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黑水城遗书是 20 世纪继殷墟甲骨、敦煌遗书之后第三大重要的古代文献发现。
黑水城遗书上继宋代,下及西夏、金、元诸王朝,总数约在十万件以上,其中占 90 % 以上的西夏文遗书更具有罕见的文献价值和独特的神秘性。
黑水城遗址的发现
1908 年春天,由俄国探险家科兹洛夫率领的四川—蒙古考察队在茫茫的沙漠和戈壁中探寻着。
他们是受俄国政府的派遣,继承他们的老师和前辈俄国探险家普尔日瓦尔斯基、波塔宁、奥布鲁切夫等人未竟的事业,去寻找一个隐没在北中国大漠中的古城———黑水城。
这次,他们取道蒙古乌兰巴托,用重礼和允诺贿赂蒙古王爷,答应为他们向清朝政府请封等条件,得到了允许,并派遣向导。
他们翻过蒙古高原,闯入了陌生的巴丹吉林沙漠 ,在饥渴劳累的死亡线上跋涉半个月之后,终于找到了黑水城。
黑水城,俗称黑城子,蒙古语称哈拉浩特,位于今内蒙古自治区阿拉善盟额济纳旗的荒漠中。
科兹洛夫找到黑水城后,又两次在黑水城遗址上进行了发掘和测绘 ,他们在从城内到城外的残垣断垒、古墓佛塔中进行了搜索式的探掘,发现了大批的珍贵文书、文物,并立刻把这些宝物用驼队偷运到俄京圣彼得堡。
步科兹洛夫后尘,闻讯而来的外国文化强盗纷至沓来,如英国人斯坦因、美国人华尔纳等,都有所获、满载而去。
黑水城西夏遗书
1908 年春,科兹洛夫第一次在黑水城探掘,他们随意在城内的官衙、民居、寺庙、佛塔遗址上挖掘,挖出了佛塑、麻布和绢质佛画、钱币、金属碗、妇女饰物、日用器具、佛事用具以及波斯文残卷,伊斯兰教写经和西夏文抄本残卷。
据科兹洛夫的日记记载 : 在城西南的一座佛塔中就挖出了“ 3 本西夏文书本和 30 本西夏文小册子”,一下子装满了 9 个俄担箱(1俄担 = 16公斤 ) 。
这批文献立即通过蒙古邮驿分批经由库伦运往俄京圣彼得堡。黑水城的发现震惊了圣彼得堡 ,俄国地理学会立即通知科兹洛夫,取消去四川的探险计划,立刻重返黑水城,不惜人力、物力和时间再次探掘。
1909年6月初,科兹洛夫又一次率队进入黑水城安营扎帐,雇佣了当地土尔扈特蒙古人给他们运水、运粮和挖掘土方。
科兹洛夫把他的手下人分成两组,又一次从城内到城郊远近荒冢 ,残垣断垒中搜索探察,果然在开启西城外不远处干河床右岸的一座高大佛塔时,塞满了层层叠叠书籍、文献,佛画、塑像和种种宗教祭祀用品展现在眼前。
科兹洛夫对这座佛塔遗物的发掘和清理工作进行了 9 天。由于发掘不是科学地有序地进行的,没有留下完整的发掘报告。
根据科兹洛夫的日记和著作中的有关记载,描绘了佛塔内部的大概情景 : 这是一座高约 10 米覆钵式喇嘛塔,塔刹阶式上收,塔顶半陷。塔内呈方形的基座,底部约 12 平方米左右。在四周平台上摆放着泥、木彩绘塑佛。
平台中央立柱,周围是喇嘛塑像,面前摆放着大型的梵夹装经卷。塔的北墙有一具坐姿式骨架 ,四面墙上挂满了佛画,塑像和墙壁间空隙处,紧密地叠放着成百上千册的书籍、经卷和卷轴画。
书籍和经卷大小尺寸不等,装帧式样各异,装在用绸绢或花布制作的封套中,井然有序地堆放在一起。
科兹洛夫这一次从黑水城运走了多少文化宝藏,1926 年 12月 8 日,他在俄国的一次讲演中自供道 : “ 19 年前曾从黑城废墟运出 40驼,骆驼运出了一个保存完好的图书馆,计有 2 1 4 万卷”。
他还举出佛塔中发现的一部西夏文字典,它能帮助读懂其中的 700 卷西夏文书籍。又说 : 佛塔中仅佛画就有 537 幅 ⋯⋯。
黑水城文物遗书运抵俄京圣彼得堡后,分藏于今俄罗斯科学院东方学研究所圣彼得堡分所和冬宫博物馆( 爱尔米塔什博物馆 ) 。
