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人不犯小人?这种人真的存在吗?
答案是一定的!
秦桧就不会担心犯小人的问题,因为他就是当时世间最大的小人。
《精忠岳飞》剧照,源自网络
这样的小人脸皮之厚,恐怕难以想象。
所以,当四字弟弟擒住秦桧却又没杀他,想让他活在万众的唾骂声中,有点太一厢情愿了。
因为,人家秦桧根本不在乎。
01
早年的投机者
秦桧早年声名不显的时候,也有过“高光”表现,那就是在靖康年间的热血行为,主张抵抗金人。
其实,如果细细揣摩,就会发现秦桧的世故。
北宋在王安石变法后,政治生态早已不复宋仁宗时期的宽松氛围,朝堂上新旧两党的争权夺利成了家常便饭。
《新水浒》剧照,源自网络
任何一个想要实事求是决定政治导向的人,都会显得特别另类,最突出的例子就是苏轼。
能够做到左右逢源的人很少,想要长期把持高位,享受荣华富贵,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迎合上意。
靖康年间,金灭掉辽国后,兵锋旋即指向了北宋,首先要夺取北宋的北方三镇。
金灭辽、北宋形势图,源自网络
秦桧上兵机四事:一言金人要请无厌,乞止许燕山一路;二言金人狙诈,守御不可缓;三乞集百官详议,择其当者载之誓书;四乞馆金使于外,不可令入门及引上殿。
紧接着,宋廷派秦桧作为张邦昌的副手,和金国交涉,秦桧认为“是行专为割地,与臣初议矛盾,失臣本心。”
《精忠岳飞》剧照,源自网络
此后,在双方的扯皮中,金国传话,要北宋继续割地,否则就攻打汴京,然后百官朝议,70多人主张答应金国,而已秦桧为首的36人主张拒绝。
这时候的秦桧表现远没有后来龌龊,但也绝不是在被俘金国的几年中,恶劣的环境改变了他,将曾经的豪情壮志都消磨殆尽。
因为秦桧每次的表现,都让他的晋身之旅,异常顺利:
01
秦桧上书言兵事后,进为职方员外郎;
02
拒绝与张邦昌一起和金人议和后,升为殿中侍御史,迁左司谏;
03
当作为36人的一员,博得舆论好感后,秦桧一跃成为御史中丞。
也就是说,秦桧的表现是以个人富贵为中心。
宋钦宗时期的朝堂上虽然不乏求和之声,但宋钦宗屡屡在求和和抗金之间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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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打,宋钦宗没有十足的把握打赢,因此,求和的声音始终占据主流。
但宋钦宗也明白,假如干脆放弃抵抗,那么北宋就要亡国,这不符合他的利益。
所以,宋钦宗对于主战的秦桧才格外青睐,不断给他升官。
02
归来的变色龙
秦桧早年的表现,诠释了什么叫矬子里面拔将军。
他面对金国割三镇的蛮横要求,提出只割一镇,其实也和求和派没什么两样,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这样的表现,如果放在汉唐盛世,都有点难登大雅之堂。
可在北宋末年,他竟然算得上有血性、有担当,真是一个末路王朝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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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秦桧遇见真正的考验,立马见了真章。
宋廷一再的朝令夕改最终引来了金军二围开封,无奈再次求和,秦桧奉使纳款。
其实干这个差使本身并不丢人,诡异的是,同样干这活的济王赵栩、右相何㮚、吏部侍郎李若水、兵部侍郎司马朴都“殁于王事”,八面玲珑的秦相公倒是毫发无损的回来了。
何㮚 (与秦桧同年及第,当年的状元,因此秦桧并不是状元)为相,在金营不屈殉国,秦桧则为徽宗起草降书,得到粘罕和金太宗青睐,丢给挞懒当参谋军事、随军转运使,撰写檄文,劝降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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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秦桧写的《请存赵氏书》,也完全是从金人如何巩固和扩大战争胜利成果的角度提出问题。
秦桧希望宗翰能够利用赵氏在士民中的影响,用赵氏作藩臣,为金人守土;否则,会邀起事变,尽弃前功。
完颜宗翰当时志得意满,想一举吞下大宋,所以并没有理会秦桧的建议。
不过事后证明了秦桧的预判是很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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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除了证明秦桧身为一代巨奸,智商在线,还可以看到秦桧本身的意志并不坚定,他的选择始终以自身利益为出发点,迫不及待为新主子建言献策。
也正因为这点,才有了金国主和势力对秦桧南归的默许。
03
主子的好狗
秦桧南归后,面对的南宋朝堂,是迥异于宋钦宗时期的。
