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汉唐”组词,你是不是立刻会想到汉唐雄风,还有汉唐盛世?
曾经彪悍的我们
两千年前,我们的汉人老祖宗是那么的彪悍。一句“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让当今多少男儿闻之落泪!
霍去病18岁封侯,800骑孤军深入震慑敌胆异域扬威,22岁封狼居胥;
苏武一介文官,看着同伴一个个倒在血泊中,却怡然不惧,对手举屠刀的敌人怒吼:“南越杀汉使者,屠为九郡;宛王杀汉使者,头县北阙;朝鲜杀汉使者,即时诛灭!”匈奴人硬是被这个深陷重围,手无寸铁的人吓住了,扣留19年始终不敢加害。
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如两次出使西域打通丝绸之路的张骞、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班超、十三将士归玉门的耿恭等等。可以说,那时的汉人,彪悍是刻在骨子里的。
这种血脉中的彪悍,在隋唐朝时依旧浓厚。
即便是文人,依旧热血沸腾向往沙场征战报效国家,边塞诗在唐朝发展到了巅峰。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功名只向马上取,真是丈夫一英雄”、“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这些都是当时文人的梦想和执念。
“封狼居胥”、“勒石燕然”,是那个尚武时代每个热血男儿心中的终极目标。
可是为什么,当年的我们那么彪悍,后来却丧失了血性变得越来越娘了呢?
或许,我们该问问宋高宗,赵构。
俯首称臣的宋高宗
为什么讲到我们不再彪悍,丧失血性这个话题要提到宋高宗呢?
我们知道,宋高宗原本是没有资格当皇帝的,是“靖康之耻”给了他这个机会。
“靖康之耻”是全体汉人的耻辱和灾难,却是赵构和他的一帮党羽的天赐良机。
靖康元年(1126年)冬,第二次东京保卫战爆发,当时的赵构被封为河北兵马大元帅,却违背朝廷的调令,不去救援京师,反而一路转进山东,积极避战。
当东京失陷,徽钦二帝以及皇室宗亲、大臣眷属、宫女妃嫔在内的几千人成为金兵俘虏,遭受惨无人道的虐待,并押往金国后,赵构以徽宗的儿子、钦宗的弟弟的身份,被拥立为新的皇帝。
按理说,背负着国破家亡的血海深仇,新的皇帝应该和全体军民同仇敌忾,与金国不共戴天才对。
可是,赵构没有。
他一登基就想着怎么求和,启用了一大批的主和派大臣,如汪伯彦、黄潜善等人。
不止如此,赵构还抛弃了他的南京应天府(今河南省商丘市),一路逃到扬州,可怜东京留守宗泽,临死前还在喊着:“过河!过河!过河!”
再想想面对金兵重压,虽然懦弱,却始终没有逃跑没有迁都的徽钦二帝,不知道赵构这个皇帝有何面目一逃再逃呢?
白瞎了元祐太后在赵构的继位诏书中给他的期许:“汉家之厄十世,宜光武之中兴,献公之子九人,唯重耳之尚在!”
老太太把赵构比作光武帝刘秀,晋文公重耳,实在是太高看他了。
赵构的这种逃跑行为,激怒了很多正直之士,连李清照一介女流都看不下去了,写下了“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的千古名句。
建炎三年(1129年)春,金兵攻扬州,赵构再次逃跑,狼狈渡江到了杭州。苗傅和刘正彦利用军士对朝政的不满,发动兵变,杀了宋高宗宠信的大臣和一批宦官,逼迫宋高宗将皇位禅让给两岁的皇太子赵旉,史称苗刘兵变。
不过,苗刘兵变很快就被各地勤王军队扑杀,苗傅与刘正彦被俘后在建康闹市被处决。
到这时候,赵构依然没有醒悟,照旧派使臣向金国乞和,要求金朝统治者“见哀而赦己”,不要再继续向南进军。
在和金国皇帝的往来书信之中,赵构总是以臣子自居,开口闭口臣如何如何,臣如何如何,"臣构言:窃以休兵息民,帝王之大德;体方述职,邦国之永图"。
但赵构的卑躬屈膝并没有让金兵止步。
当年九月,金兵渡江南侵,宋高宗立刻率领一众大臣继续南逃,先是逃到越州(今绍兴),后又逃到明州(今宁波),然而完颜兀术率领的金兵还是紧追不放,赵构只得从明州到定海(今舟山),漂泊海上,逃到温州。
直到第二年夏天,金国完颜兀术退兵之后,赵构才带着文武大臣回来,将临安府定为南宋的临时都城。
由于金兵攻势暂停,赵构终于可以从容地调兵遣将了,任用岳飞、韩世忠、吴玠、刘光世、张俊等人分区负责江、淮防务,但只把军事部署作为议和的筹码。
不过,为了稳固自己的统治,宋高宗赵构还是干了一些实事的,比如抽调精兵镇压各地的农民起义军和盗匪(李成、张用、曹成、孔彦舟、杨幺等),维系了统治区内百姓的基本安宁。
绍兴十年(1140年),当岳飞等各路宋军在对金战争中节节取胜时,宋高宗赵构担心领军将领功大势重、尾大不掉,于是下令各路宋军班师。
一昧的启用主和派的赵构,从未想过真的要为父兄报仇。
而岳飞等抗金名将,却高喊“迎回二圣,直捣黄龙”的口号,怎能不让赵构担心?