从 20 年代到60 年代经过前苏联学者两代人的整理编目,在 60 年代出版的已考订书目中,收录的西夏文遗书已有 8000 多个编号,包含了 8090 件文献,其中西夏文世俗著作 60 种,佛经 370 种。
80 年代初,由苏联学者整理序录的汉文佛经和世俗著作文献有 488 件。
冬宫博物馆收藏的黑水城文物与部分文献 ,俱称精品,至今尚未公诸于世,就佛教艺术品而言,据学者的粗略调查统计 :“黑城出土物中,有绢本、麻布绘画二百件,木版画十件,雕塑品五十件”。
黑水城西夏遗书的价值
黑水城西夏遗书问世近百年了 ,应运而生的“西夏学”作为一门国际“显学”,也只是在近二十年来才逐渐为国人所熟悉。
其原因是这批流落异域的文献珍品不为人所知和遗书中占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西夏文字文献难以被释读。
随着我国西夏学的发展,逢此盛世,遗书有幸异域归鸿,秘宝重光 ; 西夏文献的逐渐被译解和利用,将愈来愈显示出它的文化学术价值来。———黑水城发现的西夏遗书是我国中古时期少数民族文献最丰富的遗存。
十世纪初党项羌族建立的西夏王朝创制使用的西夏文字到西夏灭亡后又逐渐被后世遗忘。
黑水城西夏遗书中拥有 300 多种,数以千卷的西夏文佛经和近百种西夏文世俗著作和文书,其中蕴含的西夏文化的渊源,丰富的内涵及其特点,只有对这种文字文献的正确解读才能被揭示出来。
遗书中发现了西夏学者骨勒茂才编著的西夏文汉文音义对照词语集《番汉合时掌中珠》,它是为西夏境内党项人和汉人互相学习对方语言而编的读本,这本小册成为最初开启西夏文字迷宫的钥匙,使释读译解西夏文字文献成为可能。
黑水城遗书中占 90 % 以上的西夏文佛经 ,译自汉文、藏文及本土撰述,包括经、律、论三藏,其中以雕版印刷居多,黑水城西夏遗书中有大量用西夏文翻译汉文的典籍,这说明了在中国本土上同根生长、生息繁衍的古代党项羌人,即便在自立王朝的分裂时期也倾心于学习和借鉴中原儒家文化,这是中华民族强大凝聚力的具体体现。
在用西夏文翻译的汉文典籍中也保存了许多极有价值的汉文古籍 ,如西夏文《孙子兵法三注》,该译本是除山东银雀山汉墓出土竹简和北京图书馆藏宋刻本残卷外最古的一个版本。
又如西夏文《类林》译本,《类林》本是唐代于立政编撰的私家类书,共十卷五十篇,也久已失传。对《类林》西夏译本的翻译、整理,使这一失传数百年的重要古籍重现原貌。———黑水城西夏遗书中的汉文遗书,包括西夏本土的汉文文献和境外由宋、金传入西夏的汉籍和元代汉文文献。它反映了西夏文化与汉文化渊源与交流。
质地不同的佛画有弥勒佛图、观自在菩萨像、阿弥陀接引图、普贤图、文殊图、舞乐图、木星图、土星图、月图、四美人图、义勇武安王关羽图、圣三世明王曼荼罗图、十一面观音图、密宗锦画、男女供养人坛城木版画、鹿图、山羊图、相面图、降魔成道图等。雕塑品中的彩塑双头佛像堪称举世无双的稀世珍品。
部分藏品曾于 90 年代初运往欧洲国家和我国台湾展出,引起轰动。
黑水城遗珍进一步说明,西夏与中原王朝之间,绝非仅有对抗与冲突,事实上相互间的交流与沟通相当频繁,并互相影响与促进。
实际上,并非只有西夏。像匈奴、契丹、党项这些在北方曾显赫一时民族,在我们历史上都曾经占有重要地位,并都曾建立起政权,产生了很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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