在金军的压力下,宋高宗赵构不得不给予了几位大将更大的便宜处事的权力,减少朝廷和文官对他们的掣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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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韩世忠等大将在剿灭流民武装,反击伪齐的诸多战斗中,逐步锻造出了能征善战的部队。
金军在与岳飞等将的交战中,也逐步感到了吃力。所以,朝堂上主战的声音一度是主基调。
但赵构除了在金军步步紧逼的时候做一下姿态,此人骨子里是畏金如虎的。
而且,他自己为了权宜之计放权给诸大将,诸大将尾大不掉的势力更让他如鲠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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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秦桧摸准了赵构的心思,成了赵构求和的坚定支持者。
为此,秦桧不惜杀害岳飞。
《宋宰辅编年录》:“法寺禁系公事,并不遵用法律,唯视桧一时之私意,死则死之,生则生之。笞、杖、徒、流,一切希望〔秦桧〕风旨。故桧权益重,势益盛,天下之人益畏而忌之。”
“飞与舜陟死,桧权愈炽,屡兴大狱以中异己者。名曰诏狱,实非诏旨也。其后所谓诏狱,纷纷类此。”
可见,时人多认为,秦桧杀岳飞,是矫诏行为,连岳珂都说 :“初无有旨也。”
这一系列证据都说明,秦桧是杀害岳飞的主谋。
不过,赵构与李世民等雄主比,虽然是个残次品,但这人却是个合格,甚至可以说优秀的权力动物。
假设与崇祯易时而处,赵构绝对干得比崇祯好;而崇祯干得只会比赵构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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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这样的主子,秦桧无论主动还是被动,都注定了要替赵构背锅。
早在宋金鏖战,赵构还未彻底收兵权之前,就给过岳飞狠话 :“犯祖宗法者,唯有剑耳。”
在议和大局基本敲定的前提下,赵构对岳飞更是欲除之而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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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遗臭万年的事情,赵构怎么会去做,秦桧就走到了前台。
即使秦桧确有矫诏的事实,那也是在赵构的默许下。
迄今为止,赵构没能跪在岳爷的庙前让人唾骂,可见赵构权术的骇人之处。
04
狗,就应该被可怜吗?
饶是如此,不是意味着秦桧就可以被可怜,事实上,他本人的恶政之举,还不止冤杀岳爷。
将大将的兵权收归朝廷,不仅是秦桧的主意,连主战的张浚,主和的赵鼎、李光都是这样的看法。
秦桧当政后,对这些文官同僚也并没有手软,张浚自不必说,两人有着政见上不可调和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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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鼎虽然主张宋金谈判,但比较有底线;李光则认为应该通过休养生息,等到江南经济复苏,金国政局发生剧变,各种条件成熟后,再徐图北伐。
对于这样持温和政见的人,秦桧亦没有放过。赵鼎被逼死,李光被一贬再贬。
而且,秦桧作为读书人,对于读书人的秉性非常了解,为了防止舆论不利于己,大兴文字狱。
在这样的环境下,指望有人骂他是不可能的,张艺谋还是图样图森破。
同时,他又特别擅长鼓动舆论造势,将赵构打造为“中兴圣主”,相应地,自己成了“圣相”。
这对华夏的士风造成的打击,比赵构更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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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帮凶,仍然该被钉在耻辱柱上,把耻辱柱压弯,让耻辱柱深感耻辱。
当然,以秦桧的厚脸皮,他只会恬不知耻!
回到电影《满江红》,四字弟弟留下秦桧狗命,让他活在万众唾沫声中的愿望多么可笑。
或许,有人说杀掉秦桧那不是与史实不符吗?
秦桧群丑跪像,源自网络
你完全可以割掉他一个手指头,或者暴捶一顿。
而如果真要尊重历史,则应该是替身被干掉后,老谋深算的秦桧出来收拾残局,英雄最终被擒杀,留下一个沉重的结尾。
毕竟,古今中外,英雄都是被秦桧这种人折腾没了的。
所以,要珍惜我们自己的英雄,像岳爷这样完美的英雄,更要珍惜!
本文创作团队
策划 | 赵希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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