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观察网 历史 韩侂胄尊崇岳飞大力北伐也是为了自身的权位,最终被暗杀

韩侂胄尊崇岳飞大力北伐也是为了自身的权位,最终被暗杀

有人说,韩侂胄尊崇岳飞、北伐抗金,就是很有骨气,只不过是得罪了朱熹,才被文人扎堆黑,名列《奸臣传》。话说回来,韩侂胄名列《奸臣传》的确冤枉,不过他也不是啥好人,不过是个志大才疏、且好大喜功、对国际局势还没有敏锐度的草包权臣,论能力和对政局把控,史弥远要远远强于韩侂胄,没必要五十步笑百步,北伐勇气可嘉,但却是不合时宜的,劳民伤财,徒劳无功,就像完颜亮南征一样,在不可为的时候强行为之,失败是必然的。

韩侂胄是个复杂的人物,他被列入《奸臣传》的确有点冤枉,毕竟史弥远比他更有资格进《奸臣传》。但不能因为他的某个正面行为,就无限夸大他整个人的道德和能力水准,尽管韩侂胄有值得同情的地方,但他本人实在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政绩可言,他北伐更不是为国为民。

韩侂胄搞的庆元党禁是正确的吗?

如果单凭韩侂胄北伐,就此判定他搞庆元党禁是对的,韩侂胄的政治对手赵汝愚和朱熹就是错的,这样的认知就太浅薄了。

首先,赵汝愚和朱熹才是更坚定的主战派,他们的私德和执政能力远胜韩侂胄,赵、朱一派当国肯定比韩党当国有作为。

那些污蔑赵汝愚的人恐怕不知道,赵汝愚被韩侂胄迫害死后,宁宗允其归葬家乡时天下人的态度,尽管当时在韩党肆虐之下人人自危,但赵汝愚的棺木所过之地,父老乡亲还是纷纷在道旁焚香跪拜,为之哭泣。就连远在四川、福建的人们,听到讣告也“莫不纷叹,以至流涕”。临安城的人们更是不顾韩党的高压淫威,私下祭吊,写悼念赵汝愚的诗文。

赵汝愚

可以说,不管在什么时代,民心向背才是评判是非的标准,尽管赵汝愚有他的人格缺陷,又是党争失败者,但他临危受命主持绍熙内禅,让南宋渡过一场大危机,不至于发生动乱,足以让朝野民众感念他的恩德。

况且,他在位期间,整顿吏治,改革弊政,网罗德才兼备之人,希望成就范仲淹那样的功业,再对比韩侂胄的用人标准,就算是普通人也能辨别两人在执政上的差别。

其次,庆元党禁的本质就是党争,所以,用非白即黑来评价失败者赵汝愚和朱熹,明显是不合适的。

正是趁着搞党禁,韩侂胄身边聚拢了一批道德败坏的狗腿子,把持台谏,控制政府,清除异己,作威作福。

他的所作所为其实就是被他提拔起来的“四凶”所推动,韩侂胄本人并没有那么多心眼子,他就是个头脑简单的纨绔子弟,因此,等骨干中最凶的京镗死后,韩侂胄就对所谓的伪学逆党之说没啥兴趣,最后为了迎合舆论驰解党禁。

身为官僚家族的韩侂胄,能够成为权臣的最大原因,就是宁宗赵扩比司马衷强不到哪去,韩侂胄把持住宁宗,挟天子以令天下,经常矫诏用皇帝的御批来坑政敌,御批的真正主人宁宗却音信不知,当然,韩侂胄最后又被和他一样“借用”御批的杨皇后坑死。

韩侂胄

可以说,庆、嘉时期的韩侂胄把宁宗架空了,宁宗对韩侂胄的擅权乱政的行为并不清楚,但比较讽刺的是,韩侂胄又被他手下的人架空,他同样对自己手下怙势弄权的行为也不清楚。

比如苏师旦,韩侂胄抬举他、信任他,但凡除擢要臣,选用兵帅,韩侂胄都听从苏师旦的建议,根本不奏报宁宗,直接假装宁宗御笔批出。

苏师旦效法韩侂胄招权纳贿,短短几年时间,苏师旦就聚集大量财富,如此暴富,他还装模作样向韩侂胄借钱,韩侂胄还认为苏师旦为人真诚呢。

韩侂胄有没有弄权误国?

