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吉思汗有6个女儿和1个妹妹,个个“美貌与才华兼备”。在成吉思汗带着众儿子西征之时,这些女人帮助他管理大后方,显示了非凡的才干,完全免除了成吉思汗的后顾之忧。而在这7个女人中,据说,成吉思汗最疼爱的妹妹和大女儿嫁给了同一个人——孛秃,然而孛秃只是个放羊的穷汉子,成吉思汗为什么把他的妹妹和宝贝女儿嫁给一个穷汉呢?
一、放羊的“穷汉”孛秃
铁木真一心想统一蒙古草原,可他实力不够。蒙古草原上最有实力的部落是克烈部,为了啃掉克烈部这块“大骨头”,铁木真确定了智取方案,他找到术儿彻丹,要术儿彻丹带人打入克烈部内部,了解敌情,伺机消灭。
从铁木真大营到克烈部,需要越过茫茫荒原。术儿彻丹带着他的人克服难以忍受的困难,付出了大量人员折损的代价,终于走到了荒原的尽头,快要彻底走出危险时,却因为饥寒交迫,术儿彻丹等人晕了过去。
这个时候,孛秃出现了,孛秃就在离家不远的地方放羊,看到有人晕倒在地上,他用随身携带的水将他们救醒。然后,又把干粮给他们吃,可是干粮太少了,不够术儿彻丹一行人吃的。按理说,孛秃做得不错了,可以就此打住,可他看着术儿彻丹等人饿着,于心不忍,居然将他们领到家中,将自家的肥羊杀了几头,让术儿彻丹一行人饱餐一顿,全都恢复了体力。
次日,术儿彻丹要赶路,发现马已累倒,不能走路,孛秃又把自己的马送给术儿彻丹,术儿彻丹才得以顺利地到达克烈部,完成了铁木真交给他的任务。
术儿彻丹回见铁木真,告诉了孛秃的义举。铁木真对孛秃的行为很感兴趣,他派人调查了孛秃的情况,发现孛秃并非一时心善,此人一贯于此,在他所居之地非常有名气。而且,孛秃也非一般的放羊人,他的祖上也曾是贵族,只不过现在没落了。铁木真把孛秃请到他的驻地,又发现孛秃骑射技术了得,他能轻易射中百米开外的野兔。
这样的孛秃令铁木真非常喜欢,于是铁木真将他的妹妹帖木仑嫁给孛秃。后来,帖木仑死了,铁木真又把大女儿火臣别吉嫁给了孛秃。也就是说,孛秃具有双重身份,即是铁木真的妹夫,又是铁木真的女婿,在铁木真面前可以说是尊宠无比了。
于是很多人说,“穷汉”孛秃因为一时的善举改变了命运,而铁木真在选择女婿上不看出身、门第,不看财产,只看人品,也非常令人钦佩。
然而真相果真如此吗?
二、成吉思汗为什么选择孛秃做妹夫和女婿?
其实,铁木真在儿女婚姻上,看重的还是出身与门第。
孛秃是什么身份,据《元史·卷一百一十八·列传》记载,孛秃是亦乞列思氏(蒙古迭儿列斤部的一支)的贵族,虽然这一势力在长期的草原争夺中已经衰落,可仍然代表一方势力,是可以利用的。要知道,铁木真的雄心壮志是统一草原,所以他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建立坚强的联盟,来对付他的强敌。而孛秃,无疑是一个很好的人选,因为他有才能,又是没落贵族,最好拉拢;如果是正当时的强势贵族,你想拉拢他,他还不一定理你呢?
《新元史》还记载了铁木真许诺把妹妹嫁给孛秃后,孛秃派族里的老人去铁木真家提亲,他们的一段对话:
太祖问:“孛秃孽畜几何?”对曰:“有马三十匹,请以其半为聘礼。”帝曰:“婚姻而论财,殆若商买矣。昔人有言,同心实难,吾方欲经营天下,汝等从孛秃效忠于我可也,何论财为!”
上面这段对话,至少说明了两点:
第一,作为一个贵族,孛秃是没落了,但仍不能称他为“穷汉子”。因为他有家族,有很多人跟着他,他自己家里还有30匹马。要知道,马在古代是很值钱的。
第二,铁木真不要聘礼,只要孛秃和他的族人加入他并且忠于他,其联姻之目的昭然若揭。
还有另外一件事,也佐证了孛秃与他的家族加入铁木真后所起的作用。还是《新元史》的记载:
及札木合等以兵三万来袭,捏坤知其谋,遣波滦歹、磨里秃秃来上变。太祖得先备之,于是有十三翼之战。
捏坤是孛秃的父亲。也就是说,铁木真的老对手准备偷袭铁木真,孛秃的父亲得到情报,立即派人告知铁木真,铁木真有了准备,仗打得就比较从容。这一战,铁木真还是败了,可是虽败犹胜,因为对方大量杀俘,引起自己士兵的不满,很多人投降铁木真,铁木真势力反而增加了不少。
可见,铁木真通过嫁妹妹,得到了孛秃这一支势力对他的忠心支持,很划算的。
三、成吉思汗嫁妹妹与嫁女儿的逻辑
铁木真嫁妹妹的思路,与他嫁女儿的思路完全一致,我们来看看铁木真的其他女儿都嫁给了什么人。
铁木真的2公主是延安公主扯扯亦坚,她嫁给了斡亦刺惕部落的首领忽都合·别乞的儿子亦纳勒赤,之后,斡亦刺惕部落的人始终忠于铁木真。铁木真的3公主是鼎鼎大名的监国公主阿剌海别吉,最先是嫁给了汪古部族的首领阿刺兀思,阿刺兀思死后又嫁给他的侄子镇国,镇国死后,又嫁给阿刺兀思的小儿子孛要合。铁木真的4公主是郓国公主秃满伦,秃满伦嫁给了世居朔漠的弘吉剌氏特薛禅的孙子赤古。铁木真的5公主是阿勒塔伦,嫁给了弘吉刺氏另一分支斡勒忽讷兀惕部的泰出。最后,铁木真的6公主是高昌公主也立可敦,嫁给了高昌回鹘王国的首领巴而术·阿而忒·的斤……
可见,成吉思汗的几个女儿,都是嫁给了部落首领或王国的首领,是典型的政治联姻。也就是说,在成吉思汗眼里,女儿们的婚事,要有助于增加他的力量,要有助于他一统天下的伟大事业,与他嫁妹妹的目的是完全一致的。
那么回到开头,铁木真的妹妹与大女儿所嫁的孛秃,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放羊的穷汉子呢?他只是暂时处于没落期的贵族罢了。孛秃与大公主结婚后,在成吉思汗的麾下建功立业,先后受封为宁昌郡王、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