赵构所想的,不过是效仿宋真宗当年与辽国的《檀渊之盟》,与金国划河而治就心满意足了。至于他自己失去点尊严,国家失去点主权,那都是无所谓的。
终于,在绍兴十一年(1141年),赵构的期盼有了回应,在解除岳飞、韩世忠等将领的兵权,并在秦桧的怂恿下以“莫须有”罪名将岳飞下狱害死之后,金国同意了议和,正式册封赵构为大宋皇帝,从此宋朝向金国纳贡称臣。
一个继承了堂堂中原王朝正统的皇帝,居然要靠一个外族政权来册封,这是多么的荒唐,又是多么的滑稽可笑,难怪后世很多人戏称宋高宗为“完颜构”,真是一点没冤枉他。
金国都把赵构的亲爹俘虏了,在五国城肆意侮辱,赵构却谄媚地来讨金国欢心。
力主抗金,立下赫赫战功的韩世忠、岳飞等将领被夺权甚至陷害,卖国求荣的秦桧却高居宰相之位。
这样的皇帝,哪里还有半点汉人血脉里的彪悍?
这样的大宋臣民,哪里还会剩下多少血性?
自岳飞的《满江红》之后,除了陆游、辛弃疾等少数人,偏安一隅的大宋才子们都把心思花在了如何享乐上,所谓“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魏晋南北朝的罪过
也有人说,把汉人失去血性不再彪悍的罪责怪到宋高宗头上不公平,至少还有魏晋南北朝的功劳,是司马懿家族最先改变了汉民族的历史宿命。
当年司马懿一声令下,把广阔的北方大地留给了异族,让他们有了长足的发展空间,才有了后来鲜卑、契丹、女真等各族的崛起,才有了后来的异族南侵。
同时,魏晋南北朝兴起了一股阴柔风,进一步削弱了汉民族的剽悍之气。
的确,司马懿征辽东的过程中对辽东汉人展开了血腥的报复,史载:
“男子年十五已上七千余人皆杀之,以为京观。伪公卿已下皆伏诛,戮其将军毕盛等二千余人”(《晋书》)。
千年前的辽东本就人烟稀少,又经历过汉末三国的诸侯割据,更是人口锐减。
司马懿为了以绝后患,来了这么一出釜底抽薪,基本上把辽东的成年汉族男子全都屠戮干净了,除此之外,司马懿还下令,将剩下的汉人全部迁往中原,填补缺口。
司马懿根本没把辽东这苦寒之地视为属地,灭了公孙家族,把汉人全都强行迁走之后就不管了。
这样一来,辽东地区就成了政权时尚地带,被鲜卑等异族占领,先后建立了前燕、后燕、西燕、南燕、西秦、北魏和南凉等多个政权,这一切无疑都源于司马懿“自宫”的恶果。
又有所谓的“魏晋潇洒”,把我们的审美整体带偏,不断向阴柔之美方向发展。用鲁迅先生的话说就是“药与酒、姿容、神韵的结合体”。
但需要注意的是,即便如此,那时的汉人依旧是有风骨,有血性的。
西晋在经历了“八王之乱”和“永嘉之祸”后虽然国力衰弱,但面对强大的异族敌人,也没有哪个皇帝屈膝投降,即便西晋被匈奴灭国。
司马睿复国,举起东晋的大旗之后更没有贪图享乐偏安一隅,而是多次北伐中原,意图收复旧地,还取得了“淝水之战”这样的大胜。
所以,两晋虽弱,却依旧不失血性,骨子里的彪悍还在。
直到北宋灭亡的时候,徽钦二帝也没有迁都逃亡,唯有赵构丢进了祖宗的脸。
他不但自己屈膝投降,还想要打断国人的脊梁。
在这样的皇帝统治下,即便是有血性的人也被死死地压制了,岳飞等爱国将领的前车之鉴,谁能视若无睹?
陆游虽发出了“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的宏愿,在有宋一朝却注定是永远也无法实现的。
不过,宋高宗赵构还是很高明的,他虽然不愿意迎回徽钦二帝,姿态却很高,比如从登基那天开始,赵构的皇后之位实质上就是空置的,一直给他的发妻邢秉懿留着,空了很多年。
靖康之耻发生的时候,邢秉懿与徽钦二帝一起被金兵掳走,直到死去也没有回国。
赵构将皇后之位空悬,就是在向外界释放信号,我一直记着“二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