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将万字平戎策,换得东家种树书。
“笑”是灵长类动物的一大特征,它分为很多种类。开心之笑、安稳之笑、阴冷之笑、苦笑等等,这是不用人们去做任何的猜测,就可以表露出来的笑。可历史上有这样一位词人,将“笑”藏在了诗句中,读完却令人怅然若失。
他叫辛弃疾,二十一岁时起兵反金,后来亲自率领五十骑,闯入敌军万人之中,生擒活捉叛徒张安国,两次得到宋高宗亲自接见。虽得赏识,但一辈子没有得到重用。随即也将笔尖做刀剑,将诗词带入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境界。
当时辛弃疾在朋友的家宴上,偶遇了一位擅笑的待女,这可令他满心欢喜。在酒酣之后,他也被邀请即兴赠词,大笔随手一挥,一首《浣溪沙·赠子文侍人名笑笑》写成了。全诗似乎在取笑一位杰出不群的可爱之人,殊不知也暗藏着玄机。
侬是嶔崎可笑人。不妨开口笑时频。有人一笑坐生春。
歌欲颦时还浅笑,醉逢笑处却轻颦。宜颦宜笑越精神。
词中的这个主人公名叫“笑笑”,既然喜欢笑那不妨多笑笑,只要自己开头一笑,在座的诸位就会沉醉。当你唱到我们皱眉的时候,你还是面带微笑;我们在喧嚣嬉笑的时候,你皱起了眉头。当然不论你笑还是皱眉,都让我们感觉到非常精神。
整首诗是在说这名侍女为在座的诸位带来的快乐,每一句都在刻画她的笑容。虽是自己的一哥随手之作,但其中也蕴含了一个非常大的精神世界。仅从“嶔崎”就可以看出来,嶔崎历落是一个典故,形容丈夫品格卓异出群,可这里辛弃疾为何将它用在了侍女身上?
其实这并不是辛弃疾用错了词,言外之意是在透露自己生活的朝代,没有任何一个男人配得上这个词,自己也只好将这个词放在女性身上。在辛弃疾眼里,这是假笑、暗笑、讽笑;在宾客们眼里,这是疯笑、痴笑、傻笑。
他们在视觉和智商只要达到了优越感,娱乐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侍女的笑也只是逢场作戏,只要赚到自己的应酬,她的任务也已经完成。全诗都在描写这个地位卑微的侍女,不提大臣也是对其最大的讽刺。同时侍女与宾客们截然不同的表情,也有着“独醒”的意境。
即便她的身份如此卑微,辛弃疾对其也没有任何的嘲讽,只要不损害南宋的利益,在他眼里都是平等的存在。诗人在这里没有借用任何的写作手法,只是直接地去刻画这个人物,这也更好地表达出自己的内心所想。
同时辛弃疾也借此表达自己的处境,有才能的人,却身份低贱,只能干着最无聊的事,把自己的才能浪费着。当时南宋濒临灭绝,自己为其打了不少的胜仗。但因为自己“归正人”的身份,也让他在朝廷上很难去立足。
他的一生也如同大山一般,跌宕起伏,充满了失望。一生壮志未酬,报国无门,他也只好辞掉自己的职务,借用现实主义题材作为词歌背景,以此来抒发自己内心的爱国情怀。侍女小小的笑,也揭示了也揭示了自己笑而不得的无奈。
“众人皆醉我独醒”,即便如此,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爱国立场也从未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