韩侂胄用事十四年,“外则专制二府之权,内则挟持人主之尊,”凭借御批,操纵台谏,钳制上下舆论,利用党禁打击反对派,不遗余力地锄害善类,朝堂都为之一空,“威行宫省,权震天下,”出入宫禁,了无顾忌,就连祖制规定专隶内侍省的御前金字牌,也从他家里发遣。

更不要说他穷奢极欲,僭拟宫闱,“侵盗货财,遍满私室,交通贿遗,奔走四方,”重用亲朋故旧、阿谀奉承之辈,家中童仆奴才都滥授节钺,嬖幸小人盘踞掖庭。

韩氏党羽毫无底线,结党营私,玩弄权术,没有一点大局意识,就是一群寡廉鲜耻的投机分子。以至于朝政腐败,民怨沸腾,就连坊间儿童都唱歌谣:“满潮都是贼,满潮都是贼!”

接连建节、封王、拜太师的韩侂胄本人,不把皇帝放在眼中,应召入朝的官员没等宁宗召见,就要先去谒见韩侂胄,出入其门的官僚称其为恩主、恩王甚至恩父;而韩侂胄的小妾们,在皇后妃子面前也是张狂肆意,后妃们很讨厌她们,却敢怒不敢言。

韩侂胄的弟弟韩仰胄更是倚仗哥哥,纳贿弄权,走捷径的小人纷纷奔走其门下,世人称之为大小韩。

某次宁宗举行宴会,优伶做戏讽刺韩氏兄弟,“眼下如欲求官,先见小寒,今后更望成功,必见大寒才行!”侍从纷纷忍笑,奈何痴儿宁宗就是听不懂。

这些行径,还不算弄权误国吗?这样的执政,又能有什么作为呢?这样的班子,指望他搞北伐,不败才怪!

韩侂胄到底拿出多少钱助军?又是在什么情况下才拿出来的?

韩侂胄拿家财助军,可不是从北伐开始就拿的,而是在北伐失利之后,才拿出来的。

据《宋史全文·卷二十九》记载,韩侂胄是在开禧二年(1206年)十一月十九,献家财二十万以助军费。

叶绍翁

而时人叶绍翁的《四朝闻见录戊集·侂胄助边》则记载,韩侂胄“自清以家藏先朝赐予金器六千两上之”,天下皆笑韩侂胄欺君。

那韩侂胄进献的到底是六千两?还是二十万呢?

宋史学者虞云国先生在其《南宋行暮》中引用的数据,是当时人叶绍翁记载的六千两,而不是时间稍后的宋史全文记载的二十万。

会不会是韩侂胄声称进献二十万,实际只拿出六千呢?以韩侂胄的性格他可真敢这样糊弄宁宗。

就在韩侂胄进献家财之后的同月二十六日,孝宗后、太皇太后谢氏,也赐钱一百万缗犒赏军士。

韩侂胄在进献家财的时候,北伐大业已经是全线溃败,再没有进攻的可能了,在金军的全面反攻下,宋军已经被迫转攻为守、左支右绌了,局势极为不利。

前线的失利,把宁宗都愁得生日也不敢大肆庆祝,不但罢免宫廷宴会,还避正殿、减常膳,又去祭告天地宗庙社稷,祈求保佑。

韩侂胄

韩侂胄愁得也是须鬓俱白,“困闷莫知所为”,就连优伶嘲讽他贸然开边,“樊恼自取”,也不便发作了,就是在悔不当初之余,韩侂胄这才出家财以助军兴。“韩侂胄方以师出屡败,悔其前策,输家财二十万以助军,而谕崈持书币赴敌营议和。”用明人于慎行的话说:“侂胄专权纳贿,家累巨亿,二十万固所能办。近有当事大臣,非遭强敌之势,而欲为和敌之举,非有侂冑之资,而欲为捐金之谋,知其不必又不能也。且侂冑输家财助军以掩其败”罢了。

韩侂胄为何尊岳贬秦?

韩侂胄不只是抬举岳飞,但凡是抗过金的人他都抬举,而最早被他抬举的是韩世忠。

嘉泰四年(1204年)四月初一,韩侂胄下令在镇江府为韩世忠立庙;五月二十一,又追封岳飞为鄂王。开禧二年(1205年)八月,再追封宇文虚中为少保,刘光世为鄜王。

他抬举抗金将领,贬黜主和派,并不是他本人多尊崇韩、岳等人,不过是沽名钓誉之举,是为北伐作舆论准备,希望通过尊崇岳飞韩世忠等人,来调动朝廷主战派和民间抗金的积极性。

韩侂胄为何北伐?真的是南宋朝野上下一心吗?辛弃疾、陆游、叶适等主战派真的支持韩侂胄开禧北伐吗?

