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万建中（北京师范大学教授、中国民间美术家协会副主席）
古代的大多数节日都是单日的，往往是单月单日，比如1月1日，大年初一、三月初三，上巳节、5月5日端午节、7月7日，中国情人节、九月九日重阳节等。中国人讲究好的东西（成）双，觉得能配对是幸运的。这些所谓的节日，不如后世的进化快乐、非常愉快，这是非常不幸的日子，各有各的禁忌，非“凶”即“恶”。为什么这样？这要从“过节”谈论…的原意。在我们这个注重人际关系的社会里，两个人关系不好“过节”，它还揭示了“节”的原意。
段曦苏樱潮/绘
端阳故事图册·徐长卿/绘
“节”本指竹、茎和树之间的固体部分。“节，竹约也，竹木梧桐。”（《玉篇·竹部》）因为最难，所以很难拆分。节点也是植物的关键部分，只有在外面，才能长出枝干。植物“节”的这一特性，影响中国人对时间的理解。古人认为时间也存在“节”，属于一年中的重点。英国人类学家埃德蒙·R·利奇指出：“事实上，我们通过创造社会生活的分离来创造时间。”中国人把时间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正常时间，一部分是非常时期。非常时间是“节”，即“坚硬”的时间、最难熬的时候，也是最容易的“生枝”和“出事”的时间。
那么，你是如何度过这个非常时期的？无非求好运、那祥和防疫，这也是汉族传统节日的基本主题。尚洁风俗形成之初的返璞归真，对亡灵有各种祭拜和供品，对灾祸的恐惧与禳避，对神怪鬼祟的敬畏与忌祓，各种节日行为和举措，都释放神秘、忧虑，甚至恐惧的意义，人们的防疫心理完全暴露无遗。传统节日习俗，其实是古人避祸、祈求邪恶，与邪、黑恶势力斗争中科学与文化深度融合的程序套路。
在现代进化过程中，防疫主题逐渐退出了节日寓意的范畴，节日期间，人们只是全神贯注“讨口彩”，喜庆祥和的气氛。然而，但是端午节一直在坚持“节”的本色。
农历五月，热度来了，有毒昆虫繁殖，流行病、瘟疫开始进入高发期。根据现代医学概念，在此期间，流行性乙型脑炎和脑脊髓炎的发病率最为集中，古人将五月定义为恶月。可能是阴阳、死亡和愤怒之间激烈斗争的交汇点。端午节，是古人对各种可能发生的瘟疫的预测，有明确的时间维度，从而形成了一套完整的以海关为表象的防疫体系。
端午节的一些主要习俗，例如艾叶、菖蒲、蟾酥，涂雄黄，彩色丝绸，朱砂酒，采集草药，挂印章或钟馗雕像等，他们都旨在驱邪毒治病灾。艾叶和艾草用于防疫，是一种流行的手段。人在门楣上、屋外的墙上挂着艾叶或艾草，有时候我出门会带着它。《楚国编年史》云：“5月5日，闵兵塔白草，又是一个百草打架的场景，把爱带给别人，玄门上，毒气。”艾-伊气体，显然与对艾蒿药性的认知有关。《名医别录》道：“衣味酷，微温，无毒，艾灸治百病。”叶可入药，有平喘、镇咳、祛痰消炎作用。菖蒲在《本草纲目》中称为“水剑”。《清嘉录》卷五云：“蒲魏健，割帐篷做鞭子，桃梗大蒜，挂在床上，驱散鬼魂。”旧时，榴花、蒜头、龙草花，与艾、菖蒲之和为五，谓之“田重五段”，都是用来凉邪消痢的。
雄黄用于防疫，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喝雄黄酒，二是涂抹在孩子的额头或其他部位。古人认为疾病是由邪灵引起的，雄黄需要进入体内才能驱走；涂抹是为了防止致病因素，雄黄的味道，疾病不敢靠近。《本草纲目》熊吉·黄云：“男，辛，温，有毒，含有无昆虫的蛇毒、燥湿、杀虫和祛痰作用。”君主病的病原体，也是由于古人对其药性的把握。
端午节玩是另一种防疫方式。董也来了《帝京风光》在第二卷中记录这种常见的云：“5月5日之午前，群体进入天坛，也要避免中毒。过午出，在走马滩的城墙下……不同的地方，喝Xi和游泳是一样的。”你在这里提到的Xi，是一种积极的防疫行为。在第五天的早上，天坛，俗谓“避毒”。天坛是祈祷新年的圣地，也是一个景点，依靠神的力量来避免中毒，有约，一举两得。
儿童是重点保护对象。在温州，女人用各种小布片拼出八卦、木鱼、狮、虎、猪、等图案金鱼袋，将茴香、细辛、白芷、药物如丁香（后多用樟脑丸）缝成一个小袋，下垂色线，谓之“香袋”。挂在床上的帐，或者孩子的脖子，挂在胸前，可以制作香薰，解渴、排毒和冥想的效果。在河南的一些地方，端午节，大人给孩子穿上五毒肚兜，穿上黄色绣花鞋，手、用五色线绑住脚，她脖子上挂着一个精致的香囊。到了端阳的中午，扔掉武都肚兜，称“扔灾”。
可见，平安度过端午节的不幸时光，古人积累了丰富的防疫实践经验，在此基础上，提炼出一个既容易操作又有效的方法，并将其融入节日和习俗的仪式中，代代相传。虽然古人对流行病缺乏必要的研究，但是，在疾病多发季节，注意卫生，净化空气，充分发挥中草药的优势，主动躲避流行病和灾难，并使之成为节日文化传统的有机组成部分，值得表扬和发展。除了实用之外，端午节是全民集体加强防疫意识的时间节点，以一种仪式化的方式警告人们，病毒瘟疫可能就在我们身边，我们必须防患于未然。年复一年，端午节在孩子们幼小的心灵里种下了防疫的种子。
今年的端午节仍在新冠肺炎流传，谈论和突出防疫主题是及时的。在全民抗击疫情的关键时刻，与其他节日和习俗相比，端午节的现实意义尤为重要。
《光明日报》（ 2022年06月03日08版）
来源： 光明网-《光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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