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三年(1575年),努尔哈赤的外祖父王杲在宴会上酩酊大醉,被王台俘虏,然后押送京师,凌迟处死。
明朝中后期,东北女真崛起,王杲的势力最强,可以压制各部。为了维护建州稳定,明朝极力笼络王杲,给他很多赏赐,但王杲并不满足。
王杲势力强大,许多部落首领都要跟他搞好关系,并采取联姻方式来维持。觉昌安,努尔哈赤的爷爷,他选择臣服于王杲,并让儿子塔克迎娶王杲的女儿,进行联姻,生下努尔哈赤、舒尔哈齐。
王杲的儿子阿台,迎娶觉昌安的孙女(一说女儿)。如此,觉昌安、塔克世跟王杲就是亲家,关系很密切,但觉昌安、塔克世跟王杲并非一条心。
相对王杲而言,觉昌安、塔克世对明朝忠心耿耿,希望通过“互市”,从明朝得到生产工具以及必要的生活物资,让部落民众吃饱饭。
日常贸易,王杲经常闹事,在抚顺的名声很臭。王杲进贡的马匹比较劣质,明朝为了笼络他,按照良马的价格收购,还给予重赏。
明朝的容忍,王杲并不买单,反而更加猖狂。“互市”结束,王杲经常在抚顺大吵大闹,借助“酒疯”,胡作非为。
史载:“女真人之贡马多羸弱,恒给善价以示羁縻。杲尤傲慢,至抚夷厅,辄夺酒饮。饮醉箕踞诟詈,无敢呵者。”
王杲桀骜不驯,不但发“酒疯”,还公开带兵劫掠抚顺。1560年,黑春率兵突袭王杲,将其击败,俘虏千余人,王杲狼狈而逃。
斩杀黑春后,王杲继续袭扰抚顺,连斩王国柱、陈其孚、戴冕、王重爵、杨五美、温栾、于栾、王守廉、田耕、刘一鸣等几十位将领,明朝不能容忍。
王杲嚣张跋扈,屡次兴兵闹事,觉昌安、塔克世很害怕。由于平日跟明朝边境官吏的关系比较好,觉昌安、塔克世父子得知朝廷准备出兵讨伐古勒,便提前逃走。
1575年,李成梁决定收拾王杲,摧毁古勒寨。觉昌安、塔克世得知消息,提前回到老家赫图阿拉,却并未告知亲家王杲,也没带着努尔哈赤。
王杲的女儿早逝,塔克世对努尔哈赤、舒尔哈齐兄弟漠不关心,还经常杖责。为了生存下来,努尔哈赤、舒尔哈齐兄弟投奔外祖父王杲,在外公家生活。
第一次古勒寨之战,明军进展很顺利,李成梁用大炮猛攻,然后冲入寨内,斩首数千人。王杲在亲兵的掩护下,突围而出,投奔哈达部的王台。此战,努尔哈赤与舒尔哈齐被俘虏,成为李成梁的仆人。
王台是个明白人,跟李成梁做对,不会有好果子吃。为了讨好明朝,王台决定设宴款待王杲,伺机将其擒拿,然后给明朝献礼。
王杲平日喜欢饮酒,且哈达部对建州的态度很恭顺,故而没有防备。宴会上,王杲大吃大喝,酩酊大醉,被王台俘虏。
王台为人机灵,不想因此惹恼建州,便将王杲交给觉昌安、塔克世,让他们看着办。一边是明朝,自己的贸易伙伴,一边是亲家,该如何抉择呢?
1583年,王杲的儿子阿台、阿海再次崛起,建州各部无不臣服。李成梁出兵征讨,觉昌安、塔克世充当“引路人”,协助明朝攻城,第二次摧毁古勒寨。
觉昌安入城寻找女儿(一说孙女),劝降阿台,塔克世入城寻找父亲。李成梁纵火焚烧城寨,兵荒马乱中,觉昌安、塔克世死于乱军之中。
李成梁本想杀了努尔哈赤、舒尔哈齐。看到兄弟俩很温顺,且出于维持女真各部平衡的需要,李成梁不但放了努尔哈赤兄弟,还上奏朝廷,册封他为建州左卫首领,给明朝留下了祸根。
参考书目:《明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