韩侂胄能够专权的原因是建立在宋宁宗的智力低下上,另外就是他的侄孙女是宁宗皇后,名义上的南内后宫老大,所以,韩侂胄在庆元年间是无往不利。

但是,韩皇后在庆元六年(1200年)十一月初七崩殂,韩侂胄在后宫失去助力,因此才极力扶持老实平庸的曹美人上位。

赵扩

但宁宗已经被精明的杨贵妃拿捏住,尽管韩侂胄极力反对,尽管宁宗无比信任韩侂胄,性格同样强势的杨贵妃还是胜出,在嘉泰二年(1202年)十二月十四登上后位,可能是为了弥补违逆韩侂胄的意愿,立后同一天,宁宗加韩侂胄太师,以元老重臣的规格待之。

从杨皇后上位后,后宫就落入杨氏之手,宁宗多数时候就被杨皇后控制,韩侂胄在后宫就处于下风。就是在杨皇后的推动下,尽管宁宗才38岁,还在生育期,宗子赵与愿就在开禧元年(1205年)五月十九被立为皇子,封荣王。

不管是皇后之立,还是皇子之立,都是违背韩侂胄的意愿,再加上韩侂胄擅权误国,引起朝野不满,人心尽失,中外嗟怨。他的门客看出他的形势危如累卵,就给他出主意,让他直接建议宁宗立荣王为太子,以邀恩嗣皇帝,但韩侂胄不听。

为了保住自己的权位,巩固地位,韩侂胄也是想尽办法,这时,就有人建议他,“立盖世功名以自固者,于是恢复之议兴。”

当时的盖世功名,自然莫过于北伐金国收复两京恢复故土,因此,韩侂胄才决定北伐,还能顺便收拢反对派的人心,来为他的擅权装饰门面,因为他的政敌多是主战派嘛。

辛弃疾

果不其然,由于韩侂胄表现出北伐的意愿,反韩的主战派纷纷放下党派之争,成为韩侂胄的座上客,比如辛弃疾、陆游等等。

韩侂胄对陆游十分殷勤,命宠爱的四夫人为陆游弹奏阮琴,起舞助兴,然后向大诗人求作。辛弃疾也出席过韩侂胄的宴会,为他写诗。

等辛弃疾、陆游的新作一出,韩侂胄的北伐之举也因此声望辈增,但两位大诗人也被韩侂胄连累名声。

辛弃疾比陆游对军事上的认识更为深刻,他虽然主张北伐,但并不同意轻率北伐、儿戏北伐,周密《浩然斋意抄》载《镇江策问》有云:乾道八年(1172)“犹记乾道壬辰,辛幼安告君相曰:‘仇虏六十年必亡,虏亡则中国之忧方大。’绍定足验矣。惜乎斯人之不用于乱世也。诸君有义气如幼安者,百尺楼上岂能不分半席乎。”他除了说过“金国必乱必亡,愿付之元老大臣,务为仓猝可以应变之计”的话,还在韩侂胄北伐时说过用兵“更须二十年 ”,显然,辛弃疾认为韩侂胄的战前准备太差。辛弃疾的“付之元老大臣”显然也是不同意贸然用兵,而且他更看出了金国灭亡之后宋朝的不利情境。

韩侂胄不管辛弃疾别的话,只是利用辛弃疾、陆游等主战派代表的名声赢得了社会上的舆论后,就过河拆桥的解除辛弃疾的浙东安抚使之职,改知镇江府,然后在北伐前夕,让言官借故弹劾辛弃疾罢官。

直到后来战事溃败不能收场时,韩侂胄才又想起辛弃疾,希望大诗人来替他收拾残局,可惜,辛弃疾已经病重,在上书请辞后几天就遗憾去世了。

叶适

再说经世致用的叶适,也是力主抗金,但叶适的态度和辛弃疾一样明确,北伐肯定要北伐,但不能贸然、仓促地北伐,毕竟金、宋强弱之势未改,应该在修实政、行实德变强之后,北伐“诚无难者”。

但韩侂胄不听,随着武学生华岳因上书被下狱后,满朝噤若寒蝉,再没人敢公开批评北伐。

后来就连韩侂胄的支持者、追随者钱象祖,也觉得此时北伐太冒险,有点犹豫,就被韩侂胄连夺两官贬出行在,后来,后来大家都知道,老钱也成了倒韩主力之一。

就这样,“上不取裁于君父,下不询谋于缙绅”,人菜瘾大还独断专擅的纨绔子韩侂胄轻率的展开开禧北伐,在泗州大捷后更是兴奋不已,认为恢复故地指日可待,但他没想到的是,原本以为泗州大捷只是开始,谁知道却是开禧北伐的巅峰!

