当听到中华人民共和国已成立的时候,他们激动万分,并坚信重庆即将解放,胜利即将来临。他们凭借想象用被面、黄草纸和饭米粒亲手制作了一面五星红旗,准备等到重庆解放的时候就高举着它,冲出牢房,去迎接那激动人心的时刻。
重庆“11·27”大屠杀那天,只有罗广斌一人从虎口脱险。绣红旗的其他三人,都先后遭军统特务杀害。重庆是1949年12月1日解放的。两三天后,罗广斌做的头一件事,就是带着大家冲进白公馆,冲进平二室牢房,撬起屋角的一块木地板,拿出了五星红旗。拿着它,几个人都抱头哭了起来。
听着导游的讲解,我热血沸腾,站在红旗旁拍了一张照,作为终生难忘的纪念。
这面五星红旗,是革命的旗,是血染的旗,是迎接胜利的旗,更是前进的旗。在这面旗旁,我看见白公馆平二室难友集体创作、罗广斌执笔写的一首诗——《我们也有一面五星红旗》:
我们有麻红色的绣花被面,把花拆掉吧,这里有剪刀,拿黄纸剪成五颗明亮的星,贴在角上。再找根竹竿,就是帐竿也罢!
瞧呀,这是我们的旗帜!鲜明的旗帜,猩红的旗帜,我们用血换来的旗帜!美丽吗?看我挥舞它吧!
别要性急,把它藏起来呀!等解放大军来了那天,从敌人的集中营里,我们举起大红旗,撒着自由的眼泪,一齐出去!
在《决不低下高贵的头》一块版面前,我凝视着陈然烈士《论气节》(节选)一文:
气节,是中国知识分子优良的传统精神。什么是气节?就是孟子所说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这种磅礴天地的精神。也就是《礼记》上所提出的“临财毋苟得,临难毋苟免”“见利不亏其义,见死不更其守”的这种择善固执的精神。
中国知识分子凭着这种精神,在4000多年的历史中,尽了他所应尽、所能尽的责任。在我们的历史上,有许多先贤用头颅、热血、齿、舌,在是与非、黑与白、真理与狂妄、正义与罪恶、善良与暴戾之间,筑起一座崇高的界碑!这界碑指引着历史走向进步的一边。在平时能安贫乐道,坚守自己的岗位;在富贵荣华的诱惑之下能不动心志;在狂风暴雨袭击下能坚定信念,而不惊慌失措,以致于“临难毋苟免”,以身殉真理。
默念此文,我想起了上初中时学过的陈然烈士在狱中写的那首诗——《我的“自白”书》。这一文一诗,是陈然烈士革命英雄主义的光辉写照,是陈然烈士“临难毋苟免”“以身殉真理”的光辉写照。他这一文一诗,是共产党人荡气回肠的《正气歌》“革命何须问生死,将身许国倍光荣”。陈然1939年参加中国共产党,曾任中共重庆地下党主办的《挺进报》特别支部书记并负责《挺进报》的秘密印发工作。1948年4月,陈然被捕。1949年10月28日,陈然被国民党反动派杀害,年仅26岁。他英勇不屈的革命精神永远激励着我们前进!
三
下午5时,我们参观了渣滓洞。此处离白公馆有2.5公里,位于歌乐山下磁器口、五灵观一带,三面环山,一面临沟,地形隐蔽,原为一座煤矿,因渣多煤少,故而得名。
1939年起,这里被国民党特务机关改造成特种监狱。渣滓洞分内外两院,内院有一楼一底的男牢16间,另有两间平房作女牢;外院为特务办公室和刑讯室。重庆解放前夕,国民党特务火烧渣滓洞,仅15位被囚禁的革命者逃出,其余皆不幸牺牲。共产党员江竹筠(江姐)、罗世文、李青林等曾先后囚禁于此。
我们先看了外室,然后来到院内。只见几根粗壮的铁链悬挂在楼外,原来的标语还可见。我与夫人急切地寻找江姐被囚的地方。在导游的带领下,来到女牢二室。我停住脚步仔细看,女牢二室是黑洞洞的,依稀可见是上下铺。
站在女牢二室,江姐宁死不屈的革命事迹不由出现在眼前:江姐,原名江竹筠,1944年,从事党的秘密工作。入党后,她与共产党员彭咏梧扮作夫妻,组成一个家庭,并以此作为重庆市委的秘密机关和地下党员学习的辅导中心。1946年年底到1947年年初,她参加领导重庆学生抗暴运动,并为市委机关报《挺进报》做了大量工作。1947年,她担任川东地区工委和川东临委的联络员,负责大中学校的学生同国民党反动派进行英勇斗争。
1947年,江姐以联络员的身份与丈夫一起奔赴武装斗争最前线。1948年,彭咏梧在组织武装暴动时不幸牺牲。江姐强忍悲痛,接替他的工作,继续作战。1948年6月14日,由于叛徒的出卖,江姐不幸被捕,被关押在重庆渣滓洞集中营。
狱中,江姐受尽国民党军统特务的各种酷刑——老虎凳、吊索、带刺的钢鞭、撬杠、电刑……甚至把竹签钉进她的十指。国民党军统特务妄想从这个年轻的女共产党员身上找到“缺口”,以破获重庆地下党组织。然而面对敌人的严刑拷打,江姐始终坚贞不屈,“你们可以打断我的手,杀我的头,要组织是没有的。竹签是竹子做的,共产党员的意志是钢铁铸成的!”在狱中,她关怀难友,参与领导狱中斗争,被亲切地称为江姐。她那坚强不屈的意志,让大家敬佩不已。
1949年11月14日,在重庆即将解放的前夕,江姐被敌人杀害于歌乐山电台岚垭,为共产主义献出了年仅29岁的生命。在二号女牢前,我将“二号女牢”牌号拍了下来,将《女牢关押过的烈士名单(16人)》牌匾拍了下来,以记住江姐,记住所有先烈。
白公馆、渣滓洞,这两个洒满革命志士鲜血的地方,而今已成了红色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我坚信,人们必将从这里汲取前进的力量,踏着先烈之足迹,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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