韩侂胄在大捷后准备正式下诏伐金,还想利用叶适的名气和地位,让叶适草诏北伐诏书,认为北伐时机并不成熟、反对开禧北伐的叶适拒绝了,韩侂胄只好让礼部尚书兼直学士院李壁草诏。

后来,北伐的结果众所周知,丧师辱国,劳民伤财,生灵涂炭,“沿边赤子,骨肉流离,肝脑涂地,死于非命,不知其几千万人。”宋宁宗对开禧北伐的基本倾向,诚如晚宋周密所说,是“无意兹事”的。北伐前夕,他曾表示“不以为然”,内心显然持反对态度。侂胄败死,他说:“恢复岂非美事,但不量力尔。”足见他始终认为对宋而言北伐是不自量力的。然而,一方面出于“恢复岂非美事”的考虑,一方面基于他软弱游移的性格,对权臣韩侂胄一贯言听计从,没有也不可能坚持己见,去制止这种轻举妄动,反而听凭他将国运与生灵投入一场必败无疑的政治豪赌。这场战争的破坏是惨烈的,后果是严重的,“百年教养之兵一日而溃,百年葺治之器一日而散,百年公私之盖藏一日而空,百年中原之人心一日而失”。对此,权臣韩侂胄固然难辞其咎,心以为非却听之任之的宋宁宗也应负主要责任。

韩侂胄北伐示意图

综上,志大才疏的韩侂胄崇岳贬秦北伐,是出自他本人对权力和功业的渴望,而不是为了国家、为了忠义才抛洒一腔热血。

所谓韩侂胄北伐,不过是好大喜功的投机之举,更不意味着韩侂胄就是真的主战派,被他迫害的赵汝愚、朱熹才是真正的主战派,可笑有些现代人居然血喷真的主战派,反而为一个把战争当儿戏的投机者韩侂胄洗白,也实在是荒谬。

用蔡东藩的话总结:“苏师旦笔吏进身,程松献妾求宠,以卑鄙龌龊之徒,欲令其运筹帷幄,决胜疆场,能乎否乎?盖不待智者而已知其必败矣!”

《宋史》

《宋史》论说得好:“宁宗之为君,韩侂胄之为相,岂用兵之时乎?”

韩侂胄这样大权在握、以权谋私的投机者,因为自己的私心、不顾万千生灵去仓促北伐,失败实乃必然!

韩侂胄最后是怎么死的呢?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不得人心,恨他的人太多,为了防备有人行刺,总是全身都穿着软纒,即便别人用兵器击杀,也不能致死。“御笔云:‘韩侂胄久任国柄,轻启兵端,使南北生灵枉罹凶害,可罢平章军国事,与在外宫观。陈自强阿附充位,不恤国事,可罢右丞相。日下出国门。’仍令权主管殿前司公事夏震以兵三百防护。象祖欲奏审,壁谓事留恐泄,不可。翌日,侂胄入朝,震呵止于途,拥至玉津园侧殛杀之。”具体的方式,《四朝闻见录》记载:“虎符半在禁中,半在殿岩。开禧间,慈明阴赞宁皇诛侂胄,出御批授钱象祖。象祖授殿岩夏震,震遣其帐下郑发、王斌邀韩车于六部桥,径出玉津园夹墙。韩身裹软纒,用铁鞭中韩阴乃死。地名磨刀坑。”《续通志》也有记载:“慈明出御批三。其一以授钱象祖、卫泾、史弥远,其一以授张镃,又其一以授李孝纯。二批俱未发,独象祖亟授殿岩夏震。震初闻欲诛侂冑,有难色,及视御批,则曰:‘君命也。’震当知死,翼日震遂遣其帐下郑发、王斌邀韩车于六部桥,径出玉津园夹墙,用铁鞭中侂冑阴乃死。”

而韩侂胄身死的消息传出后,“京都士女歌舞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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